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做了晚饭,见陆煜城晚饭时也没有回来,想是公司加班太忙,自己也就一直饿着肚子没吃,坐在客厅里等他。
谁知,陆煜城的公司还真是加班到丧心病狂,到了晚上10点多,陆煜城才回来,做了一天家务的安琪太累了,迷迷糊糊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强撑着睡意,安琪心想今晚一定要等到他。
两个陌生人,上午才领了结婚证,晚上又共处一室,安琪总觉得有必要先谈一谈。
陆煜城去换衣服的时间,安琪去厨房烧开了一锅沸水,又从冰箱里拿出晚上刚包的小馄饨,洗干净手,数了30个小馄饨丢进锅中。
趁煮馄饨的空闲,安琪在空碗中放入生抽,盐,虾皮,白胡椒,鸡粉和紫菜,舀了两勺开水冲开,然后把煮熟的馄饨盛到碗里。
两碗鲜肉小馄饨做好了,一人15个。
厨房用品今天刚采购,快递还没送到,安琪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隔热手套,正在想办法时,一身运动装的陆煜城出现在厨房门口。
刚才还在熟睡的女孩,现在正碰一下碗,跳起来摸一下耳垂,接着再尝试去触碰热碗,看起来,对那两碗热馄饨束手无策的样子。
陆煜城进去一手一个,端起两碗馄饨,转身出了厨房,安琪赶紧拿了汤勺筷子,跟着去了餐厅。
“我不吃夜宵。”
见安琪把其中一碗小馄饨推到给自己,陆煜城微微蹙眉。
他从来不吃夜宵,更不会在晚上吃碳水化合物,这一碗小馄饨虽说不上是热量炸弹,但四五百大卡的热量还是有的。
安琪等了陆煜城那么久,早就饿坏了,迫不及待地塞了一个小馄饨到嘴里,听到陆煜城的话,很是诧异,慢慢咀嚼完解释道:“这不是夜宵,是晚饭,馄饨也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包的,很卫生。”
怕陆煜城有洁癖,安琪解释的很耐心。
她也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以前在姐姐家,她也经常动手做饭。
原来她在等自己吃晚饭,陆煜城面容微动,语气柔和下来,“以后我加班的话,你就自己先吃。不想做饭,也可以找个钟点工阿姨烧饭,工资卡里的钱随便花。”
据陆煜城所知,安琪店里生意很好,平时也很忙,结婚虽然并非他本意,但他没那么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做饭天经地义。
他已经交代过集团会计,每个月往他工资卡里打3万块钱,这个数目,是他专门咨询了一下公司其他白领员工,确定下来的。
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正常男人一个月养家糊口,需要给老婆多少家用。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出去跑步,不用等我,你先睡。”陆煜城穿上运动外套,交代安琪一声,准备出门。
安琪咬着勺子,想了想,见他真的要走了,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今天买了些日用品和厨房用品,过两天就到,你不介意吧?”
“这也是你的家,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安琪心中那个难以出口的话题还没问,眼见陆煜城已经弯腰系鞋带了,心里更加焦急。
“你还有事?”
“嗯,嗯……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呼,安琪长出一口气,感觉心里不堵了,畅快无比。
陆煜城正要出门,听到安琪的问题,尴尬地轻咳一声,“你睡客卧,不早了,你先睡吧。”
说完,不等安琪回话,出门夜跑去了。
家里剩下安琪一个人,刚才尴尬的氛围缓解下来,想想今天的谈话任务算是勉强完成吧,至少,她暂时不用履行最让人难堪的夫妻义务。
心情放松下来,疲惫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安琪洗了个热水澡,铺上自己带的床单被套,还有一个睡觉抱的布偶娃娃。
熟悉的物品,让房间立马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安琪很满意,关了床头灯,躺在床上抱着布偶娃娃,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陆煜城刚出了小区,就有两个黑衣保镖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跟上,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保护他们总裁的人身安全。
这个房子是刚买的,还有其他住户,不像陆家5000平的山顶豪宅,只有陆氏家族成员居住,一概闲杂人等不能接近,所以安保问题需要格外注意。
两名黑衣保镖贴身保护,另外两名留在车里,注意着进出小区人员的动向。
陆煜城心无旁骛地夜跑,脑子里却并不平静。
他一回来就发现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很明显,这是他新婚妻子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他明明给了她工资卡,她却还要自己亲自动手打扫卫生,这让陆煜城非常不解。
想跟他结婚的女人,能从苏城排到法国,但陆煜城清楚,她们并不是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而是为了能过上锦衣玉食,挥金如土的生活。
而他这个新婚妻子,卫生自己打扫,晚饭自己做,还饿着肚子,等自己回家,她究竟图的什么?
在陆煜城心里,安琪就是一个心机女一样的存在,他不相信她什么都不图。
说不定是个段位高的,先从最容易心软的祖母下手,然后软化自己的态度,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要是自己跟她做了真夫妻,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孩子,只怕这个女人就会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到时候,只怕陆氏集团传闻不断,市值暴跌,万劫不复!
“哼,女人不是有句蠢话嘛,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陆煜城心里冷哼一声,不再多想,专心跑起步来。
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让陆煜城体会到多巴胺的快乐,身体整个被唤醒,躁动起来。
回家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陆煜城正准备睡觉,卧室门响了,传来安琪怯生生的声音,“你,你睡了吗?”
果然,这个女人等不及要露出马脚了,这是要干什么,色诱吗?
陆煜城痞笑一声,笑意并未达眼底,抓过睡衣披上,并不在意暴露的结实的胸肌,开门用鼻音懒懒道:“没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