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条街,一边是香江洋行之王的怡禾,一边是香江新晋崛起的证券新星港发证券;现在里面的人,决定着香江未来,谁将是未来的洋行之王。
有些时候,这些事情已经有了定论,钟田文现在手上已经持有九龙仓储近50%的股份,香江置地40%以上的股份,怡禾16%的股份。
如果对方不同意,就凭现在的股份,和记就可以入主九龙仓与香江置地,成为新的香江洋行之王,而他祁德尊,就是香江最有权势的人,香江洋行之王,这名头,是每个上进的人,都想拥有的名号。
钟田文对旁边的人说道:“对倒,打压和记的股份。”
胡经理有些不明白,但是老板说的话,他还是要做的,他马上跑过去打电话,安排人进行对倒;而祁德尊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打压和记的月价。
“whY?本杰明,为什么要这样操作?”
钟田文笑着说道:“当然是为了让收购顺利,我们要拥有更多的筹码,才能控制住和记。”
果然,在和记的股价被打压之后,四会的人,都看到了和记的股价下跌了。
“不好,快抛售九龙仓储和置地的股票。”
“和记的也快抛掉,快。”
有人这时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快,和记因为欠债,有人要来清盘。”那人手里拿着东方财经的报纸,有人抢过来,上面就写着,和记欠债,欠了许多钱。
其中一笔,就是和记向瑞士贷款了巨额瑞士法郎,还有向上汇银行贷了大量的贷款,用于收购各种企业,现在已经不堪重负,但是,并没有说有人来清盘。
“真的欠了许多钱,这个我知道。”
有人这时跳出来,将和记欠钱的情况说了出来,并列举了和记的种种贷款。
“这怎么可能,和记怎么外强中干?
今天还百亿手挂单收购九龙仓储,现在却要陷入债务危机,这上午还是热火朝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却是寒冰地狱一样。
原本就是股灾之中的香江韭菜们,此时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他们本就脆弱的神经,这次崩溃了。
证券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要求尽快的出手中和记的股票。
得到消息的怡禾会议室内,三人却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等待的过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难道我们又可以了?不用被收购了?”
“不知道,再看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观望就可以了。”
“那等等吧。”
这一天,香江恒生指数再次下跌,跌破了300点,从371点的位置,直接大跌71点,跌幅非常巨大,非常的吓人。
可以说,当天震幅为19.14%,很多人都快亏麻了。直到下午快休市的时候,当天成交量为17亿港元,可以说,是今年成交量最多的一天。
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最难熬的一天,很多人,都不明白,股市变化这么大,瞬间就让他们很难受。
而怡禾总部的会议室内,有三个人,也麻瓜了。
“完了,联系其他董事吧,把事情和他们说吧,问问他们同意么,其实也没有用,现在卖还能卖多一些。”恺铯刻也只能答应对方了,对方怎么知道他们手中没有多少股份?
现在,对方只是要一个仪式,一个新王登基,旧王退让的仪式。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很快,就有人走了进来,说道:“有人拿着股权证明,说是要对九龙仓储与香江置地进行资产保全。”
“嗯,我知道了,让他们去吧。”
就在刚才,休市不到十分钟,就有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带着两份证明过来,接管了九龙仓储与香江置地。那些人看到证明之后,没有人阻拦,上面的股权证明写的是51%与56%,这就说明,对方对这两家企业,已经有了控制权了。
“现在开会,通知所有的高管。”
带队的是白人麻士基,麻士基是他起的中文名字,他感觉这个名字真好听,他是最近才加入和记的,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到九龙仓储与香江置地。这是胜利者应该有的待遇。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冻结两家公司的账务,很多业务,将暂停,直到和记完全接管两家上市公司之后,才会进行新的安排。
他现在就在康乐中心,这里也叫怡禾大厦。他再上几层,就是怡禾大班的办公室了。
很快,在那些管理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的情况下,他们就到了会议室,看着对方拿着超过50%的股权证明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反对什么。
和记也是英资公司,这是两家英资洋行之间的较量,最后的胜利者,来接手他们的胜利果实了。
“从今天起,九龙仓储与香江置地将是和记国际的子公司,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布,但是,这已经是事实了,今天起……”
麻士基在那里宣布着由祁德尊与钟田文两人加上财务、律师集体制定的一些过渡期的条例。
下面的人,都安静的听着,并表示接受。另一个事情,那就是怡禾总部,可能要迁走了,要迁到金门大厦,金门建筑的资产。
不过马士基并没有走到最上面那几层,而是宣布这些之后,大量的和记国际的人,开始进入两家公司各个部门,开始对各个部门进行审计,并与其他人进行交接。
这个事情,自然是瞒不住其他人的,当天傍晚,全香江就知道了,和记国际的人,接管了九龙仓储与香江置地。
这一波操作,只是一个过渡,还需要一个仪式,那就是怡禾将手中所有的股票,出售给和记国际。
怡禾的董事们也知道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已经没有办法挽回,那自然是同意对方的请求。
“他们太急了,这么几天的时间也不等。”
怡禾大班的办公室里,恺铯刻,说了这样的话,表达了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