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侧身相向而卧,男人漆黑的视线跟过来,正正的落在知知脸上,不说话。
清秀的一张脸,眼睛里永远像往汪着水。
他将她的发丝捋顺,又把披在肩头的长发拨开,露出她发丝下的脖颈来。
灰色的丝绸,是他的睡衣,领口很大。
在这昏暗中很显眼。
男人表情没变,只是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
露出像是饿狠了一样的眼神。
于是这个绝对讲政治的严肃空间,成了情绪发酵的温床。
“你这……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指尖点了点那个顶在自己坚硬腹部的半凸圆球。
知知皱起眉,没由来的有些生气:“你觉得什么时候能好。”
始作俑者双唇紧闭,这是他自找的。
紧接着,他的手掌落到她肩上,缓缓下滑,
粗粝的掌心一寸一寸地从细滑的肩头摩挲过她的手臂,她的身体又香又软,每一下触碰都让空气里的暧昧因子愈发浓烈。
他觉得她最近好像变得更香甜了。
下一秒,男人单手撑在枕头上,俯身,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
对上那双漂亮纯净又满是泪水的眼睛,脸蛋小小的,又凑去吻她的唇瓣。
知知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角。
她顺从的跟随他的节奏。
怀里的人身体柔软极了,娇娇小小地紧贴在薄司泽身上。
他只觉得她嫩的打滑,捉着她吻的像要吃人。
而且他能感觉到她有些慌乱。
于是越发高兴。
手扶着小猫的腰窝。
另一只手腾开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释放出来。
薄司泽手掌立刻包裹住她手掌,捏回去。
“你用点力行不行,嗯?”
他语气既温柔,又带着点不能拒绝的强势。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知知湿润的唇瓣间,她似懂非懂。
“不是拧,就是像这么,就像……嘶……”
男人已经找不到什么很好的形容词来形容。
皱着眉半合着眼,靠在枕头上。
小腹的腹肌越来越紧绷。
知知跪在他身边。
时不时还要认真的看一下他的表情。
薄司泽 缓缓睁开眼,眼眸中全是浓的散不开的情欲,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微肿的双唇,以及那副略显懵懂的模样。
突然嘴角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她有些嗔怪。
“看你比做题还认真,觉得挺可爱的。”
她松开手,他又把她手抓回来。
“我们说说话,交流感情,就跟寻常夫妻一样。”
知知一瞬间怔忪,表情有些僵硬。
不过薄司泽人还在兴头上,压根没看出小猫眼底里压抑不住的火种。
这时候,男人折身抓过她。
毕竟看着这么乖这么秀色可餐的老婆就在眼皮子底下,老婆身上每一处都香香软软的。
有些熬人。
薄司泽后背肌肉偾起。
结果……
他很明显楞了一下。不太对劲。
然后……男人单盘着长腿坐起来,不确定的望着知知。
“不能吧?对吧?”
明明是在问,却好像在等待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眨了眨眼皮:“我不知道,我没经验。”
“医生倒是说,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
她不说话。
两人对视好长几秒。
他唇角一撇:“行行行。”
*
“什么时候的事?”
“亲的时候。”她咬着牙说,溢出喉咙的嗓音像撒娇:“孕激素的确很折磨人。”
薄司泽好似听说过孕激素的事儿,只不过自己不是女人,不知道孕激素是什么玩意儿。
他看见她把手放在小腹上,摸了摸。
又朝他看了一眼。
“肚子痛。”
薄司泽原本真没想对她动手。
可是她太美了。
他这几日都在外面留宿,反倒觉得轻松些。工作累得精疲力竭时,简单冲个澡,倒在床上便能沉沉睡去。
前段日子在府邸的时候,每个夜晚,临睡前他都要在浴室里待好长一会儿,以缓解内心的躁动。
但这种情绪就像被压抑的火苗,越压制,燃烧得越旺。
越是被禁锢,一旦得到释放,便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碰到她,那种鲜明的触觉就被放大。
她给出的反应永远真实又青涩。
一切都……太美了。
不过他还算清醒,克制。
此时,怀里的人眼神都发散了。
可薄司泽一个激灵,心里连骂了七个艹。
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住那烧得正旺的情绪。
但是……不行,不能。
“宝贝,宝贝!别这样。”
薄司泽反手捞过被单把她包起来。
手脚都困住。
短短几秒,知知崩溃,她呜呜的叫。
大哭。
薄司泽死死的抱住她,在她耳边温柔的哄:“乖,乖。”
“宝贝,我错了,我很抱歉。你不舒服对不对?”
“我错了。我不该碰你。我该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