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损害管制,但是如果是其他持有幸运币的人,这元婴也是能杀的。无他,他们的力量基本上都在结丹之中,只要这元婴直接摧毁结丹,这些人自然无法消除伤害。
然而同样的事对吴谋来说却并无作用。虽然元婴击杀本体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但由于这个元婴本就是由吴谋的结丹孵化而来,吴谋现在根本没有储存力量的结丹,自然没有什么储存单元可以给他破坏。
现在吴谋的力量储存完全依赖于他发行的海量幸运币,这元婴虽然史无前例地具有压倒性,可他却没办法摧毁所有幸运币,抽干吴谋的力量来源。
“放弃吧。虽然你看起来很强,但是现在最强的已经不是你了。”
这话落到元婴耳中哪有半点说服力。他抽干了整个休假世界中的所有人,并且在之后通过编织物理规律再一次大幅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这些人们如沐春风,实力重新恢复并且暴涨。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如同神一般,实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这元婴自知自己不知道如何杀死本体,需要更多的信息,在其他维度上提升自己。
他已经对吴谋完全失望,暴怒之后反倒立刻冷静下来。
“是吗,那你就证明给我看看吧。”
元婴以为吴谋事说他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他,不过吴谋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可不是我。你也许没有感觉到,但你很快就能感觉到了。”
元婴一时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很快从身后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涟漪刺入后背。
元婴不依靠视觉,也没有后背这种东西,但他却真的感觉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东西在疼。
此时,他才注意到那个幻象已经恢复过来了。之前的透镜此时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经历了意料之中的失败的感觉。
那个幻象合道失败了。他们终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余锦贴近死亡的时刻带给他超越清醒时的机遇,某种并非经过点化而来的先天之灵在他体内逐渐衍生,让他直面了自己开天辟地的精神世界。
神乃先天之灵,他自己化身了先天之灵,这样的层面,自然是化神。
余锦没有像那元婴一样,大量收割别人的力量,变成强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超级元婴,他的化神朴实无华,只是一步步前进,别人就跌落进了他的世界之中。
精神世界被独立出来了。在直面混沌未辟的崭新精神世界的时候,跌落其中的所有人都陷入无法醒来的精神混沌,完全动弹不得。那么多人的意识都无法运转,只有作为适格者的余锦能够感觉到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元婴和化神的差别有,但也没有那么大。不过是孵化出来的先天之灵和衍生出来的先天之灵而已。都是先天之灵,其实也没有什么差距。
吴谋感觉到了余锦已经在精神世界成功化神,对其来说本体已经是可以量产的旧物,不过余锦自己可没有出来打这个元婴的打算。
归根结底,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对这元婴出手的动机。他才刚刚在机缘巧合之下成就化神,在清醒状态下并不是那么好控制自己的力量,真打起来,还真不一定能赢。
不过吴谋话都说出口了,怎么会轻易落空。
那幻象自身几乎无所不知,在余锦开始化神之时便有所感知,并且由于自身天生就是先天之灵,因此借其中感知,只想更进一步,不过显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不过虽说失败了,但通过接触化神的形成过程,他也不再完全是最初那样有些特殊之处的普通元婴了。
那元婴感觉到幻象身上的变化,自然觉得吴谋说的正是对方。然而虽然那幻象看似有些改变,然而这种改变却并不明显。
这么一点变化,这元婴自然不觉得对方真能与他一战。然而吴谋话已出口,他也不至于轻敌。
如果真如吴谋所说,吴谋自己其实没有抹杀他这个元婴的能力,那在场有可能杀他的也就只剩余锦和他的幻象了。
这元婴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来源于这个幻象,然而这余锦本身的变化幅度却明显比那幻象要大得多,他一时还真有点拿不准。
既然拿不准,那他就没有必要贸然攻击。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元婴刚刚降生,并不想死。
元婴和人不一样,他的不论是想法还是别的什么,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没有本体,没有激素,没有演化带来的很多落伍的问题,元婴作为先天之灵,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一切。
“你也想杀我吗?”
元婴实在不觉得自己应该放低姿态。他对于自身的实力还是非常自信,不至于被几句话打击到。
“如果你是个威胁,我自然需要清除掉你。即使你不是威胁,我也有必要解除你身上的威胁。”
这话让元婴只觉荒唐。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对方看不起,明明自己的强度足以完全压制眼前之人,即使对方能用幸运币自保,自己也有信心压制到对方被彻底抹去。
然而这元婴异于常人,人设在他身上似乎站不住脚。
“可是……为什么?”
元婴此时突然看起来像是被生活打击得濒临崩溃的可怜虫,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竟像个家破人亡的可怜虫。
严格意义上来说,吴谋想杀他,并且在他刚刚降生还没一会的情况下就要杀他,他变成这样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他才刚刚降生而已。
“因为你复制得非常糟糕,喜怒无常,并且积蓄了太多风险。如果你把吴谋这个风险的源头消灭了,我可以考虑帮你变得完整,而不像现在一样。”
元婴并未第一时间回他的话,反而沉默下来,就好像刚刚攻击过吴谋的不是他一样。
这幻象在精神世界中并未见到这元婴的心灵,但他一眼便能看出这元婴身上的问题。这元婴的意识完全不是一个人,而像是共用记忆与名字之类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