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肖雨激动得满眼放光,抱着冯小宇不肯松手,“然后嘞然后嘞,表白了吗!”
“你觉得就你们队长那副怂样,他敢表白?气氛到了他也不敢。”王忠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双手抱胸打趣道。
“不是说在千佛寺遇见就表白吗?”
“我哥当时是这么解释的,我给你们学一下,”王忠浩撅起腚,压了压嗓子,“这都出了寺门了,那就不算是在千佛寺了。”
不止肖雨,其他不知道内幕的人都傻眼了。
“那……那队长和冯教官怎么在一起的?”
肖佳聪似笑非笑,一副贱模样气得王延凯想给他脸上来两拳。
“当然是冯小宇表白的喽~”
王延凯像是抓住什么把柄,凶神恶煞地反驳他。
“当时在东京,在东京电视塔下面,你和十青木谁跟谁先表的白!”
肖佳聪被呛了一下:“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
朝阳几人和徐光振露出吃瓜的表情,看样子还有好戏。
两条被揭了伤疤的恶犬对着犬吠,谁也不服谁。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缓缓垂下,照亮了两人被红色填满的脸庞。
“好了,先不说肖教官,队长你也太怂了吧,哪有让人家女孩子表白的?”
“胡说什么!”王延凯调转枪口,看向刚刚开口的李材帆,“我那叫腼腆!”
“哦~腼腆~”
除了冯小宇外其他人全都露出熟悉的姨母笑,夹起嗓子学着王延凯的声音重复他的话。
“唉,”冯小宇扶了扶额,看向王延凯的眼神满是宠溺。
多少年了,只要一提起这事儿还跟个孩子一样。
“话说,”冯小宇扬了扬下巴,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在王延凯眼中就是上界派来拯救他的女神,“光打趣王延凯,你们有几个脱单了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王延凯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众人的姨母笑僵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绝杀!
“那个……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小队基地?”
虽然嘴上为大家解围,但王延凯那副骄傲的样子丝毫不带掩饰,那张欠揍的脸仿佛在说这样一句话。
你们几个单身狗怎么敢嘲讽我这个人生赢家的?
随你们打趣,我有对象,你们没有!
徐光振嘴角一抽,悻悻地把车开过来,摆摆手示意众人上车。
“肖成b,你干嘛呢还不上车?”
“哦,”肖佳聪摆摆手作告别的样子,“我还有事,你们先走,晚点去小队基地找你们。”
王忠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只是让徐光振开车出发。
肖佳聪目送车子远去,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母校。
“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了吧。”
他掏出手机打开导航:“额……有点远啊,算了打车吧。”
肖佳聪在路边招招手,很快就有一辆taxi打着转向开过来。
“小伙子挺有活力啊,这么热的天还出来玩,要去哪?”
肖佳聪坐上车,重新瞥了一眼手机导航。
“民村。”
……
商务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路边,莫舞之和张德义在摄像馆门口等候多时。
同记忆中的夏天一样,莫舞之还是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张德义也是那身熟悉的运动装。
一切恍若昨日。
“舞之姐!德义叔!”
王延凯兴高采烈地跳下车,手舞足蹈地向门口的两人飞奔而去,边跑边兴奋地挥着手。
莫舞之满脸笑容地迎过去,像个盼子归来的母亲。
两人相遇。
两人交错……
莫舞之从头到尾看都没看王延凯,径直向着俏生生站在王延凯身后的冯小宇走去。
“还记得我吗小宇,好几年没见了,比当时更漂亮了,唉,跟着王延凯真是苦了你了。”
王延凯:(*?????)
冯小宇看见王延凯欲哭无泪的吃瘪样子,抿嘴一笑。
“舞之姐,你也没差哪去啊,当年还是你救了我呢。”
“就是比王延凯会说话。”
王延凯一脸懵,怎么好端端的大集结就开始攻击我了?还有,我就叫了声舞之姐,除此之外我哪说话了!
我寻思我也没说话啊!
莫舞之招呼着朝阳几人同徐光振进屋,唯独留下王延凯与王忠浩在风中凌乱。
张德义憨厚地笑笑:“她这个样子你俩不该高兴才对吗?毕竟,这说明她从来都没变。”
“也对,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王忠浩无奈地摊开手,上前给了张德义一个拥抱,“古灵精怪的舞之姐,善解人意的德义叔。”
王延凯笑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即便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那个我们。
跟着王忠浩和张德义走进摄像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待客厅的陈设,王延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感觉闭上眼睛都不会在这座房子里撞一下,一切都是老样子。
是嘛,人和物都是从前的样子,这才是家。
可当王延凯看到那扇挂着“幸福之家”门牌的门时,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开始疯狂上涌,化作一把锋锐的尖刀刺破王延凯的心脏,五味杂陈。
有人没变,可有人却不在了。虽然同以前一样温馨,可这个家少了几个人,少了顾北辰,少了邹申,少了平生生。
“怎么,回家不高兴吗?”
莫舞之不知何时来到王延凯的身旁,把胳膊搭在王延凯的肩上,同他一起看着那块“幸福之家”。
“舞之姐,你这神出鬼没的本事快赶上老师了,”王延凯收回目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是阿申和生生吗?”
“舞之姐你……”
王延凯一阵苦笑,没想到莫舞之打了个直球。
莫舞之温柔地摸了摸王延凯的头:“同幻灵法天融合后的现实,也是现实,我不说过嘛,不管是幻灵法天中的我,还是现实世界中的我,都是莫舞之。”
“舞之姐你和从前的老师越来越像了。”
“没办法嘛,”莫舞之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像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队长走之后把烂摊子全留给我了,好久没有吸收新鲜血液,这里只剩我和德义叔了,德义叔照顾家里比较忙,队长的位子自然落到我头上了,我啥也不懂,自然要学学记忆中的队长嘛,对了,小聪呢?”
“他说有事,等会儿自己过来。”
“是吗,”莫舞之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块“幸福之家”的门牌,“我好像知道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