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受虐狂圣女是你派来的?』
斯拉一只手微微用力,就听嘎嘣一声,纳博梵斯的头骨被捏碎。
可本应该是极致的痛苦,纳博梵斯却没有吭一声,反倒是抬起手拍了拍斯拉的手掌。
“你捏爆我的眼球了,手拿开一下,我换一个。”
『?』
“还不快点松开?我保证,会修好这个小姑娘的。”
纳博梵斯停下笔,并把笔记合上,怕脑子里喷出来的血滴到书页上。
“你放心,我只是来修补一下,当时走的太匆忙,这家伙还是个半成品。”
“我刚刚加了太初冰心,那可是十级材料。”
“不过我还没给缝好,如果你们想让这个小姑娘一直开着肚子的话,就把我杀了吧。”
斯拉听到此处,还是松开了手,看着纳博梵斯从她的大背包中掏出一个装满眼睛的盒子。
像是挑玩具一样,挑出了一个瞳孔是蓝色的眼睛,把被捏碎的眼睛掏出来,然后把蓝色的眼睛插入眼眶。
“要没有了,到时候还要收集,唉...”
纳博梵斯念叨着什么,把墨寒翻着的肋骨像是积木一样插了回去,一边解说道。
“我知道你们要考试了,所以特地来补全,顺便把这个小姑娘缺失管理记忆的脑物质补上了。”
“骨头我都换了新的,筋脉我都换了大一圈的,寒潮水母体算是完全体了。”
“对了,她可以控制体温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人性化。”
苏鸣黎一脸寒气的看着纳博梵斯把墨寒的肚皮合上,然后手指一抹,原本的伤口瞬间就愈合成一块完整的皮肤,就好像从来没有开膛破肚过。
“好了,醒来吧。”
纳博梵斯把伤口缝合完,轻轻的拍了拍墨寒的小脑袋,像是刚手完术叫病人醒来的麻醉医生。
墨寒无神的眼睛瞬间聚焦,惊恐的看着纳博梵斯,人一动也不敢动。
“你咋还怕我,不就是第一次做手术的时候没打麻药,这不是为了你能更好的接受寒潮嘛。”
纳博梵斯说着,拍了拍稀烂的脑壳。
噗呲!
就在纳博梵斯刚说完话的下一秒,一柄契合的骨刀就从她的胸口穿过。
『你,现在疼吗?』
纳博梵斯僵在原地半天,脸上抽搐几下,强颜欢笑的说道。
“我这是傀儡,造的时候没有安装痛觉神经。”
『呵呵~还强撑啊。』
斯拉冷笑两声
『我这凋零腐败直接作用在灵魂上,我管你是用什么造的。』
一下拔出刀来,纳博梵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但还是嘴硬道
○| ̄|_
“不过就是一点电流信息罢了,不疼!”
斯拉看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准备继续补刀,可不知道是做工不好还是偷工减料的缘故。
纳博梵斯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一蹬腿死了。
『.......』
斯拉举着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转眼看向苏鸣黎。
苏鸣黎正在哄墨寒,失踪的高文月也突然出现。
“我仔细搜查了四周,扫描了整个天州城,没有发现有人在控制傀儡。”
“她等级比我高,应该是死灵教的x级高层”
斯拉看着地上被凋灵腐败快速吞噬的尸体,收起钻石剑,也无奈摇头
『这些都是对些血肉材料。完全没有能量等级,就是个普通的肉,甚至不如猪肉有营养价值。』
『倒是她那本笔记,刚刚突然没了,可能笔记才是本体。』
苏鸣黎抱着墨寒,无奈叹气
“走吧,这里怪冷的,我们去我的卧室说吧。”
“那我去找人整理一下房间。”
高文月留下一句话,又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团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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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丛林小屋中,正躺在澡盆中泡澡的‘真’纳博梵斯猛然惊醒,小腿一蹬,浴缸中的水被扑出去大半。
“我靠,这死骷髅什么鬼东西,真疼啊。”
纳博梵斯抱着自己的胸口,灵魂上传来的刺痛感挥之不去,痛的她在原地蹦了三四圈。
“好久没感觉到疼了,真是怀念。”
纳博梵斯说着,从浴室中起身,穿上单薄的睡裙走到客厅,虽然13岁的身躯看着就像是小学生,但人却意外的老成。
就见她坐到沙发上,拿起早就被冲泡好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左手阵文一闪,笔记出现在她手上。
“成功了,哈哈,终于是成功了。”
纳博梵斯放下咖啡,拿出一个信封,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老师,你是错的,谁说御兽不能人造!
我成功了,甚至能人工升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不理解我也没关系,我会回到京城,完成我三百年前的课题,当面和你解释好的!〗
写完,纳博梵斯还在信封中夹了些墨寒胸口大开的照片。
“血肉,我来找你了。”
就在纳博梵斯精心装订好信封的时候,苦难圣女亚歌·博特拉罕突然出现。
“哎呦,你还活着呢,我以为你死了呢。”
纳博梵斯抿了一口咖啡,扫了一眼亚歌·博特拉罕。
“多谢你祝福我,可惜苦难不会死亡,只要有生命存在。”
亚歌·博特拉罕可怜兮兮的说着,尽显柔弱之色
“好了,让牺牲者出来说话,亚歌你这怂包还是回去歇歇吧。”
纳博梵斯朝着亚歌·博特拉罕摆了摆手,突然带着好奇的看向她。
“咦?你身上这股气息,看着不像是苦难的力量啊,你背叛祂了?”
牺牲者,也就是博特拉罕,控制身体站直,微微摇头,带着些许冷静的说道。
“这是祂应得的苦难,祂在选择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注定会背叛。
“背叛也是苦难的一种,祂就喜欢这样的。”
“你看,我依然可以使用苦难的力量,甚至更强了。”
纳博梵斯:Σ(????)?!
“行,不愧是受虐恶魔的爪牙,爱好就是不一样。”
“不过我看你这力量波动,有点儿熟悉啊,你投靠谁了?”
亚歌·博特拉罕听到这话,突然兴奋了起来,手舞足蹈对着纳博梵斯说道。
“血肉,我要向你介绍一下,我新侍奉的主,可以获得死亡,永恒的安息。”
纳博梵斯:?
“不是,你信的什么野鸡邪教,死亡的爪牙都办不到的事,还有谁能让你死?”
亚歌·博特拉罕却坚定的反驳道
“我见证过祂的宏伟,在注视到祂的一瞬间,我好像就已经死亡了”
“那种瞬死感,一切归于死寂的感觉,是我这一辈子最舒服的时候。”
“死亡与祂相比,倒是显得太过拖沓稚嫩了。”
纳博梵斯听后乐了,合上笔记,把杯子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对着博特拉罕说道。
“付云舒听到这话,估计会很不服气,不过也对,她毕竟才被死亡眷顾。”
纳博梵斯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扔给给亚歌·博特拉罕。
“你在帮我个忙,给我送个信。”
“怎么又要送信?这是第几次了?”
亚歌·博特拉罕接住信封,好奇的拿在眼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