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自然知道瞒儿身子羸弱,在陛下心里妾身就是一位不称职的母亲么?”闻静檀撅着嘴,委屈巴巴。
她又不傻,再喜欢,她也不敢把其他嫔妃送的东西给女儿用。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不过随口一提。”
还行,她起码还是有点防人之心。
闻静檀娇哼一声,也没跟他继续纠缠,转而开口道:
“陛下,要不还是用回这种木材罢,到底是叶才人一片心意,若是换了紫檀木,她心里得多失落。”
私下用不用是一回事儿,别人诚意满满,精心准备的礼物,明面上得给足别人面子。
萧曜嗤笑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荒谬,朕的女儿用什么不用什么,还得看她的脸色不成?”
“不是看她脸色,妾身只是想与其他姐妹和睦共处,陛下,您替妾身考虑考虑成不成?”
闻静檀摇着男人的手可怜兮兮地撒娇,“妾身知道您待妾身最好了。”
“知道了,你都给朕戴高帽了,朕若是不答应你,岂不是待你不好。”萧曜似笑非笑道。
“陛下舍不得妾身为难,怎么可能不答应……”闻静檀得了便宜,一直在男人面前卖乖。
傍晚时分,萧曜赏赐了一套精美的头面给叶才人。
除了年节,宫中的赏赐外,叶才人甚少收到赏赐,更不要说陛下的赏赐,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收到陛下的赏赐了。
“恭喜主子,不枉费主子这般辛苦做出栏车,陛下很喜欢呢。”夕岚声音雀跃道。
“是丽昭仪很喜欢。”叶才人恬静地笑了笑。
也是她这份礼送得合丽昭仪的心意,否则她再辛苦也没用。
当然,这也更坚定她要与闻静檀联盟的心。
有了这次送礼,她也偶尔跑去给闻静檀请安。
秋去冬来,天气渐渐寒冷。
十月喜事连连,皇后生产约莫就在这几日,若是母子平安的话,接下来是皇嗣的洗三宴。
十月廿六日是永昌公主的百日宴,十月廿八日是太后的生日,这个月要一连筹备几个宴会。
这日请安,众嫔妃提起太后生日,甄昭媛提议宫中的嫔妃们,一起准备份贺礼送给太后。
甄昭媛率先提出看法,“不若咱们一起绣幅刺绣做寿礼如何?”
“又是刺绣?逢年过节自个还绣不够,还大家一起再绣一份?”席婕妤第一个否决她的提议。
嫔妃们逢年过节都会绣五花八门的物件送给陛下、太后,陛下与太后用不用是一回事,她们总归得有所表示。
席婕妤不精通针黹,逢年过节做女红已经很难为她了,如今又来她自然是不乐意。
“不若,抄佛经如何?”一位今年刚选秀进宫的嫔妃提议道。
一众嫔妃甚是嫌弃她的提议,太后又不信佛,抄什么佛经啊,这不是白忙活嘛?
“要不,作画?”
“欸, 要不,咱们办一场击鞠比赛?”
昭婕妤满脸兴奋提议,“太后不是喜欢骑射么,咱们干脆亲自下场比赛,让太后观赛如何?”
话落,皇后捂唇轻笑起来,“你平日跟随母后骑射还不够尽兴,还要借着母后的寿辰,拉上姐妹们陪你玩一场?”
“反正今年的秋猎没去成,咱们打打马球玩玩也挺好的。”
大魏的江山,是太祖皇帝从马背上打下来的,因此本朝尚武,大多数世家的女郎也会学习骑马。
宫中善打马球的嫔妃们,有时也会自个组局去马球场玩。
打马球对骑术要求较高,一些不精通骑术的嫔妃们便骑较为温顺的驴儿打着玩。
太后自个也很喜欢邀请小辈们打马球,昭婕妤就不必说,就连崔婕妤也陪太后打了几次马球。
“欵,这个主意不错。”甄昭媛第一个表示赞同。
刺绣、画像、佛经做为寿礼,不是太普通就是不合适,且她们是嫔妃,又不可能当众表演乐舞,打马球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妾身也觉得不错……”席婕妤马术了得,也跟着赞同。
接连有人赞同,一部分嫔妃也蠢蠢欲动。
比起玩耍,她们更在乎在太后面前表现的机会。
太后对后宫的嫔妃,除了皇后,也就对膝下有皇嗣的嫔妃另眼相待几分,如今也就多了个侄女昭婕妤。
她们想要攀上太后正苦于没有机会,昭婕妤这就给她们提供了机会。
万一自个在赛场上表现出彩,往后是不是也能入太后的眼,可以陪伴太后打马球呢?
“皇后娘娘觉得呢?”昭婕妤见大家都跃跃欲试,她期盼地望着皇后。
皇后嗔了昭婕妤一眼,语气带了几分宠溺,“既然诸位妹妹都赞同,那便如你们所愿。”
“既然是比赛,那总得有个彩头,本宫皆时让京墨选一些御赐之物出来添彩。”
“谢皇后娘娘恩典。”众嫔妃欢喜谢恩完,唧唧喳喳地讨论起章程来。
昭婕妤自然是第一个报名,接着席婕妤、甄昭媛、慧昭容、上官修仪、卢美人、夏美人、谢玥等嫔妃都报名了,就连禧贵妃在惠昭容的怂恿之下也报名了。
崔婕妤报完名,也怂恿闻静檀报名:“妹妹,不如你也来报名,我要与你一队。”
“我就不去了,姐姐去参加便好,我替你助威。”
“说起来丽昭仪入宫这么久,还没见过你怎么玩游戏呢,打马球更是不必说了,你,该不会是不会打马球罢?”慧昭容故作惊讶问道。
“也是,我忘了你年少入宫,几乎都呆在玉华宫的小厨房,哪能得空去学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