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楚歌心里震惊到了极点。。
郑洞国所说的这几句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深海炸弹。
在他的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
原本他还觉得,楚禾只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对于这种行为,楚歌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可现在郑洞国却告诉他,楚禾并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城东开发区的工程利润可观,规模庞大。
盯上这块大蛋糕的公司数不胜数。
最终莱茵集团能够脱颖而出,楚歌还以为是郑洞国努力的结果。
可现在郑洞国却告诉他,这都是楚禾的功劳!!
并且还没有依靠林家的能量。。
尽管楚歌再难以置信,可郑洞国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所以说,楚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也许吃软饭只是他的一种障眼法。。
如此说来的话,那他这个表弟,可着实藏的够深。。
现在楚歌也终于能够想通一件事。
那就是在楚禾的升学宴上,为何三伯一口咬死,只借他十万块。
原来人家并不是不打算帮他,只不过是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得亏自己还将人家想得刻薄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楚歌心中很是惭愧。
他准备找个机会,亲自向楚禾道歉。
可现在的问题是,三伯因为他的缘故,躺在了医院里。
而郑总又说,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的话,自己将会有牢狱之灾。
“郑总不会吧?我这才接手幸福澜景的工程几天,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儿,怎么就会面临牢狱之灾呢?”
尽管自己坚信,郑总只是在危言耸听。
可当他说牢狱之灾的时候,楚歌心里却莫名的一阵紧张。
然后,他便看到了郑洞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楚先生想将一个人送进去,有的是办法!”
“对了,给你配的秘书还满意吧?”
这句话一说,楚歌心里咯噔了一下。
额头上,冷汗直流。
“满,满意......”
楚歌终于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怕。
哪怕他是楚禾的堂哥,哪怕楚禾指名道姓要郑洞国重用他。
可即便在重用以后,郑洞国还是留了一手,给他挖好了坑。
估计那个小隔间里发生的事情,都是郑洞国设计好的。
恐怕自己与金步瑶缠绵的视频,已经落在了郑洞国手中。
可怕!
当真是可怕!!!
“最近压力有点大,老是乱丢东西,我的一张存有五百万的银行卡不见了!”
郑洞国苦恼的胡乱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楚歌愣了愣,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
陈副总给了他一张卡,并说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意。
后来楚歌查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万!
办公室里又没有监控,当时一共只有三个人在场。
更要命的是,金步瑶还是郑洞国的人。
那么陈副总完全可以矢口否定,那张卡不是他给的。
这样一来,就坐实了自己的偷盗罪名。
高,实在是高啊!!
楚歌不由得开始佩服起郑洞国。
就算自己不色迷心窍,不在小隔间里做那种事情。
也会掉进人家给他设好的第二个套里。。
只不过这样的话,楚歌就更加楚禾的真正实力了。
既然郑洞国都已经如此老谋深算了,那么能将他收服的楚禾,究竟又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第一次,楚歌开始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诶呦,瞧我这脑子,那张卡我记得交给陈副总,并让他转交给你,他给你了吗?”
郑洞国恍然大悟,笑得像只活了千年的老狐狸。
“给了,谢谢郑总!”
楚歌当即站起身,朝着郑洞国深鞠了一躬。
郑洞国连忙摆手,有些懊恼的说:
“别整这些虚的,现在的问题是,楚先生的父亲,也就是你三伯住院的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也别想着给楚先生打电话,他现在飞往京城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他。”
“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你,就连我也会遭受到不小的牵连!”
楚歌沉吟了片刻,目光中流露出沉思之意。
郑洞国手里有他的把柄。
如果郑洞国因此遭到了楚禾的惩罚。
那么他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但自己身上有着郑洞国所不具备的优势。
那就是...楚禾是他的堂弟。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能不能打亲情牌?
想到这里,楚歌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
“郑总,我有一个办法!”
“哦?说说看!”
郑洞国显得很惊讶,因为他压根就没料到,楚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解决办法。
“这件事因我而起,这是我无法逃避的责任。”
想通了关键节点,楚歌的语速变得流畅了起来:
“所以,我有责任在三伯父还没康复前照顾他。”
“楚禾的性格我不太能摸得着,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很孝顺,会听父母的话。”
“所以只要我跟三伯他们打好关系,到时就算楚禾有心惩罚我们,也会有三伯出面制止。”
“况且虽然我犯了错,但并没有逃避责任,而是在想发设法地去弥补。”
“因此,楚禾也就不太好再说什么了。”
郑洞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是......还有点不够。。”
“你能回忆起,当时是谁推得你三伯吗?”
楚歌的脑子转的很快,一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郑总的意思是,转移矛盾?”
“脑子还不算太笨!”
郑洞国笑了笑,然后又语气严肃道:
“不过以后,就别再直呼楚先生的名讳了!”
楚歌点了点头,闭着眼回忆当时的场景。
半晌后,他睁开眼道:
“我想起来了,当时推我三伯的是楚颂!”
“楚颂?那又是谁??!”
“我的二表弟,这小子从小就是一蔫坏的主儿。”
“而且吧,他跟我们楚家其他人不一样,怎么说呢,这小子有反骨!”
“他天生就不服比他强大的人,尤其是在同龄人的阶段。”
“再一个,他的身份是警察,可昨晚冲突中,他并没有出面解决矛盾的准备。”
“还是最后我打电话报了警,警察来了以后,他才象征性的吓唬那老八婆几句。”
“其实最可疑的是,那个老八婆怎么知道,昨晚我在什么地方,哪个包厢举办升职宴的?”
此言一出,郑洞国也就秒懂了。
这个锅,楚颂背得不冤!
很有可能这件事情,就是他在背后一手操纵的!
“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你三伯吧!”
楚歌离开后,想了想,郑洞国又拨通了杜派克的电话。
将事情的经过,以及解决办法都告诉了他。
最后俩人决定,要抽空去医院探望下楚爹。
至于楚禾,这会儿飞机刚到京城。
“老公,你别打车了,我爷爷说啦,会派人来接我们!”
林菪舞戴着大大的蛤蟆镜,一副都市时尚丽人的打扮。
一只手挎着楚禾的胳膊,一只手托着行李箱。
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要不是他老人家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所的话,估计会亲自来接我们!”
“全聚德的烤鸭我想念了好久了已经!”
“不过实话说嗷,现在的全聚德,不正宗了,鸭子就一个字,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