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被毛毛包围,一整晚都睡得十分舒适。
等她醒来,就只睡在了凇暮怀里,凇暮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林秋整个地圈在自己怀里,用柔软的肚皮贴着她。
“凇暮,早上好。”林秋伸手抱住凇暮硕大的虎身,大老虎结实的肌肉外面的皮毛却软软的,林秋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你能分清我跟凌昀的兽形?”
凇暮和凌昀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们两个的兽形连花纹的走向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眉毛几根是黑的几根是白的都一模一样。
他没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林秋竟然还知道是他。
凇暮欣喜之余,用鼻尖碰了碰林秋的头。
“我当然分得清。”
林秋拍拍大虎的脑袋,有些事眼睛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用心感受就会有所不同。
除了林秋发现凇暮喜欢拿尾巴缠着她的脚踝之外,哪怕两只老虎排排坐在她身前,做同样的动作,她依旧能够认出哪个是凌昀,哪个是凇暮。
凌昀在外面准备食物,然后就把山洞中存放的之前建造房子没有用完的木头搬到了客厅,等林秋醒了,好教他做弓箭。
听到林秋和凇暮的对话声,凌昀就去厨房里把肉弄熟,现在天遇见冷了,肉只要耽搁一会儿,就会变凉,吃起来口味会稍差不说,可能肚子也会不舒服。
不过这个寒季,大家能够吃饱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大早就吃肉,林秋都感觉自己有些上火了,林秋也囤了一些菜干,可吃起来的味道也并不怎么样。
她现在喜欢吃的只有土豆,凌昀和凇暮都舍不得吃了,他们三个人分到的土豆现在每天给林秋只蒸一个,也撑不到寒季结束,林秋还说要留一些做种子。
凌昀看起来林秋吃着有些兴致缺缺,便道:“要不然我去找找那个鼠族部落的所在,再跟他们换一些土豆怎么样?他们部落的大概方向我还是知道的。”
“不用了,这天越来越冷,我看,没几天就要下雪了,到时候你不好回来。没关系,下次把肉炖烂一点吧,肉干我暂时不吃了,这几天吃的牙疼。”
大雪会掩盖足迹和气味,而且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凌昀回程就不能那么容易了。
林秋摸摸凌昀的虎头,不让他乱跑了。
吃完饭,林秋就开始跟凌昀和凇暮讨论起弓箭的事情。
凌昀根据林秋的描述,把树干刻成弓的模样,凇暮在用兽骨磨制箭头。
他们家里留有很多用来绑兽皮袋子的兽筋,林秋选了一根细的做弓弦。
他们只用了半天就组装好了一把弓箭,林秋学着电视上的动作给凌昀和凇暮展示如何将箭射出去,但是她的力气太小,这兽筋绷得紧,她丝毫也拉不开。
“还是我来吧。”
凌昀从林秋手里接过弓箭,凇暮替他掀开了兽皮帘,一阵冷风从外吹进,凌昀挽弓,学着林秋的样子,将兽筋拉到最极限的位置。
“瞄准外面的那根柱子吧。”林秋指着外面木篱中间的一根木柱。
凌昀看向林秋所指的方向,瞄准后松开了手,雨箭穿出划破雨帘,“铮”地一声射在了林秋所指的那根木柱上。
“有些偏了。”凌昀道。
虎族兽人是最高级的猎手,他们的准头一直很好,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本事,怕是会被活活饿死。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凌昀,而且你还是第一次用弓箭。”
林秋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凌昀,心想这可真是天赋。
凇暮从凌昀手中夺过弓箭,拿过另外一支箭,轻松搭起,松手间霎时羽箭射断凌昀原先的那一根。
林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凇暮,你这也太准了!”
“这个距离并不难。”凇暮说着,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再来,小秋,我这次一定比他准!”
羽箭只做了两只,凌昀只能出去捡箭,回来时,冲凇暮道:“凇暮,你看看你又惹祸了。这只箭也断了已经不能用了!小秋,你看他!”
“你赶紧把水擦干净,”林秋见凌昀回来,全身都淋湿了,她搭下兽皮帘子,给凌昀找干燥的兽皮擦干净,“不要出去捡了,你们把两个房间的兽皮帘都拉开,然后从一个房间瞄另外一个房间练习吧。羽箭再做就是了。”
“这羽毛现在不易得,还是要捡回来的。”
凌昀将那个羽毛甩干,交到凇暮的手里。
凌昀擦干自己,对林秋说道:“这个弓箭确实很厉害,如果可以不近身就伤害敌人,那就等于不会受伤。只要我一下将这羽箭射入野兽的脑袋里,就可瞬间杀掉。”
也就是说,只要羽箭足够多,远处的野兽,有多少他就能杀多少。
如果抵御兽潮时,他可以凭借山壁的高地势,俯瞰即将奔来的野兽,会更有助益。
部落中二百多个壮年雄性兽人,一人射一箭,就可以杀死二百个,射十箭,就是两千个!
凌昀越想越心惊,这还只是林秋说的第二道防线其中一种器具。
那算上投石车......
凌昀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弓箭。
“这几天下雨,就不要出门了,等到了寒季,下完雪天晴了之后,你们再去跟族长说全部落一起制作弓箭的事情。”林秋看出了凌昀的激动,拉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要过于激动。
“好,等我们把投石车也做出来,一起再去找大家一块儿制作吧。”
凌昀摸着手里的弓,心道要多做一些羽箭才好。
只是部落中羽毛不够,不知道其他的雌性会不会像小秋一样,愿意把部落分给她们的羽毛给贡献出来。
凌昀和凇暮剩下的时间,就把家里所有的羽毛制作成了羽箭。
凌昀正在收拾客厅,想从山洞里再搬来一块木头,林秋说投石车太大,他们先做一个模型,到时候模型试验成功,他们再等比例放大,制作一个真正可以投入使用的投石车。
他刚搬了木头回来,就看见滕宁在部落中跑着,他有点奇怪,便叫住他问道:“滕宁,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