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巧满脸问号:“什么胡萝卜?”
一起吃饭的柳大娘和刘大妈也一脸疑惑。
“当然是掉在毛驴前面的胡萝卜。”
郁瑶没想着隐瞒她和万小珍的关系,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只是隐去了和郁德富谈条件的过程,重点说了几人的关系和结果。
巧巧知道后嘴巴都合不拢了,同情地拍拍郁瑶的肩膀。
“难为你了,这可真是屎一样的缘粪。”
“这是我妈托我给你带的黄灯笼辣椒酱,里面加了洋葱,我给你倒一碗,你哭哭,我不会笑你的。”
郁瑶被她安慰的哭笑不得,“看出来了你是真不会做饭,这做成了辣椒酱的洋葱没有辣味了,哭不出来。”
方巧巧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上次想装哭,没成功,最后还是抹了点辣椒在眼角才被辣哭。”
抹辣椒在眼睛,可真是个狠人。
郁瑶好奇地问了一嘴,方巧巧就和郁瑶分享起自己那些装可怜的招数。
一旁一起吃饭的柳大娘和刘大妈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眼里都有着不理解。
重点是抹洋葱不辣还是辣椒辣哭吗?
有点看不懂现在的年轻同志了。
郁瑶一边和方巧巧说话,一边吃着饭看陈叔给的笔记。
自从报名研发罐头比赛,郁瑶纸笔就没有离过身,只要有灵感就写在上面。
这些日子以来,已经记录了厚厚的半本本子。
大概等本子写完,她的罐头研发就差不多能告一段落了。
方巧巧对郁瑶在这种情况还能认真工作,只有服气。
一心三用,还能高效完成任务。
要不还是说郁瑶心态好,这要是换做她,心态都得炸了,不找万小珍干架都说轻的,别说还有心情研发罐头,连班都不想上了。
这做大事的人,果然不一样。
就冲着心态,她就觉得郁瑶这次比赛没问题。
说到罐头,方巧巧这才想起这次来找郁瑶的目的:“差点忘了正事。和你说个好消息,上次你托我帮忙打听的割手密有消息了。海岛南边的红喜农场种有这种野生甘蔗。”
这个红喜农场郁瑶听过,罐头车间那些菠萝芒果等水果都是从这个农场采购的。
就是农场离食品厂稍微有点远,去一趟不容易。
去红喜农场只有等参加完郁德富的生日会后再做打算了。
方巧巧说:“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我有同学在那里当知青,可以帮上忙。”
郁瑶点头,“那行,我先看看哪天合适,确认了告诉你。”
吃完饭,郁瑶回了糖水车间。
“郁瑶你过来,这锅糖水你来熬。”
按照规矩,员工单独熬煮糖水得学习至少一个月后才行。
但这段时间,郁瑶的表现,赵胜利都看在眼里,破例给郁瑶一次机会。
王春桃巡查车间生产进度,听到赵胜利的话,反对。
“我不同意,她才来糖水车间多久,就让她一个人熬煮上百斤的糖水,这么多糖要是熬毁了,谁来负责?”
王春桃有危机感了,这郁瑶才来糖水车间多久,若是让她掌握了糖水熬煮的技巧,这研发罐头不是事半功倍。
周主任已经说了,她送上去的罐头得到了厂里领导的高度评价,若是能给郁瑶添堵,他会想办法帮忙运转。
别人怕王春桃,赵胜利可不怕,他直接硬着声音道:“熬坏了就熬坏了,我替她担责。用不着你王春桃操心。郁瑶,你来试试。”
“好的,赵哥。”
郁瑶很珍惜这次机会,在脑海里把每个环节的注意事项都回顾了一遍,确保不会出问题后,才开始动手。
赵胜利站在一旁看着郁瑶操作,时不时指点几句,糖水车间的人都过来观摩。
没人理会王春桃。
王春桃被忽视,脸色黑的能滴水,冷着脸转身回了办公室。
万小珍见自家大姨心情不好,安慰她,“大姨,你别看郁瑶现在笑得欢,等过了这周四,有她哭得。”
说着,她在王春桃耳边说了几句,王春桃眼睛亮了亮,愁容一扫而光,“我还以为这件事不成了,没想到还有转机。这该是你的男人跑不掉,大姨就等着喝未来团长夫人的喜酒了。”
万小珍羞红了脸,一想到陆泽和自己结婚的场面,就激动不已。
像陆泽这样英俊优秀的男人,该有一个配得上他的妻子,郁瑶显然不够格。
第二天就是周四,周三的晚上陆泽就回来了,知道郁德富的事情后,答应一起过去看看。
郁瑶怕万小珍捣鬼,去之前还特地和陆泽通了气的。
“我总觉得这次郁德富找我们另有目的,去的时候我们都小心一些,万小珍对你那么痴情,不像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说到这,郁瑶看着陆泽那张英俊的脸,碎碎念:“果然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祸水。周四那天,你还是不要穿军装了,白衬衫也不行,最好打扮地丑一些,土一些,免得招蜂引蝶。”
她说这话的同时,没注意到地上撒水,脚一滑就要摔过去,还好陆泽及时扶住她。
现在的情形就是她整个人都窝在了陆泽怀里。
郁瑶一抬头,就看到陆泽的脸。
自从两人开始处对象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这么亲密。
郁瑶望着那双深沉黝黑的眼睛,莫名的有些紧张,想要推开,却被陆泽用力搂进了怀里。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
郁瑶没动,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心脏忍不住剧烈跳动。
他这是要亲自己吗?
虽然从答应处对象的那天开始,郁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环节。
但当这一幕真实上演时,郁瑶还是有些慌,不敢直视陆泽那晦暗深沉的眸光。
郁·母胎单身只会嘴上厉害的·瑶干脆闭上了眼睛。
结果半晌都没动静。
就在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了陆泽低沉的笑声。
察觉是自己自作多情后,郁瑶脸蹭一下红了,一把推开陆泽,“你别多想,我刚才只是眼睛不舒服。”
在这种时候摆脱社死最好的方式就是反客为主。
郁瑶佯装生气的质问:“你刚才低头靠过来时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吧?
后面那几个字在看到陆泽紧闭的左手时,咽了回去,改口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一下。”
没想到向来对她毫无保留的陆泽竟然直接拒绝了:“不行,没什么可看的。”
他越这样,郁瑶越觉得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