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整天棉花籽,等到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时妙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花了。
不过大家的效率很高,下午六点半,七张被子的棉花都已经弹好,大家一起用纱布将棉花包裹起来。
五张被子的被套也已经被刘爱玲给成功做了出来,由顾敖和弥雅两个人负责套。
为了今晚大家都能有被子盖,刘爱玲便继续趁着还有些亮的天色努力织布。
晚餐则是交给了时妙来做。
有时妙昨天带回来的海鲜在,晚餐做起来也很方便。
时妙从被养在盆子里的青蟹中选了八只青蟹放在锅里煮,又煮了一锅猫眼螺,不过这些东西加起来并没有多少肉,让大家都吃饱有些够呛。
所以时妙又宰了两只野鸡给烤了。
这一顿晚餐虽然没有面食在,但也依旧算得上是丰盛。
八点半,最后两张被子的布料也成功织好,刘爱玲用针线缝好被套,将最后两张棉花被子彻底处理完工。
对于今夜大家都能有棉被盖,众人眼底满满都是喜色。
“这一批蚕丝也差不多见底了,现在刚步入初秋,等过些日子桑叶变黄甚至落了,这些蚕也就养不了了。现在还有一些蚕正处于结茧期,希望到时候的蚕丝足够给大家做过冬的衣服吧。”
看着不远处养着蚕的架子,刘爱玲轻轻叹了口气道。
能够做出这八张被子,都是她在织布过程中偷工减料的结果,要是他们是春天来这里的就好了,就能够养出好几批蚕来,也就不用为布料犯愁。
“没关系,我们现在这里的兽皮也有不少,到时候我们可以用兽皮做衣服,虽然穿着没有布料舒服,但保暖却是没问题的。”
时妙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
她摸过弥雅的兽皮袄,触感还不错,穿兽皮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只要他们的食物充足,冬天他们可以乖乖呆在房间里不怎么外出,也不至于冻死。
“我们现在这里存在的兽皮做两套兽皮衣跟靴子手套都是足够的,还有那张狐狸皮,还可以用来做围巾,大家只要吃好睡好,穿的还是可以将就一下的。”
葛大爷掰开一只螃蟹吃了满满一口蟹黄,眼底满满都是满足之感。
“嘿嘿,我也这样觉得。等咱之后睡上了大热炕,有这么好的棉被盖,新的布料衣服我也可以不急于一时的。”
周有才也嘿嘿一笑开口。
昨晚葛老爷子跟顾敖盖着棉被睡,半夜三更被冻的缩成一团的他心底可羡慕了。
幸好大家效率高,今夜他也可以美滋滋的睡觉了。
“现在棉被告一段落了,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慢悠悠的处理房子的事情就好了?”
许毅夹出一个猫眼螺来,肉有些烫,他只能先放在碗里往凉了晾一下。
“前两天我找回来的桐油果是不是没用干了?明天我去重新摘一点回来,到时候榨成油在所有家具上抹一层,让它们的寿命可以久一点。”
想到了处理泥砖房,时妙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摘回来的桐油果似乎被忘得一干二净了压根没有用。
“这两天是没有想起来,明天你带着金金去摘一点回来吧,顾敖细心,到时候榨出油来让顾敖去刷一遍家具吧。”
葛大爷轻笑了一声开口。
随后,他又继续道:“对了,明天许毅和有才帮我一起挖管道,正好你们之前带回来的管子有用,我打算用那些管子把这边的水流引到院子里去,到时候在院子里挖个半米深的小型洗菜池,把水直接引过去。
顺便明天我们再烧几个大缸,到时候把缸里灌满水,大家冬天就不用在用水的时候来这里一遍又一遍的打水了。”
“这个想法可行!我喜欢!”
对于葛大爷的说法,时妙立刻表示赞同。
“那我们可以做个浴室吗?这两天天冷了我都不敢进池子里洗澡了。”
顾甜娇想到这两天早上直接用冷水洗脸时那抖机灵的模样顺道开口道。
他们的泥砖房做了人住的房间,做了厨房也做了茅厕,但唯独洗漱间没有做准备。
要是让她一个冬天不洗澡,想想那感觉就有些受不了。
“这倒也是个问题,我也想天冷有地方洗澡。”
刘爱玲也赞同顾甜娇的提议,没法洗澡可太麻烦了。
“以我们现在的条件现代式的洗澡装置都做不了,浴缸虽然可以用水泥做出来,但表面太粗糙用来洗澡也并不太好。我们现在的条件也只能用浴桶洗澡了。”
葛大爷思索了半天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浴桶也行,虽然打水倒水有些麻烦,但好歹洗澡的问题可以解决。”
在众人各自抒发自己的观点时,时妙沉默了许久。
思索了半天后,她缓缓道:“或许,我们可以效仿古人,建一座浴池?浴池中引水进去烧热就好,到时候大家完全可以一起进去洗,省时省力,还不用一直烧水。”
“浴池?你的意识是那种加火炕的浴池?这个想法似乎更好!”
刘爱玲虽然没有见过浴池,但曾经也是追过剧的,所以相对于顾甜娇几个年轻人的蒙圈,刘爱玲脑子转的很快。
“这个想法可行,明天我去规划一下,不过这样的话大家又得再砌两天墙了。”
时妙的想法改变了葛大爷的思路,葛大爷想了想后便点了点头。
直接在浴池下面烧个火炕,到时候进去洗澡的确方便些,而且浴池可以做一个引水装置,到时候接水放水都会很方便。
“没问题!”
最终大家都同意了时妙的观点。
再加两间房做两个浴池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再做几个木盆出来吧,现在天凉了,大家也该用热水洗脸了,天天用冷水容易感冒。”
刘爱玲也缓缓提议道。
这一晚,大家商讨了许多在入冬之前要准备的东西,本想慢悠悠度日的大家再次感觉到了艰难感。
没有现代化的工具,缺少太多的东西,实在是难以让他们施展开来,生活似乎处处都受到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