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璨璨,爸爸以前太忙了,所以也没时间来看你。
现在爸爸有空了,以后我天天来接你好不好?”陆文伸出手来,在她小脸蛋上摸了摸。
“爸爸不用了,你忙你的,妈妈会来接我的!”璨璨并没有如他想象般跟他亲近。
她的神情恭敬中带着一丝疏离,他的心一梗,终究是自己太过于忽视她了!
“那,以后我跟妈妈一起来接你,好不好?”
璨璨的脸上簌的展现出明媚的笑意,大笑着往他的方向扑来。
陆文伸出双手,正打算接受闺女的投抱。
就见她从他旁边穿插了过去,并喊了声妈妈。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双手。
他回过头来,就见娘俩嬉笑着抱成一团。
“你来了?”他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比之前更瘦了,但整体气势更强了!
“你怎么来了?”夏夏看着面前的人,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璨璨是我闺女,这一点始终也改变不了。我来看看我闺女,怎么?不行吗?”陆文面上一片坦然。
“自然可以。那现在看完了吗?”夏夏不想在闺女面前跟他争执,所以也懒得跟他翻旧账。
而且,她现在也完全没有跟他翻旧账的心思。
“夏夏,之前的事,我很抱歉!”陆文犹豫了一下,终是开了口。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们已经离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有,以后记得叫我的大名顾雨苏!”
夏夏这个名字,都是亲近之人叫的,她不喜欢外人这么称呼她。
尽管之前她也这么叫过,但现在他的确是外人。
“可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这一时间怕是改不了口!”
“那就……慢慢改!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带璨璨回去了。”
“夏夏……”
夏夏一记凌厉的眼刀簌的飞了过去。
她管理公司也好几年了,身上的威势与日俱增,一般人还真有些遭不住。
陆文一时间,还真被她给怔住了!
不过,不是被吓的,是惊诧!他对夏夏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围着他嘘寒问暖的时刻。
他下意识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然后重新磕巴着唤了声,“雨……苏……”
这两字,他总能觉得有些拗口。
“以后记得,叫我顾!雨!苏!”
“雨苏,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我们毕竟还是璨璨的爸爸妈妈,没必要把关系搞这么僵吧?”第二次喊出口,就没那么僵硬了。
“但也不需要多好!我觉得……维持这样就行了!”
“也…行。那,我送你们吧!”陆文提议。
“不用,我有车!”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璨璨多待会儿,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忙于事业,不怎么有空管她……”
“哦,这是良心发现了,想弥补闺女了!”夏夏的话里无不讥讽。
陆文坦然,“也可以这么说!”
夏夏抬起头来,眼里带着些惊疑,“陆文,你中邪了?”
他一直是骄傲而又自信的,啥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
面前这人还是他吗?她都有些分不清了。
“也许吧!不,应该说是,之前中邪了,现在脑子清醒了!”
陆文大大方方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不闪不避,眼里带着些之前没有过的东西。
夏夏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他那张脸还跟之前一样好看。
社会的历练,使他褪去了原本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也让他生出了几分儒雅,眼里多了几分阅历。
的确比之前更优秀了!只是,却再也激不起她的一丝心绪。
“那……恭喜你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夏没空探究他的变化,这些日子,她忙的不可开交,只恨不能有个分身才好。
这可是他们跟傅氏的首次合作,一定得漂漂亮亮的完成才行。
也就是今天忙里偷闲,她才会来学校接璨璨的。
“雨苏,事业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你瞧你最近都瘦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话说完了没?说完了,我们该走了!”
回去的路上。
璨璨问,“妈妈,你很讨厌爸爸吗?”
“不,我不讨厌他,只是不爱了。”后面那句话,她说的很是轻声。
“那……”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妈妈面对爸爸跟对着其他人的时候,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看着闺女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夏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
“没什么想问的了!”璨璨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陆文时常出现在学校门口。
也会借着接孩子的机会,跟夏夏攀谈。
只是,夏夏的态度都是淡淡的,更是直言,“你不必讨好我。
虽然我们离婚了,但璨璨依旧是你的女儿,你想见她,随时都可以。
我不会拦着,不让你们父女见面的!
当然,你要是想她了,也可以把她接去你那里玩。
只是,有一点我得先说清楚了。
你晚上得把她送回来,她从小就跟着我,晚上要是不跟着我,会睡不着的。”
“我没有讨好你,我只是在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
“那……雨初,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陆文直直的注视着她,眼神中带着些殷切。
“不能!”夏夏断然拒绝了。
“为什么?我们之前明明很相爱的!”
”相爱?你不觉得这个词很讽刺吗?它根本就不适合于用在我们身上。
你扪心自问,你何时爱过我?
好了,现在时过境迁,说这些已经不合适了。
以后,我们只是璨璨的爸爸妈妈,再也不会有其他任何关系了。”
“雨苏,之前是我错了。
是我太不懂得珍惜了,可现在,我都看明白了,我想挽回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们之间有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你也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陆文,你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是机构的事吗?”
陆文连连摆手,“没有!雨苏,咱们好歹也夫妻一场,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我来找你,难道就只能为了利益吗?”
“难道不是?”夏夏反问道。
陆文一时间有些语塞,过去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满腹才华,如那展鹏的雄鹰,日后自会有一番天地。
可无奈两手空空,就算有风,可他始终缺了那对乘风而起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