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进化中心想要建设,首先得拿下目标世界,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在拿下目标世界之前能一直闲着。那贵族一直在想办法制造进化中心的核心,为他们的行动做准备。
进化中心的核心已经为他们以后的功能准备了雏形。比如维持他们世界不存在永久性创伤的特殊存在形式,以及调用其他人身上力量的调配模式。
这些都是比较浅层的。其花最多时间雕琢的,还是面对目标世界穿越者的策反系统。
“可以确定。”
盯着似乎有精神问题的贾世这么久,终于还是有了结果。梅兄的忧虑成真,贾世与梅兄的对话中关于穿越者的说法,终究被听了去。
“既然也是穿越者,那对方理应也被系统锁定才是。你说,这系统发布任务让我们监视他,究竟意欲何为?”
这是明知故问,说不上是不是在考校。
“对方与我们似乎不一样。咱们是从其他的多种世界穿越而来,但那个贾世似乎是从未来穿越回来,并且是穿越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问答二人都是穿越者,但似乎地位并不相同,以至于有种审问的感觉。
“对方从未来穿越回来,而咱们的这种系统却似乎对时间束手无策。你觉得,咱们这所谓的系统,与那贾世孰高孰低?”
按照常理,他们应该说到那好像也没有系统,但却是并没有被系统绑定的异常目标身上,但是问者却跳过他的预料,以至于让他愣了一下。
“这种事还不好判断,根据在不同的……”
话未说完,他便被问者打断:“你又在猜我打算问什么了吧?”
回答者心中自然不忿,这哪里是他猜,他根本就是没有把所有信息全报告完,就被打断了。然而对方完全死脑筋,一门心思地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眼前之人自己阻塞言路,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敢。”
以前他的不忿还容易被察觉,现在他已经大概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哦?是吗?那你刚才愣什么?”
问者眉毛一挑,把眼前之人的反应当作死要面子,依然穷追不舍。
“我会尽力克服缺陷。”
答者把自己的职务抛在脑后,既然眼前之人不会当领导,他也不介意让其眼瞎耳聋,自作自受。
问者只觉眼前之人有些执拗,也不打算与之继续僵持下去:“那就继续吧,还有什么消息?”
答者下定决心让其耳聋眼瞎,怎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其回应自然有所改变,半真半假,例行公事。
“与贾世交流之人似乎受到恐吓,底细尚未查清。虽然两方看似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从那受恐吓之人的言语中,其似乎却不承认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这消息就明显有些问题,听得问者都感觉有问题,皱起眉头。
“确定不了他们是不是第一次见面?”
这问者话只说了一半,压力给到答者一方。这答者也没那么容易被压迫露出马脚,早已练出一些。
“根据收集的信息,似乎是他的兄弟见过贾世,因此他们这是第一次交流,推测应该是单方面的认识。贾世宣称自己是特殊的穿越者,以至于二人的对话不欢而散。”
根据系统上给出的信息,眼前之人的忠诚度很明显还在降低。这问者沉默不语,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他们的上下级是系统给出的,这问者着实没有那个当领导的能力,下面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反骨仔。系统说得好好的会给他提升领导能力,但至今还是没什么消息。
现在看来,与其浪费时间与交流成本,不如自己亲自出马,调查一下那个被贾世恐吓之人。
梅兄此时还没缓过来,但梅弟此时却似有所感。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好像在附近?”
梅弟自己可从来不会叫他哥,因为他们的兄弟之称经常因为这辈子的大小对换,这话说出口,梅兄更没有回应他的欲望。
“别睡啊,先把我放出来,我真的感觉到了什么,真有种不详的预感。”
梅兄不想回他,原地装睡,梅弟可焦急得很。他说的可不是什么自己敏锐感知的产物,而是冥冥之中的预感,更近似于是预言。
梅兄白天问穿越者密教一事,却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虽然备受打击,但依然如同惊弓之鸟,感觉这辈子就到这了。虽然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也不敢随便冒险。
梅兄还是站起身来,把梅弟从避免意外的笼中放出来。梅弟一出来就要拉他溜出去,路径明确,一点不犹豫。
梅兄这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这兄弟,终究还是被未知传染方法的传染性精神病害了,现在已经能与未知的信息源交互了。
那贾世说他可以预见未来,是从未来返回的穿越者,看起来可能确实如此。
决定亲自来调查的人和他们前后脚地来到此地,看着周围的景象,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正是系统中提到过,有异常的穿越者梅氏兄弟的住处。
不过这个任务并没有分配给他。
“你是哪个部分的?来这干什么?”
果不其然,负责这个任务的人很快出言喝止他。
这些任务分配给他们,算得上是他们积累积分的蛋糕,分给的人越多,蛋糕越小。因此,他们对蹭任务一事是一致地反感。
“在这附近的人白天与我们任务里的贾世接触过。我来调查。”
虽然都反感蹭任务,但话说回来,他就是来找梅氏兄弟的,他有理由来调查,可对方可能知道此事,可却没跟他打过招呼。这也是偷偷蹭了他们的任务。
如此一来,如果对方执意阻拦,那就是想单面蹭他的任务,何必留面子。
“你有什么证据?”
这下,就很明显了。就是单向在蹭任务,并且还颇有敌意地要赶他走。
要是这会当无事发生,就此退缩,那他就活该遭人欺负。显然他敢独自来,早就想到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