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四十四分,天气晴。
王延凯站在宿舍楼顶,毫不避讳地放开自己的气息,生怕没人注意到他。
楼下数不清的新兵咆哮着要爬上楼来抓住他,可王延凯并不在意,慢悠悠地在楼顶闲逛,顺便欣赏欣赏这少见的风和日丽。
“一切准备就绪,我这边大约吸引了五百人。”
王延凯把手搭在通讯器上,与其余人取得联系。
“辛苦你了,”肖佳聪语气轻佻,“我们这边也按计划进行,赶来的一个也跑不了。”
“凯哥你注意安全。”冯小宇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叮嘱王延凯一番。
“肉麻死了小宇,我们可都听着呢!”
王延凯嘴角微微上扬:“知道了老婆。”
“刚才没飞够是吧?”肖佳聪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嘴,王延凯瞬间闭嘴。
开玩笑,这货刚才抓着自己在天上飞了十五分钟,其中甚至包含各种自由落体,胆汁差点吐出来!
不过得到老婆的关心,王延凯心里依旧美滋滋的,抬手往楼下丢了颗手雷。
“小飞棍来咯~”
拥挤的人群瞬间散开,甚至有几人顶在前面开启防御型神临准备迎接冲击。
“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们,我没拉栓!”
另一边的武器库,几个人默默听着通讯器传出的嚣张话语,不由陷入沉默。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没关麦?”
王忠浩率先开口。
“他可能,脑子有病?”
冯小宇无奈地撇撇嘴,接通通讯:“凯哥你麦没关。”
“啊?什么?哎呦卧槽!”
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了,准备开始咱们的布置吧。”肖佳聪敲了敲铁架台,点头向肖雨示意。
肖雨心领神会,展开神临将浮生小队全员隐匿。
袁明宇摆了摆手:“嚯,韬神晦迹原来这么强!”
肖佳聪放开感知仔细感受了一下,不由得冲着肖雨竖起大拇指。
“good job!”
“别放那洋屁了,好好准备一下吧,待会儿要来的可不止四五百。”
王忠浩没好气地踹了肖佳聪一脚,提醒道。
“哎呦!”肖佳聪揉揉屁股,“同样的神临,你说舞之姐咋做不到这样的效果呢?”
王忠浩与肖佳聪对视一眼:“菜呗!”
齐江。
莫舞之打了个喷嚏:“谁念叨我呢!”
随即,她看向面前的青铜门:“德义叔,要进去闯闯吗?”
张德义摸了摸下巴:“算了吧,直接报告总部,我能感受到里面那强横的能量波动。”
莫舞之闻言没了兴趣,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身休闲装也遮不住那玲珑曼妙的曲线。
“没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齐江这个小地方会有这种东西?”
“不清楚,这东西的历史足以追溯到秦朝时期,与那个时代挂钩的事物绝不简单,还是谨慎一点好。”
莫舞之点点头:“有理,等会儿让顾队亲自来看看。”
“还顾队呢,现在是顾舰长。”
莫舞之不以为意:“他就是顾首席也是我队长,不对,你说当时他在这么多地方选择了齐江,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扇门,顺便来这里监视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燕京。
肖佳聪拍拍胸脯:“放心吧,按我的计划来,万无一失,我可是算无遗策!”
“啊对对对,当年制订追十青木的恋爱计划时也是这副嘴脸,算无遗策哥。”
肖佳聪刚想还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所有人注意,他们来了。”
仓库大门打开,一个个新兵蜂拥而入,那场面和丧尸入侵差不了多少。
“石坚,恒岳!”
肖佳聪一声令下,仓库周围瞬间被金色的屏障包裹着,内部的重力也陡然提升了数倍。
韬神晦迹散去,八个人完完整整地站在仓库门口。
“各位,中计了哦。”
王忠浩大手一挥,一道漆黑如墨的领域顺着绝对防御的结界缓缓流下。
“神临,幻灵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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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教官他们截断了通讯,估计是开始动手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啊!”
李材帆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坐在食堂的位子上大快朵颐,一晚上的战斗与爬山,体内能量早就被消耗地七七八八,有三三两两的人不时在几人身旁经过,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仔细看去,他们周围有一股能量物质缓缓流动。
李材帆复制了肖雨的韬神晦迹。
“不着急,吃完再说,肖教官他们这一招关门打狗真棒啊!”陈墨松抓起面前的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从最后的信息来看,他们大约牵制了六百人,加上王延凯那边的五百,总共是一千一左右,还有一千九,”牧尘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不会很轻松啊。”
“嗨,又不是剩下的全交给咱们,咱们就负责背后放黑枪就行,主打一个游击。”陈墨松满不在乎。
“有人注意到这里了。”万俟伯庸紧张地看向身后,“我的危险感知给我预警了。”
其余三人放下手中的饭菜,顺着万俟伯庸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三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异样,面色不善地朝他们走过来。
陈墨松打了个饱嗝:“老李,韬神晦迹的领域还能再展开一点直到再收进三个人吗?”
“包可以的牢弟。”
李材帆心念一动,复制来的韬神晦迹的能量波动向外扩展了一些。
四人相视一笑,就连一向腼腆的万俟伯庸脸上都挂上了怪笑。
“拉进来揍一顿?”牧尘跃跃欲试,“打晕了埋一边去。”
“怎么能这样,他们可是我们的战友。”李材帆装模作样的反驳了一句,但脸上的笑容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
“对战友都下不去手,你怎么忍心对敌人下手呢,你想想,如果你都能狠下心对战友动手了,那么对待敌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万俟伯庸义愤填膺。
牧尘诧异地看向万俟伯庸:“原来你小子才是我们当中最腹黑的。”
万俟伯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人注意到,在餐厅的某个角落,有三个人突然消失,也没人听到一张桌子处发出了三个人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