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眼中的期冀瞬间消失了,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的后退了两步,然后又不知为何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抢过江澄手中的顾冀南。
江澄猝不及防之下,被流苏抢走了顾冀南。
他惊讶地望着流苏,只见她紧紧抱住顾冀南,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口中喃喃自语道:“冀南……冀南……”
江厌离和顾医师、顾良三人连忙上前扶住流苏,他们试图安慰她,但流苏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哭泣着,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
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沉重,众人都感受到了流苏心中的悲痛和绝望。
流苏紧紧地抱着怀中冰冷的身体,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庞,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向顾冀南的鼻间,仿佛想要确认最后一丝希望是否还存在。
然而,片刻后,她突然抱紧了顾冀南的上半身,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儿啊!啊啊啊啊啊!”
那哭声如同夜空中最凄凉的哀鸣,让人心碎不已。
顾医师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此刻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不定,几乎要向后倾倒。
幸好,顾良及时出现在他身后,稳稳地扶住了他。
顾良焦急地说道:“父亲,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还要去找蕊儿啊!弟妹已经崩溃了,您不能倒下!”
顾医师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悲痛,但他明白顾良说得对。
他们必须继续寻找失踪的孙女——顾蕊儿。
顾医师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面向晓星尘和宋岚,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二位不辞辛劳,将孙儿带回。老朽在此深表感谢!”
晓星尘和宋岚急忙回礼,表示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晓星尘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之情。
他轻声说道:“实在抱歉,我们去得太晚了,没能救下他……”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悔恨。
江澄走过来摇了摇头道:“前辈不用如此,不论怎样你们带回了他,是我们该感谢你们的。只是我们之后要安排冀南的丧事,若是招待不周,还请二位勿怪!”
晓星尘和宋岚赶紧摇头表示无事。
看着还在抱着顾冀南痛哭的流苏,江澄突然想到顾冀南之前是和蓝景仪一起出去的,于是赶紧问道:“对了,冀南是和蓝景仪一起出去的,二位有没有见到蓝景仪?”
晓星尘叹了口气道:“我们原本是在兰陵附近帮助聂宗主清理邪祟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聂宗主突然脸色大变,一句话不说就飞速的往一个方向赶过去,我们担心他出事,于是也跟着过去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那处空间被封禁了,聂宗主破开空间封禁之后,我们就看到蓝景仪遍体鳞伤的对阵三大魔族,而令徒则是如同木偶一般的站在一边,但那时他已经没有生机了。后来,聂宗主将三大魔头重伤,匆匆带着蓝景仪回了不净世治伤,我和子琛杀了那三个魔头之后,就听聂宗主的,带他来了云梦。”
停顿了一下,晓星尘试探着说道:“江宗主,子琛提议能不能让茵茵将他变成......”
看了一下满屋子的人,晓星尘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是江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魏无羡当年说过,那时的温宁是还有一丝灵识在的,而宋道长你也是在灵识未散之时才被薛洋......冀南如今已经再无半点灵识,他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吧?”
晓星尘和宋岚闻言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晓星尘问道:“江宗主,我和子琛去云深不知处接茵茵他们过来吧?”
江澄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劳烦两位了。”
云深不知处里,今日一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但茵茵却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她皱着眉头坐在窗边,目光不时地飘向窗外,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思追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走过来,轻声问道:“茵茵,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还是有心事?”
茵茵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后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事,这种感觉让我很烦躁。”
思追听了她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茵茵的脸色,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处。
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茵茵的手腕,准备替她号脉诊断。
茵茵顺从地将手交给思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思追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茵茵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啊……”思追喃喃自语道。他又看了看茵茵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线索。
然而,茵茵只是默默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思追思考了片刻,提议道:“也许是你最近太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这样或许能缓解你的焦虑情绪。”
茵茵点了点头,决定听从思追的建议。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卧室,心情依然沉重。
就在这时,江凌带着蓉蓉和阿逸来到了院子里。
他们远远地看到思追一个人坐在桌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江凌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茵茵的身影,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咦?茵茵去哪里了?”
思追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轻声说道:“她感觉身体不适,我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江凌和两个小不点听到这话,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江凌更是显得忧心忡忡:“她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思追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边给每人倒了一杯热茶,一边解释道:“我已经替她把过脉了,她并没有生病,但却一直心神不宁。阿凌,我担心外面可能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