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送阵还不错,这是来到了哪里?”许言三人连带着商信一起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另一处传送阵法上。
商信解释着:“这是悲秋堂主堂。”
许言四处看了一下,一个巨大的院子中,四周夏屋渠渠,上好的灵木显得屋子从外观上看起来暗藏高雅。
就连他们脚下的传送阵,都处于一座灵石打造的高台上。
许言从灵石堆砌的台阶上走下,每走一步,都感叹一声浪费!
商信走在前面,对着左右一旁的堂中弟子道:“商春大堂主在吗?”
一旁的弟子见到商信突然不打招呼的就过来了,已经有机灵的跑去前院通报了。
留下的弟子道:“信爷,大堂主在千骨谷呢,目前只有管事在这儿。”
商信点头,这时,前院的大管事,听闻看守传送阵的弟子来报:商信堂主领着五老祖和两个不认识的人过来了。
他忙的放下了手头上的事赶了过来。
一跨入院门,脸上堆满了笑,冲着商信就道:“信堂主,属下来迟。”
然后又立马面朝古鱼拱手弯腰道:“阮安给古老祖问好!”
古鱼点了点头。
阮安眼神看向商信又看向许言和玉面二人,商信一把揽住他,道:“这是咱老祖,你快点通知大堂主。”
阮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商信说的是谁,忽然双眼陡然睁大:“许……”
许言制止了他的话头只道:“好了,那些虚礼就不用了,直接带我去见商春!”
“哎哎!”阮安答应下来,拿出一只骨哨,吹动一下。
顷刻一道黑影出现在几人上空,慢慢的一只面目狰狞的白色大鸟落在院子里。
阮安伸手道:“几位请!”
许言几人登上这大鸟的背上,阮安也一跃而上,手中一张符纸燃烧,有关许言他们的消息已经传递给了商春。
大鸟展翅高飞,不一会儿就从一座城池上掠过,飞向了千骨谷。
——
千骨谷内,商春正满面愁容的看着从皇城传过来的信件。
她仔细阅读了一遍又一遍,喃喃道:“四师祖怎么会传信过来说他无事无需担心呢?”
“当初离宗前说好的,他若在皇城遭遇突发情况会以明暗两封信件来告知自己做好应对冥皇的准备。”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明暗两封信件一样,都是说四师祖在皇城无事?!”
商春将手上的两封信都收好,心中烦躁:距离墨渊悄无声息的离开已经十天了,江栖这边传来的无事的消息,总让她心里不踏实。
一时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这时,忽然一团幽兰的火苗在她面前燃烧,她认出来是她手下阮安的传讯符箓。
只听阮安的声音说:“大堂主,老祖许言即将到宗门!”
短短的一句话,商春像是怔住了,然后从心底而来的喜悦,一时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几乎是是冲向了山门外。
这一日在千骨谷中修炼的弟子,忽然见商春长老急匆匆的向山门而去,他们顿时如临大敌,莫不是有敌袭?!
商春速度太快,到山门外的时候,许言他们还没有到,她站在山门口,来回的踱步,一旁的弟子见此也不敢上前询问。
倒是商春时不时的问:“我的衣裙可脏了?”
“头上的发簪可歪了?”
……
问完了,心中喜悦之情稍微平稳了下来,她又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着守门弟子道:“今日给你们休息一个时辰,现在不用在这儿站着了!”
守门弟子们拱手道:“是。”
片刻山门只独独留下商春一人,她想起之前听闻许言师祖要从禁地出来的时候,那时候她满怀期待的想见到对方,可是听闻对方死了之后,无尽的失落感让她也消沉了几天。
可他并不是墨渊,她商春是悲秋堂的大堂主,千骨谷身居要职的长老,她只能把悲伤压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好在许言并没有死,商春觉得自己想向许言炫耀一下,自己终究是不负他所望。
想了想又觉得不该说,这本就是自己的责任,也是自己的追求,怎可以此在许言面前邀功。
就在她脑中冒出诸多思绪时,远处出现了一个白点,商春知道,他们来了!
片刻之后,白鸟落在了商春面前,她抬头看见许言笑看着她。
商春忽然眼眶一热,记忆的人还如曾经那般。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她忙的低下头。
许言笑着喊了声:“商春。”
在他眼里商春的变化太大了,曾经的小姑娘如今已成为一方大能了。
见商春迟迟没有回应,许言几人无所感,但这可急坏了大管事阮安了。
他心道:大堂主怎么了?现在扶山宗的上层领导来了,大堂主以往的精明圆滑怎么不用起来!
他急忙跳下大鸟,来到商春身旁,小声的提醒道:“大堂主。”
商春没理他,而是扭头看向宗门内,也不看许言他们,只闷闷的说了句:“师祖们,随我进门内详谈。”
又对阮安说:“阮安,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说罢,自己率先向宗门内走去。
许言微微笑着摇头,跟随着她一同踏入千骨谷。
只有阮安一人留下,拍了拍鸟,又重新返回悲秋堂,路上还叹气道:“完了,咱大堂主给老祖摆脸色,完了啊!我悲秋堂看来是难比其他分堂了!”
“唉!”
——
“唉~”商春在宗主大殿内微微叹口气,舒缓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不一会儿,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这才转身向许言他们福身:“商春见过师祖们。”
许言扶起她,轻叹了句:“怨我?”
商春眼眶又是一热,但是摇了摇头。
许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对不住,这么多年才回来,也辛苦你这么多年一人操劳这偌大的宗门。”
商春再次摇了摇头:“都是四师祖做的,我主要辅助他。”
许言又说了两句夸奖对方的话,这些话他和小丝也没怎么说,主要是男娃女娃心思是不一样的,女娃的心思总是细腻一些的。
如果现在站他面前的是江栖,他就不会说什么辛苦了,他只会给江栖一扇子,道:你就把宗门给我越干越黑?!
虽然同一个问题都要说,但是说的方法就不一样了。
简单的聊过之后,他问起:“听说老三老二也在这儿,人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闻言商春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