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稍作休息就下了床，直奔院长办公室要赏金去。
听了楚河的来意，林衡呵呵笑了起来：“小样儿，你难道觉得对于一个优秀的战者，欠债600万很难还么？”
楚河用不着掰手指，就已经算出来自己现在的净资产到底有多少。
20万。
之前还欠着80万，如果今天拿了这100万的奖金，那么他总算不再是破产的状态。
如果没有负债，那他就是自由的！没必要再听命于眼前的这个“资本家”的指令。
“考虑到这次考核大家受伤严重，我也就不办什么颁奖大会了。直接转给你账上就可以，不过么...”
“不过什么？”楚河一脸防备，这时候说话加转折词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同学告没告诉你，你接下来就要去比八卦城的新生大赛？”
“说了啊，我不仅要参加个人赛，还要当团队队长是吧？我接受啊！”
林衡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们约定好的，你得给春华大学争取个响亮的名头。入学考核的成绩已经上报，你们几个成绩惊艳，其实在高层里已经有了名气。”
“这次大赛，上面会专门派人来观察你们几个的真正实力。”
楚河等了两秒，看林衡没有说下去，试探的问道：“所以呢？”
“突破人类理论极限的成绩，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林衡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笑容有些疲倦。
“嗯？什么意思？”楚河听出了里面的意味，“上面不信？”
“对，你猜的没错，是有人不信。”林衡叹了口气，“不过重点并不是在你们的成绩上，你们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楚河两世为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类的组织，从来不是铁板一块，总会意见不合，利益冲突，最后拉帮结派，互相不对付。
“老林你就直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老林？”林衡眼皮子跳了跳，嘴角抽搐，不过倒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个称呼，“至少得叫个老师吧，这，咳咳咳...”
“说回正事。这次的新生大赛，你必须赢，还得赢得漂亮！”
“为啥？我可不想苦哈哈的只为了让你们赢个什么派系斗争，我是群众！群众知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林衡哼笑一声，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楚河面前，“拆开看看。”
“什么啊，这是...”楚河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着张纸条和几张照片。
“这是...牛楠！黄涛！”
“哟，我们的楚河同学居然还记得这两个室友啊！”林衡揶揄。
“找到他们了？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你让我帮你找，我也找了，这就是结果。”林衡站起来接过楚河手上的照片，“有线索，但是看起来更难找了。”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他们彻底失踪了。龙学院的社招处找人能力你应该可以想象，他们调了很多监控记录，结果也只有这几张照片。”
林衡晃了晃手里的照片，上面照出了黄涛坐在一辆车上的模糊背影。
“最后发现他们的踪迹，也停留在两个月前，你们刚来八卦城这里的前几天。”
“不过呢~”林衡露出暧昧的笑容，“多少还是有了线索，至少缩小了寻找的范围。”
楚河其实已经猜到林衡接下去的话了。
他抬起胳膊，直接比了个“stop”的手势。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就是打赢了，才告诉他们两个的行踪，对吧？”
林衡咯咯咯笑着坐回座位上。
“猜得没错。”
“林老师，您是老师啊，要讲师德啊！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林衡宽大的肩膀耸了耸，丝毫不在意楚河的讽刺。
楚河仰天长叹：“果然脸皮够厚，在哪个地方都能横行霸道。”
刚才他还觉得林衡刻意让他欠债，其实只是好心逼着自己进步。
现在他觉得，还是自己想得太多...
黄涛和牛楠能不管吗？不可能。
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如果楚河根本没有能力帮忙，那另当别论，可现在明明自己有机会，要是依然放手不管，那就纯粹是狼心狗肺了。
“明明说好自己不当好人的，奶奶的...”楚河无力的骺着身子，算是认输。
他忘了林衡的耳朵可相当好使，这“不当好人”的嘀咕声，一字不落的听进了林衡的耳朵里。
“你想不当好人啊？哈哈哈哈。”林衡哈哈大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怎么会有这么中二的想法。”
楚河不解，又一脸哀怨。
“楚河，你告诉我，什么叫‘好’？什么又叫‘坏’？”
“当然是...”楚河刚想脱口而出的论调，却卡在嗓子眼里，蹦不出来一个字。
他在学校里不算是个好学生，但是从小到大，所谓的好坏，全都是课本上教的。
就算不是课本上写的，评判好坏的标准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
放高利贷是好还是坏？在一般人眼里，这绝对是个坏透的行业，趁人之危，坐享其成，暴力催讨，伤天害理。
可高利贷也能救人于水火，救企业公司于危难之际。
象征着正牌金融机构的银行，只会锦上添花，从来不干雪中送炭的事情。
那你说银行是“好人”？换个角度讲，它是不是更坏？
“小孩子才分是非曲直，我，只看结果。”
林衡的这个论调，倒是让楚河想起了邹启明那混不吝的气质。
心想邹老板果然是师出有名。
“行了行了，既然如此，我也谈个条件！”楚河这下也干脆摊开了讲，“我要星屑药片。”
“要多少？”
“虽然我妈失踪了，但还有可能找回来，还有我实力上的突破，都需要星屑药片，所以，越多越好！”
林衡撇了撇嘴，从抽屉里又取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
“这里是10片，临时先用着。春华大学的配额有限，你帮学校提升排名，学校争取到更多的配额，增加的部分我分10%给你。”
“对于个人来说，非常多了，可以了吧？”
楚河眼睛一亮，“可以！那说好了啊！”
“当然，一言为定！这次的新生大赛，你给我搞得轰动点，漂亮点！明白了吗？”
楚河收了钱，立马赶回了自己的寝室。
本来就是两人间，现在另一床的张永生躺在医务室，楚河突然觉得这房间怪冷清的。
不过没时间多想，他要确认一件事情。
“【财富值】：-80...20，更新成功。”
——嗯，果然如此，总算是个正值了。
“【熵限值】：42。”
——意料之中，老林说过，骨骼没有强化之前，再怎么突破极限，熵限值也没法再提高了。
“【声誉值】：4...10，更新成功。”
——看来经过这一次考核结束，有些人对我相当信任了啊。
楚河很满意，可系统似乎还没有显示结束。
“哔——”
精神世界里的系统字眼开始抖动，有种老旧电视信号不好的样子。
“滋啦——滋啦——”
楚河等了几秒钟，那几行汉字重新变得清晰可见。
“又稳定了？到底怎么回事？”
“话说这系统就没有个说明书吗？”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有个苍茫的男声发出了说话声。
“财富值为正值，系统激活成功。”
“声誉值超过9，可临时跨越一阶的限制。”
“【转换】功能可开启，是否需要使用？”
楚河一愣，随即在精神世界里苦笑起来。
——怎么有种一直在用盗版windows的感觉。
——原来财富值要为正才算激活系统啊？
——合着这玩意儿还要充值？！
楚河顿了一下，似乎是要消化一下这系统的变化。
然后忍不住又吐槽了起来。
“妈的，这老男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人家小说里的系统不都是个妹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