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路浩羽也有些累了,喝了口水,将目光转向众人,道:“我这样说,你们能听明白吗?”
说是问大家,实际上路浩羽的目光始终落在盛意欢身上。
别人他倒是不担心,他比较担心盛意欢。
盛意欢做出沉思的表情,道:“别的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听懂了,太子来边境是有他的目的的,总之就是,我们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是这个意思吧?”
别的东西,盛意欢听不太明白,但却能够听明白,路浩羽的大概意思是什么。
反正就是,这些事情他们少掺和就是了。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太晚了……”段雪飞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道,“问题就是,队长之前已经救了太子队伍中的雅芝,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太子还来询问了我们,之后能不能给他们提供帮助。我们虽然只是表面答应了下来,但……”
剩下的话段雪飞没有明说,众人却都明白段雪飞的意思。
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和地位,想要忤逆余景州的意思,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路浩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皱着眉头道:“总之,之后尽量减少和他们的接触就是了,只要私交不太深,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众人都露出思索的表情,盛意欢率先认错,道:“抱歉。如果我当时不去多管闲事的话,应该就没那么多事了。如果我当时没有这样做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被迫和太子扯上关系了。”
盛意欢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太子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自然也不会在意太子那边的情况。
但听路浩羽的意思,她的行动让太子注意到了他们这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听盛意欢这么说,路浩羽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盛意欢道:“队长,这不是你的问题。毕竟,你想的只是,旁边有危险,要去帮忙而已。旁边成为了缺口,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只是这样想的而已。”
“说到底,你是担心旁边被攻破,影响到我们这边。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怪你?所以,不要想太多,队长。”
“只不过就是,和太子的关系走太近了没什么好处而已,我们平常和那太子拉开距离就好了。不要想太多了,队长。”
“别想太多,队长。”童淮也开口道,“如果就在我们的旁边出现了一个缺口,到时候大量的魔种都往这边来,对我们来说,这才是灾难。”
秦学也道:“照这么说来,和太子扯上关系,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毕竟情况特殊,这样的事情再来两次、三次,队长你肯定还是会去帮忙的。只要出现了缺口,对我们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队长你是因为不想我们这边出事才给太子提供帮助的,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别想太多。”
盛意欢并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性格,这点,大家都知道。
盛意欢对大家的确还不错,但她的性格是这样,对她不在意的人,总是很冷漠。
当时的情况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如果盛意欢不去帮忙,太子的队伍恐怕撑不了多久。
那最后的结局就是,他们的旁边多出一个豁口,大量魔种会从这个豁口涌入,他们要面对不知道多少魔种的攻击。
到时候就会很麻烦。
于情于理,盛意欢都应该去帮忙。
只不过倒霉的是,在他们旁白的,不是别人,是太子。
只是这么一会儿,他们就已经和太子扯上关系了,之后还不得不多注意旁边的动向而已。
“别想太多,队长。”路浩羽安慰道,“反正,我们做我们该做的就是了,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大不了就是,以后我们尽可能的少和他们扯上关系就是了,不然也会很麻烦。”
对于路浩羽的判断,盛意欢是非常相信的,点头道:“我明白了。私底下我会尽量不和他们来往的。”
听了盛意欢的话,路浩羽对着盛意欢道:“别想太多就是了。”
段雪飞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你们还不去休息吗?吵死了。”岑宜兰推开房门,靠在门框上,“我说,你们不会以为你们几个死孩子的声音很小吧?滚去休息!真是。之后还有几十天这样的日子要过呢,你们不抓紧时间休息,是想直接累死在战场上吗?”
“真是。”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打的针,的确能够加快你们四肢的恢复速度,可实际上,这个针并不是没有副作用的。会透支你们的潜力的。适当的休息、放松,给自己调节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岑宜兰打了个哈欠,道:“所以我才说,我烦带队。真是。现在是在清剿之月,正是情况比较复杂的时候,你们竟然在这里给我东想西想的?有这时间,不如给我滚回去睡觉。吵死了。”
盛意欢还以为岑宜兰还没回家呢,见岑宜兰从屋子里出来,盛意欢才知道,岑宜兰早就到家了,只不过是一直在屋子里休息而已,喊了岑宜兰一声:“长官。”
“你们也别想太多了。”岑宜兰看了盛意欢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路浩羽,道,“不管是太子还是陛下,没有人能够利用将军,也没有人能做将军的主,你们记住这一点。”
“私底下尽可能地避开太子是正确的,只要明面上没什么,明面上说得过去就行了。明白吗?尤其是你,盛意欢。”岑宜兰点名道,“其他人还好,你一定不要过多地和太子扯上关系。”
“我不说什么,为你好的场面话,只是,你对这些什么利用啊,什么局势啊,太不擅长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拥有很强的战斗力,我作为你的长官,我需要担心,你是否会被太子利用,明白吗?”
“直接避开太子,那就可以杜绝这个可能。这也是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结果了。”
听岑宜兰这么说,盛意欢就明白了,点头道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