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青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
“不。”他矢口否认,“没什么事。”
“我只是有些喝醉了,才回来的这么晚,娘子莫要恼我。”
戚宁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有些不满意,又问:“就因为这个,没有其他的缘故了,你看着可不对劲的很。”
“没有了。”
只要撒过一次谎,再撒谎似乎就变得容易了。
孟少青不想戚宁再问,他低头在戚宁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阿宁,我们许久没有过了。”
戚宁看着孟少青的眼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么、什么许久没有过啊,不是昨夜才有过吗?”
之前戚宁为了让孟少青全心全意准备会试,特意让他禁了欲,哪怕孟少青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戚宁也不同意。
孟少青只好听戚宁的话,憋了许久,昨日考完出来,夜里就让戚宁把欠他的还给了他。
这会儿他倒是好像失忆了似的,又在说什么好久没有过了。
戚宁想把孟少青推开,她还有话问他,想和他说孟继阳的事情呢。
孟少青却说:“可是我想。”
说罢,他抱紧了戚宁,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不再像是方才那样一触即分,而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
戚宁没说完的话都被他堵了回去。
“你……唔……”
系统有些失望,它还等着看热闹呢,结果就等来这少儿不宜的画面,它又不能看,只能进了小黑屋。
翌日。
昨夜孟少青拉着戚宁荒唐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了,两人才起床。
戚宁起来之后就等着孟少青,然而孟少青更衣出来,又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站住!”
戚宁叫住他。
孟少青下意识在门口停了下来。
戚宁起身走到他面前拦住他,板着脸问道:“去哪儿?”
孟少青勉强扯出一抹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出门有点事情。”
“什么事?”
戚宁今日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叉着腰:“昨日你出门之前还仔仔细细跟我交代,今日就变了,一句话不说清楚就想走,还有昨夜的事情,你也没说清楚,不说清楚不准出去!”
孟少青看着面前的气呼呼的戚宁。
他不想说,不想告诉戚宁他遇见了孟继阳,不想让她知道孟继阳没死。
当初她为了替孟继阳守住清白,面对陈大虎的觊觎宁死不从,可见孟继阳在她心中的地位。
孟继阳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夫君,她肯定是在乎他的,要不是因为孟继阳死了,她无依无靠,他又恰巧救了她两次,她可能都不会嫁给他。
孟少青知道戚宁有知情的权利,他不该瞒着她。
可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她就要离开他,那不就是相当于自己拱手把戚宁让了出去吗。
他们已经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戚宁是他的妻子。
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孟少青做不到。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冒这个险。
此刻孟少青心中正在挣扎,考虑着是否把孟继阳还在守孝期间就参加科举的事情捅出去,让他经受刑罚,再也无法出现在戚宁面前,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虽说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似乎有些卑鄙,但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孟少青已经顾不得了,他只是不想戚宁离开他。
不过,就算孟少青揭举了孟继阳,让他因着这事受了刑罚,那也不是死刑,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可能暴露的一天,这个方法只能解近火,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若是来日东窗事发,别的不说,万一戚宁恨他又该如何。
除非想一个万全之法。
从昨夜到此刻,孟少青心中思虑良久,他不想瞒着戚宁,不想骗戚宁,也不想戚宁将来恨他。
可他更不想戚宁离开他。
如今他心中仍然没有决定好该怎么做,只得好声好气地哄着戚宁:“是我不好,今日的事情比较急,来不及多说,不是我不愿与你说。”
“不行,说清楚了才能走。”戚宁的态度很坚决。
孟少青心知不能再待下去,面对着戚宁,他无法再三欺骗她。
“阿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一定跟你交代。”
他必须得出去办点事情,有一件事情他要弄清楚。
说了这话,孟少青就趁戚宁不注意,绕开她大步离开了。
戚宁没想到孟少青会是这个反应,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孟少青!你敢出去就别回来了!”
孟少青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外走,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戚宁气不打一处来,她扶着腰去小榻上坐下:“好啊,如今真是胆子肥了,敢不听我的话,人也学会不老实了,居然还敢骗我,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孟少青这哪里是胆子肥了,醋坛子翻了还差不多。”
“至于你说他不老实,难道他这种事情还老老实实和你交代,那不是心太大了,就是不在乎你。”
戚宁没好气地说:“你还帮他说话。”
系统生怕被怒气波及,连忙说:“这说明孟少青在乎你,怕失去你啊,你都不知道,昨夜一夜之间那爱意值涨了多少。”
戚宁知道和系统说不清,它只在乎那什么爱意值。
她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哼了一声。
“且等他回来,他回来之后要是再不和我坦白他遇见孟继阳了,那我就要和他说我遇见孟继阳了,反正要把这件事情捅破。”
说起来,送孟少青去赶考那日,戚宁确实遇见了孟继阳,如今孟少青刚刚考完,让戚宁来捅破这件事情也是合情合理。
孟少青出来是真的有点事情要办,这事他倒没有骗戚宁。
出府之后,孟少青径直去了一家酒肆。
这家酒肆是一些文人雅客,以及书生们的常聚之地,之前孟少青和旁人来过一次。
他上了二楼,在窗边的位置上坐下,叫小二上了一壶酒,就开始自斟自饮,期间时不时观望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又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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