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只得将手机拿到了他的近前:“这次看清楚了吧?你们几人听口音并不是夏市人,却跟我们同样是在夏市上的车。”
“...”坐在记录员位置上的叶悦依旧是一脸不解,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你们在寻找水系异能师,那个小女孩,也是水系异能师对吧?而你们之所以会出现在夏市,就是因为夏市的火灾案,让你们有了想法。身为异能师的你,或许在心中也判断出了夏市的火灾案不简单,可能是异能师或是异兽所为。那么有关这些的火灾,就可能会出现水系异能师。而水系异能师就是你们想要寻找的目标,这也是你们出现在夏市的理由,我说的没错吧?”
刘金山此时的眼光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看着我的目光简直如瞳孔地震一般:“一点..一点都不对..不是,是一点都没错!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个。”我从衣兜里又掏出了个用过的子弹头。
“这..这是..”
“这是之前你在高铁上射出的那发子弹,收口式空包弹。一个劫匪会用这种子弹抢劫?连弹头都没有,说明你根本就不想伤人。我相信你之前是临时起意劫持的那名小女孩,也信你真的在找一名水系异能师。只是..我不知道你寻找的原因,能和我说说吗?”
被我这么一顿分析,叶悦似乎也明白了个大概,而审讯室外的众人是彻底的明白了。,一个个震惊不已。
先是战峰:“我靠..启仁这小子什么时候去捡的那发弹头?而且这刘金山为什么要用空包弹?还是收口式空包弹!这种东西打在人身上不就跟挠痒痒一样?”
“启仁果然很细心呢..”柠檬则是面露一丝笑意的称赞起来。
小七开启了无情嘲讽:“啧啧啧,柠檬姐,在这里夸夸就行了。一会儿当着他的面儿可别这么说,要不然他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至于舜,自始至终只是安静的看着,面露一丝欣赏之色。
刘金山,看着我手中的弹头终是放下了所有的心理防备:“你说得对,我不想伤人,也不想劫持谁..只是..只是当时事出有因,我真的需要一名水系异能师,解开..解开一个答案。”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你想要什么答案?为什么非要水系异能师不可?”
“我的家,我们兄弟几个的家..我们想要回家..而回家..就需要水系异能师!”
“...”
审讯室外的战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的啥意思啊?为什么回家需要水系异能师?难不成他们都住水里?”
“噗嗤..我佩服你的想象力。”小七忍不住笑出了声。
舜忍不住嘴角一抽:“战峰,闭嘴听下去。”
“哦..”
审讯室内的我同样问出了这个问题:“水系异能师,跟你们回家有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几个都是在河省长大的。准确来说..是很小的时候被卖到河省的。对于儿时的记忆..我只有一些零星且极为模糊的碎片。只记得家乡在一条江边,应该是南方..可能因为我们几个都是男人吧,那时候能卖个好价钱。巧的是我们都被卖到了一个村,那是..那是一段并不算好的回忆。”
听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不好意思,你说的你们几个,就是你..和隔壁屋那几个?你们很小就认识了?”
“嗯..我比他们大一些,他们也认了我这个哥哥。养父母对我们谈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坏。农村嘛..条件有限,总的来说,还是吃得饱的。只是我心里..始终对家乡有想法,也有思念。”
“那你们应该去找警察寻求帮助啊,人口买卖在咱们国家是严重违法也违背人伦的事情!”
“我知道..但那时候还小,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大家都是同村长大的,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嘛。经过交谈,我才发现被拐卖到那个村里的不止我一个,他们几个也有些对于家乡的记忆。大家都记得有那么一条江,就在家乡的小村外流淌着。”说起家乡的事情,刘金山不自觉的嘴角翘了起来。而叶悦也是认真的将他说的话全都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中。
“然后呢?”
“然后..一直到成年吧,我还上过几年学,但初中还没毕业,养父母就让我帮家里种地了。家里有几亩地,养父身子不好,但对我..毕竟是有养育之恩的。加上那时的我,并不懂法。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应该要寻找警察帮助。日子就这么一直持续着,我们几兄弟也时不时的偷偷聚在一起,聊起家乡的事情。其实河省的夜晚也不错,星星很多,月亮总是挂的很高。无数个夜晚,我们就这么望着天上的星星,幻想着家乡,以及亲爹娘的模样。”
“...”
“日子就这么一直持续的过着,直到我们成年了。也擅自做下了个决定,就是离开养父母的家!离开河省。但为了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我们也决定留下一笔钱。但大家都是种地的农民出身,又没上过几天学..手上哪有什么钱呢?只得结伴去临省的工厂打工,这一做就是四年的时间...”
听到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刘金山眨了眨眼:“那个..冒昧的问你一句,你今年多大?”
“三十九,我那个几个弟弟最小的三十五。大家都差不多这个年岁吧,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嗯..四年的时间,我们并不是在一个厂子里工作。也换了几家地方,有些场子里的老人爱欺负新人,有的嘛..工资总是想尽办法克扣。我们就这样一边在城市里换着场子工作,一边打听着家乡的信息。我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觉醒异能的。那次实在是..在一个场子被欺负急了!那个黑心的介绍人收了介绍费,却给我们领到了一间黑场!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一个月,却只发了几百的工资。我有个弟兄脾气比较爆,就是在高铁上..打散女孩父亲钱的那汉子..他叫陈三狗,我们都叫他三狗..三狗脾气大,年轻的时候更是如此,当即就和厂办管财会的干起来了。”
“你们不会把人打出事了吧?”
刘金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倒是想呢..那财会是厂长的小舅子。当即就把他那姐夫厂长给叫来了,接着..我们几乎是被整个厂子的人追着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觉醒了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