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去南商这件事,姚步姽不能说不心动
不仅是因为母亲的过去——尽管信件里的母亲像是个因为爱情抛弃宗族跟国家的人,最后还被男人伤害抛弃了,可是在姚步姽内心深处,她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还因为南商的局势混乱,九安不能坐上观,就像她对姚慎说的,九安必须支持胜利者,一旦正国在其中获利对九安成包夹之势,那就是隐雷
可惜选择胜利者的方式没那么简单,尽管姚步姽可以多方下注,但是最终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在多方的博弈里出的力少了跟没有帮忙是一样的
按照常理她应该在南商安排耳目,传递消息操纵舆论,在九安宫殿里做下选择
可是眼下有个更好的机会可以亲自去往南商,并且借助姚岚的力量了解南商内政,如果她足够重视这件事就该怎么做
这些思绪多少影响到了姚步姽,她确实在宫里关的太久了,出门这件事包含了不少私心,但是以姚慎他们的想法必然是车马随行正式出访,那样又很麻烦
“所以你就纠结要不要去?”
苏景行还在整理自己从城外带回来的花枝,顺便摘下一支花朵别在姚步姽耳朵上
她躺在躺椅上,神情懒懒地,感受到苏景行给自己耳朵上别花朵她微微抬手抓住对方的指尖,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苏景行的手指顺着她的力道贴在姚步姽的脸蛋上,轻轻摩挲着,嘴里说着
“那我们就偷偷去”
姚步姽笑了一声
“你就确定我带着你?”
苏景行哼笑一声,丝毫不怀疑
“你还想不带我?”
别说两人现在关系,姚步姽不可能躲着他,就算姚步姽真有这个打算,他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得逞
心里这么想着,苏景行嘴上还是快速转移话题,他两步挤到躺椅前面,面朝着姚步姽故意逗她
“你打算怎么去?还打算装乞丐?”
姚步姽轻踢了他一脚
“九安国主怎么能当乞丐?被发现了太没面子”
苏景行抬手握住她的脚腕,一条腿抬起跪在躺椅上,伸出手支撑在姚步姽的头旁边,轻笑着问
“那国主打算装成什么?在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姚步姽不想让他轻易得逞,抬手抵住对方的胸口
“怎么跟你的主人说话呢?”
她语调轻慢带着不常见的婉转
“登徒子”
苏景行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人叫过他登徒子,要是别人说他一定揍得对方再不敢瞎说,但是姚步姽说出来他眼睛都亮了,他配合着压低语调
“主人莫怪,小人只是想帮忙?”
“那你现在也是在帮忙?”
“对,我担心主人冷”
“胡说”
姚步姽嘴上叱责,手却放缓力道由着他靠过来
“现在明明是夏天,怎么来的冷?”
“那主人冷吗?”
苏景行已经靠的很近了,他的胳膊微微用着力保持两人之间最后的空隙,明明是僭越之举却停在半路上等待着姚步姽的允许跟命令
好像姚步姽不允许,他就会撑起已经爆起青筋的手掌直起身体,将所有的欲望收回到体内
姚步姽可以忽略他忍耐的神色,将手伸出来抬起苏景行的下巴
“看在你貌美的份上,主人可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