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的碧水剑,长三尺,宽两指,上面还有一个玉结。”
“她曾经去过京城,和前朝廷官员常守芳关系匪浅。”
“对了,她右手手腕还有一颗小痣。”女人脱口而出。
顿时,关宁哑然,全中!
如果不是认识,而且非常熟悉的话,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讯息,但楼心月一向独来独往,怎么可能有这么个朋友。
而且楼心月属于是冰山女神,而眼前这个属于是妖娆狐狸精,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女人,能走到一起?
这一刻,他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这时候,女人的手忽然攀上了关宁的手腕,冰凉温润的触觉竟让关宁这个伤员整个人瞬间有些沸腾!
“你干什么?”关宁瞪眼。
女人作委屈状,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有水光涟漪。
“公子难道还不信我?”
“那你杀了我好了。”
“能死在公子这样的人手下,奴家死而无憾。”
关宁瞬间破防,连他都架不住了,这嘴巴哄的,下到十八岁,上到八十岁,那个男人能不怜香惜玉?
心中大骂一句妖精,而后撒手,退后三步,拉开安全距离。
“少来这套!”
“离我远点!”
“楼心月不在家,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女人嘴角不露痕迹上扬,妖娆之中带着邪气。
“好啊,等她回来。”
“但这方圆十里无一村一户,公子总不至于将我这个弱女子赶出小院吧?”
关宁嘴角狠狠一抽,心想你特么都能悄无声息接近我的背后了,还是弱女子?
“我说,小姐,呸,不是!”
“我说,姑娘,你就少跟我来这套了,我不吃你这一套,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什么底细你自己清楚。”
“我的动你,是看在你和楼心月真的认识的面子上,但你离我远点!”关宁强硬,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而且摸不清对方的来意。
如果是敌人,那她刚才完全就可以出手偷袭自己了,而不是跟自己说这么久的话。
但如果是朋友,那说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所以他选择避而远之。
女人闻言,媚骨天成的脸蛋浮现一丝嗔怒:“公子,讨厌,你居然说奴家是狐狸精!”
关宁又亢奋了一瞬。
一句话,一个表情能让他亢奋的女人,也实属是没有了。
他不敢再看去,沉冷道:“我说了,这招对我没用,骗骗其他男人还成,但我你就别想了。”
女人闻言,故作伤心状,以袖子擦拭泪水。
“我本心诚,奈何公子拿我当贼防着。”
“也罢,也罢。”
“小女子离开便是。”说着,她转身离开,还故意擦了擦眼泪,那当世柳如烟的样子,我见犹怜。
恐怕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得说一句,美人,去屋内避雪吧。
但关宁可不敢,可不敢收留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说不定晚上就被这狐狸精把心脏给挖了。
她最可怕的是不是演戏,而是你知道她是假的,但愿意相信她是真的。
砰!
一声沉重的关门,回荡在院子里。
女人回头,错愕在雪地里。
这家伙,真关门了?
她勾魂夺魄的美眸闪过了惊诧,恼怒,挫败,好奇等多种神色。
她在大雪纷飞的院子里驻足了很久,妖娆的脸颊忽然饶有兴趣,红唇喃喃自语:“怪不得楼心月这冰山女人照顾他,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
“啧啧,我偏要看看你能把持多久。”
“……”
回到屋子的的关宁并没有睡下,而是透着窗纱观察着外面,但女人站在那里,不靠近,但也没走。
“真是个妖精啊。”
“等楼心月回来,定要问清楚。”
他摇着头,不再搭理,躺了回去,开始闭目养神,但没有完全睡下,只是浅睡,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警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深了,风雪呜咽,越来越大,吹刮的竹屋不断作响。
关宁忽然睁开了双眸,在黑夜中无比明亮。
犹豫片刻,他轻轻来到门口,拉开一条缝,想要看看女人走没有。
咯吱……
屋外大雪纷飞,台阶上女人安静坐在那里,头靠着柱子,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瑟瑟发抖,长长的睫毛和青丝上已经布满了白雪,雪白脚踝几乎全部暴露在寒风中。
就好像是一只在大雪中迷失方向的狐狸一般。
可怜又绝美。
关宁无语,开口道。
“我说,姑娘,你要搞什么,还不走?”
女人回头,媚脸楚楚可怜:“公子,这么大晚上,我没地方去,万一遇上山里的狼,可就惨了。”
“少来这套!”关宁瞪眼,真当他是二愣子,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真的,公子要是不信就算了,你进去睡吧,奴家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女人委屈道,那长长的睫毛煽动不止,认真而又委屈,委屈而又邪气。
这些特质融合在一起,那就是妖精!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身体在不断发抖,嘴唇冻的有些发青。
武功再高,也是肉体凡胎,不可能长时间在如此严寒的天气,脸不红气不喘。
关宁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
“服了你!”
“进来吧!”
闻言,女子一喜,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透着妖异和狡黠:“真的?”
“但我先说好,如果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进来之后,自己取暖休息,咱们隔远点。”关宁警告。
“多谢公子,我会听话的。”
关宁一个跟头差点摔在地上,这声音简直就让人欲罢不能了:“你能不能换种声音说话?”
“小女子的声音就是这样啊。”女人无辜道,那声音堪称顶级夹子音,妩媚动听,百转千回!
关宁不敢再看她了,怕多看一眼,忍不住犯错。
这要是让楼心月知道自己在她的家里干这种事,不得提起三尺青峰,给自己剪个平头?
随后,关宁找了两床被褥,一床铺在空地上,一床用来盖。
“你今夜就在这休息吧,帘子隔着,不要乱跑。”说着,关宁蹙眉,下意识捂了一下腹部伤口。
女人一眼看穿:“你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