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涌入证券交易所,满脸期待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谈论股票的声音。咖啡馆里,商人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紧张地查看行情;上班族们也利用午休时间匆匆赶来,希望能抓住这一波发财的机会;甚至连家庭主妇们也放下手中的家务,加入了炒股大军。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狂热之中,仿佛只要买了股票,就能一夜暴富。
一些人盲目跟风,不惜借高利贷投入大量资金。
钟田文陪着李主席在远东交易所内,看着投资者(韭菜)们,在那非常的狂热。
超过一百家上市公司,仍然不能满足这些人的需要。
“李叔,是不是太热了。”钟田文有些感叹,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在这样的行情下,全香江,最赚钱的就是他了。
现在香江财爷,不仅下调了银行利息,还鼓励放贷,股市暴涨。很多人,炒股借贷。
钟田文这才有感而发,想着这样下去,股灾将再次发生,而且,很多洋行,借机套现,等股灾发生的几年后,将会反手抄底。
“这不是很好,香江市场,这样的热下去,到时就会成为全球最有活力的市场。”
李主席根本不在意过热,过热怎么了,他会赚到钱,去年,十几家上市公司,宝上赚到飞起。
与前世不同,宝上赚到钱,那些理事与财爷们,也非常高兴,这种合法收入,并不多。
在这个灭火都要收开喉费、救人明目张胆收红包的时候,这种合法大宗收入,自然引得大家追捧。
其他三家证券交易所们,直接让他们定向配股,这样简单粗暴,引得很多人不满,而这种咨询公司,也有人不爽,但是确实是进行辅导了,并且进行上市公司搭建构架。
让他们多少感觉,只是服务费用贵了许多,不过这些费用,也只是上市之后进行收取。
而股民们,也对宝上咨询公司辅导过的公司给予了肯定,毕竟,宝上咨询还进行财务调查,保证了财务没有造假。
“新港督来了,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绩,现在这样,大家不是很好,只要他不搞事情,大家一起发财。”
钟田文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想法自然没有办法和他说,新港督这个人,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已经开始内部调查了。
这是他通过一些渠道获知的,对方刚上来,就开始进行调查,只是非常低调。一切都掩盖在股市火爆的情况下。
“李叔说的事,红红火火,大家都有钱赚,今年怕是又要有不少企业眼红,要上市了,呵呵……”
钟田文的话,正好掻到了李主席的痒处,他说道:“你个小家伙,这个倒是关心,到年底,预计有超过一百家企业上市,宝上的人,已经忙不行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中午一起吃了饭,又在远东会办公,查了一些资料,钟田文这才和李主席分别,去了陆羽茶室,他与包船王约好了。
下午二点多,他到了茶室先。
“你好,钟生,包生说,您来了,就请您去包厢。”
“多谢!”
钟田文在香江是名人,这些名流聚会的场所,自然是认识他的,这也是这些聚会的地方,来上班的人多,而且消息灵通的原因。
他到了没多久,就有人送上了一壶茶。还有一些点心。
保镖们都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也有茶水点心送上,这些东西,自然与钟田文现在吃喝的不一样。
“阿文,你每次出行,带着这么多保镖,没有必要的。”进来的包船王,上来之前,看到了钟田文的保镖,上来有感而发。
不过钟田文内心是想说,自己与这些老牌的家族不一样,底蕴浅,如果和他们一样,那些社团,说不得还要保护他。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帮助许多现在的叔父辈们上岸离港,虽然他们后来的生活都不好,活在担惊受怕的状态当中,那和他没有关系。
有钱,被人觊觎,这很正常。
“包叔,这个香江现在热度高,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生活等着我享受。”
包船王哈哈笑起来,说道:“你个后生仔,和老家伙们一样,贪生怕死。”
虽然被调侃,但是钟田文并不生气,反而感觉这样很好,他只能讪笑。包租王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报纸上是你搞的吧。以后不要这样了,大家还以为是我为了名声搞的。”
“包叔,我不是想让人知道,您不是为了钱,才修建红隧的嘛,只是为了方便大家,让大家过海方便一些。”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也是为他自己,他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如果别人知道,他投资了二亿港元,未来会一直赚钱一直赚钱,赚了近五十亿港元的时候,会不会找他麻烦?
那条过海隧道,可是不到五年就收回成本了,后来赚钱的效应会越来越明显,之后又有了几次提价,那赚钱更快了,再加上,港九交流的频繁,过海的车越来越多,每年收入都在增长。
那时会不会有人眼红,谁也说不准。不过这个名声先打出去。
“哈哈……我们不图名的,既然被你这宣传,让他们知道也好。”
看他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包船王很高兴;他和汇丰的关系非常好,汇丰是环球航运的大股东,当年成立初期,就投资了环球航运。
这也是汇丰的厉害之处,他不仅通过贷款与发行港元赚钱,也通过入股来赚钱。
几年后,汇丰入股后来的和记,也就是大家知道的和记黄埔,用了1.56亿港元,抽取了当时和黄的33%股份。
虽然后来,20%的和黄股份,市值20多个亿,以7000万港元首付,卖给了长实李老板,汇也是有得赚,而且赚翻了。
“包叔,做好事,不让人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然以后谁还做好事。”
包船王一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笑着点了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