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睁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因为年纪小,她还从来没有拍过吻戏的。
陆宴初扣着女孩的后脑勺,气息急促,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吻的又重又急,毫无章法。
“唔……”
被咬疼后,反应过来的南烟慌乱地扭动,却被青年单手抓住两只手腕强势的按在头顶。
良久,在女孩快要窒息时,陆宴初终于离开她的唇。
湿热的吻一路朝下,薄唇吸吮着女孩颈间软肉,带起阵阵酥麻。
“帮我。”
声音沙哑又撩人。
被酒意浸染的南烟身体逐渐发软,脑袋晕乎乎的问:“怎…怎么帮?”
青年揽住她细软的腰,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
…………
那晚,房间灯亮了一夜,南烟叫哑了嗓子。
——
“叮”地一声。
陆宴初看向手机,微信来了新的信息。
[兔子]:辞旧迎新同欢乐,欢庆时刻送祝福。快乐好运全涌来,财源滚滚挡不住。祝您元旦节快乐!
时间23:59分。
赶在最后一分钟发出信息的南烟唇角上扬,跟上大部队前往酒店。
紧赶慢赶终于结束了雪山的拍摄,一行人宁愿连夜摸黑撤离下来,都不想再待在那鬼地方一天。
手机震动了一下,[小四爷:刚收工?]
南烟眉眼一弯:[嗯嗯]
两秒钟后,对方发起了视频通话。
南烟手一抖,飞快找到蓝牙耳机戴上,接了。
屏幕里立刻出现了陆宴初的脸,趁着自己背景漆黑一片,南烟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结果没走几步就踩进了雪坑里差点滑倒,吓得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周围工作伙伴和桑桑立马关心问候。
“没事没事,就是没看清路,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早点休息。”
讲话间,众人已经回到酒店大门口,大家成群结队,看得出来心情都挺不错。
陆宴初安静地听他们说话,对面的镜头摇摇晃晃,很快就出现了光亮。
南烟似乎在爬楼梯,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不停在他安静的卧室里回荡,带着绿色荧光条的身影时不时晃悠进镜头。
费力爬到506房间的南烟关上房门。
喘着气把手机抬高,发现陆宴初居然还在画面中,有些吃惊。
还以为他去忙别的事了呢。
南烟下巴还缩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嗓音温软:“小四爷,新年快乐!”
陆宴初嗓音跟着柔了几分:“新年快乐。”
“不好意思刚刚和剧组的人一起走,所以没敢说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重新坐回舒软的床榻上,南烟有种恍然如隔世的错觉。
陆宴初盯着她摘掉围巾后的尖细下巴,“拍摄顺利吗?”
“算是顺利吧,这边拍摄都结束了,接下来基本就都在京都,比这里要轻松很多的。”
明明跟陆宴初没多大关系,南烟还是想分享给他听。
“明天回来,我让秦生来接你。”
南烟点点头答应。
翌日,韦导履行了激励众人的话,给A组所有人放了五天假,除了还在拆景的外,其余人纷纷坐车离开。
南烟临走前把认识的一个老中医推给了韦导的助理,让他们回去后去面诊看看。
老韦头放心不下其他导演,非得亲自登山监工,结果病了大半个月,每天都在片场咳咳咳。
下了机舱,不知道从哪知道信息的粉丝们把VIp通道口围的水泄不通。
实在太过疲累的裴霁和南烟包裹严密,在保安的护送下先后离开了机场。
回到京山壹号庄园,南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被误以为她昏倒而惊吓过度的保姆敲门唤醒。
南烟喝了半碗汤后。
庄园黑色大门打开,黑色迈巴赫迎着璀璨灯光一路驶近,一众佣人保安恭敬弯腰欢迎男主人回家。
在餐厅的南烟听到动静道:“王妈,去看看谁来了。”
王妈胸有成竹,“肯定是少爷回来了,小姐一直不醒,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半个小时前打了电话给他。”
南烟:“……”
难怪今天晚餐这么丰盛。
陆宴初带着私人医生进来,只见南烟端坐在餐桌前,碗筷干净,笑容完美。
视线停在女人略显虚弱憔悴的脸色上,陆宴初扬手示意医生去给她检查,“下次不用等我。”
南烟心虚的点头。
等他洗完手回来后,医生简单说明了情况,南烟属于醉氧,俗称低原反应,包含嗜睡无力、心慌头晕等症状。
以及她前段时间过于劳累而导致了身体营养不良、免疫力低下。
医生开完药并列出菜单,嘱咐南烟要保持作息规律,多吃些抗氧化食物,7到15天左右自会好起来。
“去哪渡劫了?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样子。”所有人离开后,陆宴初语气淡淡地对南烟道。
“工作需要嘛,剧组好多人比我严重。”
南烟主动给他盛汤,“尤其是裴霁哥,消瘦了好多。”
陆宴初心安理得享受着病人的服务,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和裴霁很熟?”
“嗯,算认识七八年了,裴霁哥在片场帮了我很多,他对每个人都很好,是公认的暖男。”
对每个人都很好?
陆宴初意味不明的嗤了声,夹了块糖醋小排堵住她的嘴,“多吃点,瘦的跟排骨一样。”
今天的厨师水平欠佳,醋的放多了,南烟忍不住皱眉,苦着脸叫:“好酸啊,而且我才没有像排骨。”
“酸就吐出来。”
陆宴初尾音勾着笑,狭长凤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南烟被这声笑撩的心悸,牙齿上下动了动,将软嫩脱骨的肉吞入腹中。
“算了,也能接受。”
饭后,陆宴初去了书房,顺便打了通电话。
夜深回到卧室时,南烟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里,呼吸轻浅,睡得安静平和。
陆宴初放轻动作刚躺上去,熟睡的南烟就哼唧一声,立刻缠了上来。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是用点力扯开后,她又扒拉回来的那种。
陆宴初紧盯了南烟几秒,随即认命的让她就这样枕着自己的手臂,把灯关上,眼皮一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