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喧嚣不知道何时消失无踪,张昆没有察觉,他快要被疯狂吞噬了,将手里的纸张扔向屋顶,飞舞的纸张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眼里的世界处处冒着暗红,有游戏界面不断闪烁的红光,还有戾气积攒出的血色。
“啊!去死!”
笔尖如同锋利的匕首划过纸面,将其一分为二,透过割开的缝隙张昆看见,门被打开了!
她带着一束光走进来,靴子踩踏在地砖上,哒哒响,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坎上。
他冰冷干涩的唇瓣被火热湿润覆盖,啪嗒一声,手里的“匕首”抓不住掉在地上。
唇分,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近在眼前,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心疼,红唇之上冒出点点血珠,终是仙女落了凡尘。
张昆不知所措,下意识想要逃离,他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林佳了,那些谩骂诋毁终是击溃了他所有的自尊心。
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中稍微有点本事的幸运儿,一个没有能力的抄袭者,一个只敢把自己关在屋里的懦夫。
他靠着剽窃来的作品扬名立万,而这一切即将全部离他而去,他还有什么资格和底气站在她面前,拉着她步入无底深渊。
他慌乱的挣开,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让他忽然改变态度的并不是他原来的家太脏太穷,而是因为那个脏污狼藉的院子背后所代表的他的处境和人生。
他不敢奢望九天之上的仙子,所以他拒绝她的靠近。
“我要你,我只要你。”
轰~
张昆能听到自己心脏不争气的轰鸣,咚咚咚,她说她要他,只要他!
他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想逃的自卑更强烈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林佳直接抵到床头,背靠在粗糙的清水墙面上,她的腿就那么搭在他的肩膀上。
“别想逃离我的手心,臭弟弟!”
一字马壁咚,张昆当场被Ko!
林佳看得是既心疼又好笑,顿了顿,她拉着他的手放在温软的纤腰上。
当初那个色胆包天的流氓呢,就这?亲都亲了摸也不止摸了一次,怎么现在怂了?
林佳不知死活的继续撩拨,大着胆子将小手探下他大腿深处,调笑道:“臭弟弟,你不会不行吧?”
吐气如兰,点燃了张昆所有的疯狂,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天旋地转躺在席梦思上。
大掌紧紧箍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热烈地裹住那粉唇吮吻起来。
林佳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她的衣服被残暴扯开,恶狠狠撕碎,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彻底猩红的桃花眼,即便是变成了饿狼,依稀还能看到小奶狗原来的影子。
她只感觉被一头饿狼疯狂啃噬,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惊慌终于爬上了他的双眸,不过已经来不及求饶。
下一刻,林佳突然惊恐的瞪大双眼,瞳孔猛缩。
屋内传出了一道女子压抑不住地惨叫,实乃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惨字了得。
屋内的床垫倔强地发出阵阵低鸣,嘎吱嘎吱乱叫,抗议着某人的粗暴。
一声声、一阵阵、由低到高,由快到慢…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忙碌了许久的张师傅沉沉睡去,嘴角噙着满足。
只有院外的保镖们在李友兵的带领下跟着一些村民默默清理着污秽。
“刚才我好像听到小姐哭了?她不会被欺负了吧?”一个保镖想要上楼去看看,被另一群保镖手脚并用拖了回来。
哪里来的愣头青,这么没眼力见儿!
张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变成了小孩,被一群狼团团围住,不断有血肉被撕咬吞噬,只剩下上半身,他还在拼命挣扎,一直往前爬。
直到,他看到了眼前一双精致的靴子,意识沉沦。
下一瞬他赤身裸体奔跑在街头小巷,四处都是看不见脸的人拿着摄像机对他疯狂拍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他佝偻着脊背,一路奔逃,却怎么也找不到藏身之处。
梦的第二次转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拖着他往水里潜,岸上是无数人在往水里扔石头,他被砸的头破血流无处躲闪,一双洁白无瑕的手伸到了他面前,轻轻一拉失重的感觉袭来。
再一睁眼,他回到了凌乱的大床上,太阳穴一抽一抽,脑子里一片浆糊。
然后他看到了怀里满脸泪痕的佳人,她原本丝滑白皙的肌肤上全是青紫的齿痕指印,密密麻麻的,看起来甚是恐怖。
张昆怔在当场,断断续续地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温柔的亲吻娇躯上肉眼可见的伤痕,亲着亲着察觉到不对劲,张昆滋着牙站在窗口点燃一根芙蓉王整理情绪。
回过头时看到了那双在梦里出现过的精致靴子,鞋面上还沾染着一滩污泥,床上传来佳人无意识地痛咿,他清楚的知道,这辈子就她了。
打了一盆热水,用温毛巾仔细替她擦拭身体,擦到最后盆里的水染上一层红晕,他眼里没有一丝情欲,满满都是爱意。
上药时,看着她轻颤的眼皮和突然升温变红的玉体,张昆知道她醒了,不过他没揭穿,自顾自哼着不知名小调温柔按摩。
一个枕头飞过来,正中他脑门。
“坏蛋!你就是个粗人!”
“嘿嘿,谢谢夸奖。”张昆得意洋洋,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被一个女人说是粗人。
美美的香了一口,张昆捧着臻首眼神郑重清明,“以后,命都给你。”
半晌后,张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牛一样奔进了卫生间,太勾人了 ,她犯规!
林佳痴痴笑着,粉舌无意识勾动嘴角,小姑说的没错。
经历了第一次的艰难险阻过后,越到后面适应力越高越会舒爽无比,每一个毛孔都恨不得张开,飞升了!
嘻嘻,还想要,可是身体暂时不支持,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