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包车晚上进村,白天就跑了。
每次的路线还不一样,一旦进村,就有村民的狗会丢!
这是遇到偷狗的了!
玛德,敢来偷狗,看我不一枪崩了你!
现在陶春生捕猎了一个熊掌,如此珍贵的东西,难保会被偷狗贼给盯上。
毕竟,狗肉值多少钱啊?
一个熊掌,够买上百条狗了!
而且陶春生回村的时候还大张旗鼓的,家家户户都知道。
之前陶春生帮着村子里摆平了野猪,解决了粮食的危机,眼下他可不得来提醒一下陶春生吗!
听到这话,陶春生这才反应过来:“山猪子,你家的旺财不会是被偷狗贼给抓了吧?”
“他敢!”
顿时,陈金山就炸毛了!
这村子里还有偷狗贼!
抓谁不好,抓他家旺财!
他家的旺财可是条土狗,浑身上下连个二两肉都没有,偷狗贼偷他的狗干什么!
“偷狗贼只要是条狗都要,哪里会管你什么品种不品种的,这段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的,就怕还丢了其他东西。”
刘双全解释道。
闻言,陶春生就开始沉思起来。
难怪村长束手无策,这偷狗贼和普通的小偷可不同,开着面包车,拿着根套绳和手网,罩住就跑。
人哪里追得上车子?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不行,我得去找找那偷狗贼,让他们把旺财还给我!”陈金山恨得牙痒痒,拔腿就要跑。
“你去哪儿找?动动脑筋行不行?”
陶春生拉着陈金山。
这小子莽撞的不行,谁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既然旺财是昨天晚上丢的,那就证明,这偷狗贼现在还没出村子里,再加上村子里有猎狗的人也挺多,在没有引起警觉之前,自然不会放过。
若是让陈金山这小子打草惊蛇了,直接逃之夭夭了,那旺财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不是,春哥,我就想不明白了!偷猎狗就猎狗吧!猎狗好歹值钱,我那旺财就是个看家狗,怎么也被偷了!”
陈金山百思不得其解。
猎狗在这年头,和普通的狗不同,一条都能卖上三十块钱,他的旺财就是条土狗,压根不值什么钱。
陶春生也觉得奇怪,思索片刻,这才对着刘双全嘱咐起来:“村长,偷狗贼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刘双全见陶春生出手,也是激动起来。
他可是见识过陶春生对付野猪的手段的,连野猪都能摆平,区区偷狗贼算是什么。
“你帮我散播个事情,就说我新得了一条猎狗,又大又肥,本事可大着呢!”陶春生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啥?”
猎狗?哪来的猎狗?
陶春生家里的猎狗,不就是那只雪豹吗?
刘双全恍然大悟,答应下来:“放心,我一定把猫猫这条猎狗又大又肥的事情给传播出去!”
这些日子,雪豹在陶春生家里养的又肥又壮的,的确不错。
见刘双全误会,陶春生也懒得解释,只摆摆手道:“行,宣扬出去就行,最好用村口那大喇叭放!”
“你放心,小陶!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刘双全应下来,喜滋滋的走了。
此时的陈金山和陶春生大眼瞪小眼,陈金山忍不住说道:“春哥,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会显摆啊?”
雪豹“嗷呜嗷呜”的叫了起来,嘚瑟的都快要上天了。
那又怎么样!
本豹难道不够威风吗?
宣传一下怎么了!
最好再去雪山里宣传一下!
一扬本豹的雄风!
回应它的,是陶春生的一个拳头:“你在这嘚瑟什么?我告诉你啊,猫猫,今天晚上可不能睡,咱们得干一件大事!”
大事?
一听到要干大事,陈金山和雪豹的眼神都跟着亮了起来。
几人窝在一起商量了起来,金雕也从天上落下来,要参与这件事。
听完陶春生的计划之后,陈金山的眼神都跟着一亮:“高啊!春哥!我旺财的性命,就全交在你手上了!”
夜深人静。
村子里的煤油灯被吹灭,四周都一片漆黑,只剩下月光的照耀。
田野里静悄悄的,天上还下了一层薄薄的雪,倒是显得恬静十足。
陶春生早早地就把妻女哄睡着,自己则是坐在客厅之中,没有点灯,等待着不速之客的来临。
金雕站在屋顶上,看着周围的动静。
没一会,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小路上。
面包车很是谨慎,大晚上的,连车灯都没有打开,只晃悠个手电筒在前面探路。
陶春生的家住在山脚下不远的位置,院子很大,有一个小小的围墙,想要进来,得先从正门走。
不过这个年头,大家防盗的意识也没那么强,这些围栏都是为了防野兽的,不过才到腰部的位置,用来装饰罢了。
车上下来两个人,直接翻身就进了院子里。
“老大!就是这家!我今天去钓鱼的时候,可听到大喇叭报了!说这家的猎狗又肥又大,还立了功!”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开口说道。
此人名叫拐子李,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是从前偷狗的时候被人抓住后打断的。
如今又重操旧业,跟着大哥大老飞一起干起了偷狗的勾当。
“真的假的?一只猎狗,还立功呢!”大老飞还有些不信,不过一听到那猎狗又肥又大,也是来了兴趣。
虽然猎狗是按照一条一条来算价,但这种肥大的猎狗卖相好,自然能够卖价更高。
可这屋子又小又破的,还能买得起猎狗?
眼看着两个人摸进了院子里,金雕在屋顶上扑腾了一下翅膀,“唳唳”的叫出声来。
“卧槽,什么声音!”
拐子李朝着天上看了一眼,这大半夜的,一声鹰唳,着实吓人!
刚喊出声来,就被大老飞一拍脑袋,小声道:“你喊什么喊!一会把猎狗给喊醒了,怎么办?”
猎狗的嗅觉灵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发出一点动静叫起来,那就全完了。
拐子李急忙捂住了嘴巴,还瞪了那天上的鸟儿一眼。
“什么破鸟,大晚上的吓死人了!”他暗暗咒骂了一句,这才朝着院子里看去。
在看到院子里那硕大的一团蜷缩在一起的东西时,两个人的眼神就是一亮,但他们暂时不敢靠近,往后退了一步。
“飞哥,你看到没!好大一条狗!”
拐子李兴奋的抓着大老飞的胳膊,恨不得现在就一根绳子把猎狗给扯过来。
但这深更半夜的,不宜打草惊蛇。
“看到了!蠢货,赶紧把迷药拿过来!”大老飞拿出一根竹筒,竹筒里面放了带着迷药的毒针,这毒针对付猎狗,屡试不爽!
等到毒针扎到猎狗身上,到时候,就算是把猎狗大卸八块,这家伙也不会醒来。
“赶紧的!”
见拐子李一瘸一拐的,走得慢的要死,大老飞也忍不住催促起来。
拐子李好不容易走过来,对准那地下的一团东西,一吹。
“咻!”
只听到轻轻地一声,毒针就吹了出去。
“上啊!飞哥!”
拐子李眼看着毒针吹了过去,就要去拖那条猎狗。
但大老飞不愧是当老大的,沉着冷静的很,他拦住了拐子李,开口道:“别着急,再等一会。”
迷药虽然劲儿大,但没个几分钟还毒不晕猎狗。
万一现在冲上去,提前醒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两人趴在围墙外面观察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飞哥,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猎狗啊?啥猎狗鼻子这么不行?咱俩来了那么久,也没听叫一声的。”
拐子李还有些奇怪,开口说道。
寻常人家的猎狗,鼻子那可灵敏的很,虽然他们在全身上下都抹了狗尿,也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啊!
这户人家的猎狗,简直安静的不行。
“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叫最好,全天下的狗都不叫,那才更好。”大老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只能说明,他大老飞偷狗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兄弟二人沾沾自喜起来。
他们完全没发现,就在这个时候,墙角一个毛茸茸的身影正在缓缓地朝着两人走来,软软的肉垫踩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雪豹趴在了两人的背后,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雪豹抬起头来,看看大老飞,又看看拐子李,心里也是疑惑的很。
这两人在做啥?
莫非就是老大说的,小偷!
“诶诶诶,现在可以了吗?飞哥?”等待了片刻,拐子李也是忍不住了,询问起来。
大老飞刚准备回答,就感觉脑袋上被人摸了一把。
“你他娘的说话就说话,摸我脑袋做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非得这个时候闹腾?”大老飞忍不住瞪了拐子李一眼。
随后,大老飞这才站起身来,弓着身子朝着“猎狗”的位置走去。
猎狗似乎是睡熟了,四周都静悄悄的。
拐子李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后面,雪豹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它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耍什么名堂!
可别冤枉了好人。
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楚,大老飞看着屋里,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蹲在了“猎狗”面前,正准备把猎狗抱起来朝着车里跑去的时候。
大老飞又感觉脑袋上一沉。
好家伙!
拐子李还敢摸自己的脑袋?
“你他娘的,能不能分清楚时候!还摸老子脑袋!老子都说了,最讨厌别人摸我脑袋了!”
谁知,这一说却把拐子李给说委屈了。
拐子李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委屈道:“飞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脱我裤子干啥啊!”
跟了飞哥这些年,他还不知道飞哥原来有这种癖好呢!
脱裤子?
大老飞的眉头一皱,低头一看,果然看到拐子李的裤子被扒了下来,半个屁股腚都露在了外面。
“卧槽!见鬼了吗!”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跟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捉弄他俩似的!
正在大老飞感觉毛骨悚然的时候,突然间,就感觉到脖子处开始痒痒起来,就像是有一个舌头,正在舔自己的脖颈似的。
舌头上有倒刺......肯定不是猎狗,也不是拐子李。
是谁?
大老飞头皮发麻,一回过头,脸上狠狠地就被雪豹给舔了一口!
雪豹舌头上的倒刺就像是小针一般,扎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