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檀白皙的小脸上写满惊愕、惶恐,她正欲解释,前方传来内监的高唱声:“皇后娘娘驾到—— ”
皇后身着一袭华丽宫装,领着一群宫人款款走来,与之一并前来的还有尚药局的吴奉御大人。
众人行礼请安,皇后道了声免礼,让吴大人先给大皇子看诊,随即冷凝着面容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姜淑妃抢先开口,将事情来龙去脉陈述一遍,闻静檀叩首喊冤。
她本想着能博个机会寻个靠山,让自个免遭仇福之手,结果却被姜淑妃倒打一耙。
这一瞬,她有些后悔救人了……
可在她看到大皇子惊魂未定的小脸时,她又心软了。
好吧,稚子无辜,闻静檀是这般宽慰自个的。
“贱婢,若不是你,你怎么会这般凑巧赶到救人?”姜淑妃不依不饶,非要拿她治罪出气。
闻静檀颤抖的哭腔中溢满委屈: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明鉴,奴婢是在御花园打扫甬道时,听到宫人在寻找两位皇子,帮忙寻找之下,听到二皇子的哭声才赶来的。”
“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推大皇子下水啊,奴婢是冤枉的。”
俞德妃眸色一暗,主动向皇后提及闻静檀方才替昏迷的大皇子施救,助他吐出积水一事。
“皇后娘娘,妾身相信,此事应与这名宫婢无关。”
闻静檀进宫三年,学会了三件事,谨言慎行、藏拙、雪中送炭。
她方才之所以没有拿,她助大皇子吐积水一事来解释,是因为有这么多人证在,她也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在这么多证人作证的情况下,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她这才藏拙。
只是,闻静檀没想到俞德妃会主动替她说话。
皇后不疾不徐地开口:“行了,事关皇嗣,兹事体大,此事本宫自会查明真相。”
“你若是有功,本宫定会重赏,你若有谋害皇嗣,本宫也定不会饶了你。”
闻静檀诚惶诚恐的谢恩。
此刻,吴大人检查完毕,上前禀报,幸亏大皇子及时吐出积水,如今已无大碍。
俞德妃微微挑眉,继续道:“皇后娘娘,幸得这名宫婢及时替大皇子施救,也幸亏她来得及时,二皇子才能好好的。”
俞德妃摸了摸怀中儿子的小脸蛋,继续道:“想来她也吓坏了,不若让妾身带回她常宁宫让她换身衣裳,让医佐给她诊治一番?”
宫人尽心尽力救了大皇子,在姜淑妃这里不仅得不到赏赐,还被怀疑是谋害皇嗣的歹徒。
反观在俞德妃这里,因为宫人及时赶到,避免了二皇子发生同样的事情,而得到她的感谢。
两位娘娘谁得人心,立见高低。
回到常宁宫,俞德妃的大宫女季白姑姑,让宫人领着闻静檀去沐浴更衣。
等她沐浴更衣装扮好,医佐给她诊治开药,一通忙活下来,俞德妃也安抚好二皇子,才得空传召她前去觐见。
偏殿内,闻静檀稽首行礼谢恩,“奴婢檀儿向德妃娘娘请安,奴婢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娘娘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俞德妃柔声唤起,温柔笑道:“你救皇嗣有功,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闻静檀乖巧回道:“此乃奴婢职责所在,奴婢不敢居功。”
季白姑姑开口:“娘娘说你有功,你便是有功,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
一名小宫婢托着个描金海棠花呈盘呈到闻静檀面前,呈盘内放着二十两黄金。
“奴婢谢娘娘赏赐。”闻静檀欢声道谢,她显然是很喜欢这份赏赐。
比起主子们赏赐的珠宝首饰,宫人自然是更喜欢实用的黄金。
季白姑姑继续道:“往后只要你尽忠职守,对主子忠心耿耿,主子定不会亏待你的。”
对上她茫然的神色,俞德妃好心给她解释,“本宫瞧你是个好的,想把你调来伺候本宫,你可愿意?”
闻静檀绝艳的小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她立表忠心:“能得主子赏识,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奴婢往后定会对主子尽心尽力、绝无二心地伺候主子。”
“行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歇息好了再来伺候。”
闻静檀欢喜应声,跟着另一位姑姑冬葵退了下去。
“娘娘,您留下那丫头可是有什么用处?”季白姑姑端起杯蜜水递给俞德妃,柔声询问道。
她与冬葵都是俞家家生子,主子替那丫头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又留那丫头在跟前伺候,想来是别有用处的。
俞德妃抿了口蜜水润喉,“你觉得那丫头姿色如何?”
“称得上绝色二字。”
宫中美人如云,各式各样气质的美人都有,把闻静檀放在一起与她们对比,她确实能在一众美人中脱颖而出。
她眼若皎鹿,眉若远黛,白雪为肤,模样还未完全长开,却已初现夺目惊心之姿。
她的绝色是那种,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雅艳之气,丰盈而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妖媚得令人窒息。
“主子是想把她献给陛下?”
季白不解地问道:“ 主子,咱们有必要把她献给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