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丹正在给何云松喂粥,马林急匆匆地推门走进病房。
“何主任,查到线索了!”马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何云松放下勺子,示意邹丹先出去。
“说吧,什么线索?”何云松问道。
“前天晚上堵路的大卡车司机,供出幕后的指使者是周佳华的司机沈兵。”马林压低声音说道。
“沈兵?”何云松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还在蹦哒呀?他绑架我妹妹,我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和下毒扯上关系了!”
“我们调查发现,沈兵和专案组的宋阳是高中同学,关系很紧密、走动频繁。”马林补充道。
“宋阳?”何云松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专案组里果然有内鬼。”
“何主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沈兵和宋阳抓起来审问?”马林问道。
“不,现在还不能抓他们。”何云松摇了摇头,“沈兵是杀害周云武的重大嫌疑人,一旦抓捕他,打草惊蛇,专案组的内鬼就揪不出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马林有些焦急。
“等,等拿到铁证再抓他们也不迟。”何云松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马林,你安排人手,继续暗中监视沈兵和宋阳,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好,我马上去办。”马林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何云松看着马林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必须尽快出院,重返专案组,才能将专案组的内鬼抓出来。
“邹丹,帮我办理出院手续,今天出院!”何云松对邹丹说道。
“云松,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医生说你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邹丹有些担心。
“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的。”何云松笑了笑,“我必须出院,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办。”
邹丹拗不过何云松,只好去办理出院手续。
何云松住院这两天,专案组几乎停摆了,宋阳听到何云松出院的消息,便坐不住了,秘密约见沈兵,商量对策。
“沈兵,何云松出院了,我们怎么办?”宋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慌什么?他只是出院而已,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沈兵故作镇定地说道。
“可是,我担心他会查到我们上上。”宋阳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放心,只要我们不承认,他拿我们没有办法。”沈兵安慰道,“再说了,我们还有周佳华撑腰,他何云松再厉害,也斗不过周佳华。”
“可是……”宋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兵打断了。
“别可是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何云松下一步的行动。”沈兵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
何云松在邹丹的搀扶下,走进了专案组办公室,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云松,你没事吧?”谢达昌关切地问道。
“没事,让书记和大家担心了。”何云松挤出一丝笑容,“就是前天晚上加班太晚,有点低血糖,在医院输两天液,已经无大碍了,可以与大家继续作战了。”
何云松只字不提中毒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谢达昌松了一口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以后可要注意休息啊。”
“谢谢书记的关心。”何云松点了点头。
“云松,你刚回来,要不先休息一下?”赵进也关心地说道。
“不用了,我没事。”何云松摆了摆手,“我现在精神很好,就想尽快投入到工作中去。”
“好,有干劲是好事。”谢达昌赞赏地点了点头,“云松,你对案子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谢书记,我仔细研究过案卷,现在案子的关键就是骆成富。”何云松说道,“只要我们能撬开骆成富的嘴,这案子就几乎能结案了。”
“骆成富这个人,油盐不进,我们已经审了他好几次了,他什么都不肯说。”赵进说道。
“是啊,骆成富是老江湖了,他肯定知道如果交代了,自己就完了,所以他才会死扛到底。”刘志华也说道。
“谢书记,我想单独审问骆成富一次,我有把握撬开他的嘴。”何云松说道。
“哦?你有把握?”谢达昌有些惊讶地看着何云松。
“是的,谢书记,请你相信我,我今天梳理一下证据链,明天审,一定能拿下骆我富。”何云松的眼中闪过一道自信的光芒。
“好,我相信你!那你作好充分准备。争取明天审讯让骆成富招供!”谢达昌点了点头,同意了何云松的方案。
何云松谢绝了赵进的好意,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翻阅卷宗。
他一页一页地仔细查看着,试图从细微的线索中找到突破口。
他的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显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邹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倒了一杯热水,轻轻地放在何云松的桌子上。
“云松,你才刚出院,要不先休息一下吧?”邹丹柔声说道。
“没事,我没事。”何云松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我现在必须尽快查清这个案子,不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邹丹知道何云松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她只好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不时地给他添茶倒水,嘘寒问暖。
何云松翻阅卷宗的速度很快,他的记忆力惊人,几乎过目不忘,很快就把案子的所有细节都记在了脑海里。
为了让何云松的身体尽快恢复,邹丹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亲自下厨,为他煲汤做饭,变着花样地给他补充营养。
在邹丹的悉心照料下,何云松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
何云松对审问骆成富的准备也很充分,他仔细研究了骆成富的性格特点,以及他与周佳华之间的关系,制定了一套周密的审讯方案。
他相信,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骆成富一定会露出马脚。
下午,何云松到关押室试探一下骆成富,被关押了几天的骆成富,脸色有些憔悴,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骆总,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何云松微笑着说道。
“何云松,你少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骆成富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是吗?我今天又不是来审你,只是来看看你!看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何云松轻笑一声,走出了关押室,他故意暗示骆成富,别怎么死都不知道。
骆成富望着何云松的背影,想到他儿子骆飞关在看守所里,不明不白就被狱警杀害,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