苏雅一听陆云齐被陆泽叫出去历练了,脸色一变。
问穆禾禾:“他们去了多久?”
“快半个小时了。”
“什么,快半个小时?你怎么现在才来通知我?”
苏雅不满地斥责穆禾禾。
穆禾禾低着头,头发挡住眼睛,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小叔叫云齐干什么,只以为是正常的切磋。”
苏雅听她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戳着穆禾禾的头。
“你怎么不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陆泽什么身手,云齐什么水平?”
“陆泽那是能连续三年蝉联粤省军区兵王的人,这是切磋吗?”
“这是单方面挨殴!”
穆禾禾被她一说,愈发低眉顺眼。
她越是这样,苏雅越发嫌弃。
“要你有什么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如娶个叉烧!”
要不是神婆说穆禾禾是儿子贵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说什么也进不了他们家的门。
苏雅丝毫不掩饰对穆禾禾的看不上,换好衣服,急匆匆往楼下跑。
穆禾禾似乎不在意,低眉顺眼跟在她后面。
只是路过楼梯的时候,看着前面苏雅背影的眼神幽深地吓人。
两人下了楼,正好碰到拿着暖水壶从水房回来的郁瑶。
郁瑶见两人行色匆匆,心里猜测是不是和陆泽有关时,就见苏雅冲过来质问她。
“快说,陆泽把云齐叫到哪里去了?”
郁瑶莫名奇妙:“我刚下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
“郁瑶,你别装了。”
“枉我之前还以为你这几天安分了,没想到你在这憋着坏呢。居然怂恿陆泽找云齐的茬,你这么挑拨他们叔侄关系是什么居心?”
听了苏雅的话,郁瑶这才明白,原来陆泽去帮她出气了。
穆禾禾想转移苏雅的火气,明里暗里火上浇油:“郁瑶,我劝你老实交代,你才嫁进陆家多久,别以为陆泽现在看重你,就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你要知道,陆云齐和陆泽才是一家人,你郁瑶,不过是外人。一旦陆泽发现你挑拨离间,你就等着离婚吧。”
这时从穆禾禾身后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你是什么身份?我们的婚姻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穆禾禾脸色一白,喊了一声陆泽。
陆泽看也没看穆禾禾一眼,径直走到郁瑶身边。
苏雅一回头就看到了满脸冷意的陆泽和跟在身后气喘吁吁的陆云齐,一脸心疼地冲过去。
陆泽接过郁瑶手里装满水的暖水壶,“怎么不等我回来打水?”
郁瑶笑着道:“我闲着没事,见没热水了,就顺道去水房打好了。”
“铁皮暖水壶重,以后这种事我去做。”
那头,苏雅扶着陆云齐心疼地不得了:“儿子,你怎么样?陆泽他打你哪了?我看看伤。”
招待所客厅人还有其他人,郁瑶也在,陆云齐觉得丢脸,敷衍道:“我没事,没挨打。”
“怎么没挨打,你这嘴角都淤青了。”
陆云齐摸了摸刺痛的嘴角,“就这一下。”
苏雅检查他脸上身上,没发现什么伤。尽管这样,还是非常对陆泽不满。
“陆泽,云齐好歹是你的侄子,从小到大没少叫你一声小叔,你犯得着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这么打他吗?”
“你看看他都给你打成什么样了?”
陆泽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三嫂,你口中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作为丈夫,我有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
苏雅:“云齐做什么了?值得你这么对云齐。”
陆泽看向陆云齐,陆云齐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这些日子做的混账事,不能摆到明面上讲,陆云齐也不知道陆泽知道多少,不好多说。
“妈,我没事,我累了,先上去了。”
陆云齐心虚,根本不敢争辩什么,生怕一争辩,自己隐藏的阴暗心思暴露在大庭广众下。
他要脸,他知道这些说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他不敢。
陆云齐一走,苏雅和穆禾禾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苏雅不明白自家儿子到底怎么了,追上去询问。
穆禾禾看了一眼郁瑶和呈保护姿态站在郁瑶前面的陆泽,咬了咬牙也跟上去了。
郁瑶看周围都没人了,对陆泽道:“我们也上去吧。”
“走吧。”
陆泽拎着满满的铁皮暖水壶走在前面,沉重的铁皮暖水壶她拎起来肩膀都耷拉了,他却稳稳地大步走着,暖水壶在他手里连晃都没晃一下。
臂力相当惊人。
回到婚房,陆泽去洗澡,郁瑶坐在床边继续擦半干的头发。
等再次看到洗完澡秀色可餐的陆泽,郁瑶才猛地惊醒。
今晚是两人的新婚之夜。
以陆泽的情况,让他说出自己的秘密有点强人所难了。
郁瑶决定还是她主动来说。
郁瑶连忙起身,打开行李箱拿出薄被往两人中间一铺。
一边铺一边对陆泽道:“陆泽,我知道你娶我就是想帮我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泽一句话没说,看着郁瑶迅速铺开被子,用手在两人中间隆起了一条小垄。
郁瑶见他眉头紧锁,解释道:“这是三八线。以这条线为界限,左边是你的地盘,右边是我的,我们各睡各的,如何?”
陆泽的目光落在她紧张捏着被子的手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声好。
说实话,和这么一个宽肩窄腰的帅哥同床共枕说不紧张也不可能,听陆泽说好后,郁瑶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躺回自己的地盘,郁瑶用睡觉的被子盖住胸口,躺好。
陆泽擦干头发,拉了点灯,把衬衫一脱。
背心穿在他身上,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和腰身线条,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虽然关了灯,但房间里有月光,郁瑶看得很清楚,赶紧翻个身不再看他。
黑暗里,听觉嗅觉格外灵敏,郁瑶只觉得鼻尖全是橙子味香皂的味道,伴随着他略微轻的呼吸声。
两人用的是同一款香皂。
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陆泽的味道。
还是两者交融的味道。
郁瑶只觉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脸也以极快速度烧起来,忍不住翻个身。
床嘎吱响了一小下。
她还来不及感慨招待所的床不结实,就和陆泽胸口来了个面对面,手臂还碰到了他灼热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