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理解这句话对吧，”顾北辰又带上玩味的目光审视王延凯，“那我来解释一下。”
“在最初神临出现的时候，经过大量调查，修士们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些神临全部来自修士自身，没有一名神明拥有观测到的神临，这些神临完全属于人类。”
“我前面也讲过了，神临自带法则之力，有了法则才有可能掌控规则成神，不然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半神，这就导致了一部分修士无法成神，于是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将算盘打在了那些消失的神明身上。”
顾北辰躺在椅子上，用椅背卡住头，仰望天花板，仿佛在透过天花板凝视星空。
“人啊，总是这样，永不满足，啃着窝窝头想着馒头，吃上了馒头又对海参鲍鱼念念不忘，这就是贪婪的人性。”
顾北辰继续讲述。
“他们盯上了一些神明出没的地方，他们坚信神明们会留下痕迹，只要充分利用这些痕迹就能得到一部分神明的力量。我们对他们的行为不屑，并称他们为窃神者，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成功了，他们得到了神临。举个例子，还是涉及到时间领域，有人得到了奥林匹斯系神明柯罗诺斯的力量，得到了神谕时区这一神临并自自诩为柯罗诺斯，有够恶心对不对？”
王延凯没有回答顾北辰，反问了一个问题：“那么那个柯罗诺斯成神了吗？”
“那倒没有，”顾北辰歪头想了一会儿，“他花了两千多年也没能成神，一是自身天赋受限，到现在也没能凝聚出神体，二是时间领域成神太难了历史上也有不少拥有时之序章的天才之辈，他们惊才艳艳却无一例外没有成神，受限于寿元，活活老死。”
确实，正如皇，神临效果越强大，代价也就越强，世界是公平的。
“对了，”顾北辰想起什么，拍拍手示意其他人也看向他，“上课了上课了，还有件事儿没告诉你们。”
霎时间十只眼睛顾北辰，后者慢悠悠给自己倒上一杯饮料，轻轻抿了一口。
“我给你们讲讲神丹境与神海境以及后面的神境吧。”
“境界是息息相关的，神丹境好说，就是在体内孕育一颗神丹然后不断温养，而神海境有2种晋升方法，第一种是化掉神丹形成神海，这是最常用的，但大部分人会首先尝试第二种，击碎神丹。”
“队长，”邹申举起手，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神丹不是无法用外力击碎吗？”
顾北辰狡黠一笑：“谁说要用外力了，神丹破碎只能由内而外，由此才可一步达至神海巅峰，后期成神甚至不用走三级神、二级神和一级神的流程，直升神王。”
“当然，没那么容易，不然为什么第一种是最常用的，若非历史上走第二条路有人成功过，恐怕真会被人当成天方夜谭。”
“我能问个问题吗？”
王延凯抬起头来打了个岔。
“问吧。”
“有谁是通过第二个方法晋升的？”
顾北辰没有立刻回答，他单手抵住左脸，慵懒地斜着身子，眼神飘向房间内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
半晌，他眼神微动，一改刚才慵懒的身姿，正襟危坐：“秦始皇，诸葛亮，李世民......”
顾北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玩味的眼神再度回归：“还有肖佳聪。”
嘭！
仿佛一柄重锤砸到王延凯胸口，他双目圆睁，大脑嗡嗡作响。
还有肖佳聪......
这五个字环绕在王延凯耳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顾北辰眼见效果达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是认真的，就是他，还有那个时之序章也是他的，我只不过在帮你了解你这位神秘的大佬朋友。”
一抹光华闪过，照的小小的房间光幻迷离，时间暂停。
“您老闲的没事干也别添乱啊，”王忠浩没好气地站在顾北辰旁边，“我告诉您这些有效信息不是让您给我添堵的好吧。”
“什么叫添堵，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顾北辰起身晃晃腰，“而且我感受到幻灵法天内多出了几股隐晦且强大的力量，比我强，我恐怕镇不住，所以无论如何这次幻灵法天都要提前结束了，人恐怕是救不了了。”
王忠浩皱起眉头，仔细感知着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神王吗，怪不得我感觉不到。”
顾北辰给王忠浩倒了杯饮料，语气稍微凝重了些。
“只是一个幻灵法天，国外那些人有必要这么重视吗，连神王都来了好几尊。
“不，”王忠浩看向静止在一旁的王延凯，泡面人焦急和不可置信的情态完美地被定格住，“有必要，冯小宇很有必要。”
“为什么？”
王忠浩想了想，沉声开口：“当年肖佳聪横跨时间长河镇杀查尔斯时不经意间瞥见了未来的一角，他看见了一些东西，和冯小宇有关。”
“什么？”
王忠浩端起杯子，头顶昏黄的灯光借杯子中的饮料折射在房间的一角，那里躺着一本不知谁读完随手一丢的《希腊神话》。
“他看见，冯小宇是希腊神话中的美神，阿芙洛狄忒，她是神明转世。”
顾北辰身躯猛的一颤，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你这话负责吗？！”
“负责，外面的你也知道。”
顾北辰似乎想起了什么：“幻灵法天布置在哪了？”
王忠浩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开口回答：“幻灵法天是实体领域，但开启后以我的能力恐怕能覆盖四分之一个齐江，但它内涵的精神特点可以以某人的精神世界为媒介展开投影，有一个前提，这个人的精神必须保持稳定，起码在幻灵法天展开期间要这样，所以深度休眠的冯小宇就是最好的媒介，她人在母舰上。”
“那特么告诉我那些神王是怎么进来的？就算东京战役代价惨烈，我们黑刃也没废到让人家随便打开你的家门吧！”
“我有一个猜想，但需要出去验证一下，这段时间幻灵法天就拜托老师了。”
“你！”顾北辰想发作但还是忍住了，“多长时间？”
“外界时间七天吧，我之前把内外两个世界的时间换算告诉您了，我就不替您算了我过会儿就把幻灵法天内的权限全转给您。”
顾北辰瞬间双目无光，如丧考妣，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可恶啊，来齐江就是为了摆烂的，结果现在外面的我当总舰长，里面的我还要替你操心外面的事儿，我是真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