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了,只记得是一个人....华夏人。
死因?
嘶~我,我也不记得了。
总之,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我好像被束缚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狭小的地方。
‘头’好痛?
唉?我的头在哪里?头是什么东西,我是谁?
我在哪里,这种牵拉感,我在旋涡里面吗。
旋涡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记得它.....
在漆黑的纬度夹缝中,一个灵魂正在坠落,祂没有形体,没有性别,没有色彩,没有意识。
就宛如随着秋风飘飞的枫叶,无力的在深邃的背景中飘荡着,不知落向何方。
突然!
极远处如同墨色的漆黑背景中,有一抹白色光点突兀的闪烁了一瞬,像是一个星星。
转瞬间,那颗‘星星’就击中正在飘落的那个灵魂。
灵魂被撞击,但是没有破碎,如同一张布,包裹住那枚‘星星’。
灵魂与‘星星’融合所产生的力量化作一道闪烁着流光的白色拖尾。
拖尾宛如彗星一般,划过寂寥的虚无,成为这里的第二种颜色。
白色的‘彗星’持续加速,宛如高维生命的蛋糕刀,划开这片漆黑的名为‘虚空’的‘蛋糕’。
最后一插到底,切开了‘蛋糕’,到达了蛋糕之外。
整个世界轰然转变,感觉,色彩,向着流星奔涌而来,惨白的尾迹爆发出炫目繁多的颜色,在远处恒星光芒的照耀下绚丽多彩。
地球?
那个灵魂好像回过神来,脑子也不痛了,只是看着前方,自己正在快速接近的一个,灰尘大小的,蓝白相间的球体。
什么是...地球。
连着越过几颗巨型行星,祂离那颗星球越来越近了,飘荡着的灵魂已经‘看清’那颗蓝色星球边上盘旋着的两颗小球。
我是谁来着,我到底是谁来着?
‘彗星’眨眼间又穿过一个巨型气态行星,绕出一个完美的弧,朝着那颗蓝色行星撞过去。
好大的地球...好美丽。
此时,那颗蓝白相间的星球已经变得无比巨大。
随着‘彗星’靠近那颗蓝白相间的星球,灵魂与星星终于融合完毕,再也无法分开了。
这是什么?感觉?压迫感?好热...好‘黑?’
在融合完毕的下一瞬,流光的尾炎消失不见,灵魂开始缩小,小到一枚乒乓球左右。
随后,祂开始有了实体,在大气的摩擦下变红,变黑,隐约间可以看出,是一颗接近一米大的卵。
这颗星球比地球大的多,大概有四倍大小,这枚星星化作的卵,宛如落进水中的石头,在大气里面打起了水漂。
它在大气中跳跃着,越过明亮的天空,脚下在阳光中的参天森林清晰可见。
划过晨昏线,到达黄昏下的大海,波光粼粼。
继续向下,宛如空中陆地的,层层叠叠的云海清晰可见,随后一头扎进乌黑的云层中,转瞬进入黑夜。
穿过最厚的云层,卵的掉落速度逐渐减弱。
终于,在滑行了大半个星球之后,下方的黑夜中,终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灯光和一个个淡蓝色的半碗形的膜。
卵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越那层蓝色的膜,落入灯光最稀薄的边缘,精准的落在了一处被两座土楼架着的垃圾堆中。
巨大的都能狠狠的砸飞了垃圾车,顺便吓跑了一条不知道在干嘛的野狗。
卵在垃圾堆里,灼热的蛋壳散发着热浪,将周围的一切融化。
里面的灵魂正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变化着各种形状,状态,物质形态,没有一个固定的形体。
随后,在那团变化着的灵魂中,那颗星星忽的发光。
我..的世界?
这个想法忽的出现在那灵魂中,他的形态开始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靠拢,但还是混乱的。
那颗灵魂开始回忆,他总感觉很紧迫,似乎到了决定性的时刻。
眼前变幻,自己似乎拿着剑,周围的世界都是模糊的,只能看到方块,和一个黑色的东西在半空中漂浮。
不对...这不是地球...
卵中的灵魂继续回忆着,突然间,紫色的光芒闪过,一枚黑色的骷髅头砸下。
‘自己’好像受伤了,血量上线疯狂下滑,一个面板出现在面前,状态栏中有一个负面状态,显示时间是无限。
凋零腐败?这是什么,这不是地球,这是游戏吗?
灵魂还没有反应过来,体内的星星就闪烁了一下,来自凋零的力量出现,正在变化的颜色,变成了黑灰色,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在灵魂的回忆又一个片段中,他看到自己似乎飞了起来,并且拿出一个卵,放在了地上,那是一个骷髅。
‘自己’掏出一瓶黑色的药水,撒在那个骷髅身上,就见他持续的腐败,最后猛然爆炸,变成一只巨型的骷髅,一只手的手臂上还有着床弩。
凋零?
模组?
突变生物?
几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在灵魂的脑海中浮现,在卵中间的‘星星猛然闪烁了一下。
原本不确定的形体开始有了形状,那是一个骷髅,但与记忆中不一样的是,他的骨头中掺杂着丝丝的黑线。
胸口中间闪闪发光的星星也随之变换,成为一枚小方块,着灵魂隐没于那副黑白相间的骸骨身躯中。
灵魂终于有了躯体,它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名字。
上个世界叫什么?对我不重要了。
这个世界...我叫,斯拉。
它这么想着,缓缓陷入沉睡,开始了自己的孵化。
让人惊奇的是,陨石坠落般巨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察觉。
哪怕离得如此近两侧的房屋也只是闭紧门窗,好似与外界隔绝,没人在意巷子里的垃圾堆发生了什么。
而在垃圾堆旁边,一个弃婴突然出现,那婴儿猛的睁开眼睛,淡金色的瞳孔倒映出正在缓缓降温的卵。
<我.....没有死...?>
孩童似乎很难受,大量的记忆不知从何处而来。
可惜孩童的大脑并不能完美的处理这些信息,只能将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储存并短暂遗忘。
不知是天意还是本能,促使她朝着那枚正在散发着高温的卵,伸出了自己刚刚被野狗咬伤的手。
<契约....>
恍若天成,契约如此顺利,那枚卵瞬间消失。
不知去向而孩童也重新回到初生时的茫然,躺在垃圾堆旁边,望着楼缝处昏暗的天空。
直到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路过此地,见到在垃圾堆旁边的弃婴。
“又一个孩子啊。”
苍老的声音中传出来的意味很平常,似乎弃婴在这里也并不少见。
原本她不想管的,但是她看了婴儿的眼睛,那抹明亮的金色,很漂亮。
“多好的孩子啊,死了就可惜了。”
老太太看着眼手中只有半袋子塑料瓶的麻袋,又看了眼地上正对着自己眨巴眼睛的的弃婴,一转头又看到了在巷口晃悠的两条野狗。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抱起婴儿放进垃圾袋中,以躲避野狗的视线。
“就最后再收留一个吧,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
就这样,这个小巷子重新变成了垃圾场,只有一个拾荒的老太太,带着一个可怜的婴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