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俺给你打欠条，等俺攒够钱再还你。”
邬墨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白纱，感受其中酥酥麻麻骨肉生长的感觉，语气中充满惊喜。
没想到这家新开的医馆，里面的大夫还真有几把刷子，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缓解了不少。
当世神医啊！
“你先别说话，先去外面待一会。”
姜渊撕开纱布，在邬墨茫然的眼神中，直接将他推出医馆，之后‘咔嚓啪嚓’几声，医馆的门窗接连紧闭。
“俺……”
——噗！
悠长的屁声从他身后响起，邬墨懵了，愣愣转过身，咽了咽口水。
“卧槽，谁踏马在街上拉屎？？”
“虽然这里是黑区，但特么也要稍微有点底线吧！”
叫骂声从隔壁几家店铺响起，紧随其后就是门窗全部关严。
——噗呲！
邬墨的表情彻底呆滞……
“挖槽！这特么谁家化粪池炸了？？”
“yue~不行了，我要被熏死了……”
耳边不断响起的一声声惊呼，感受着身后不断涌出的一团团淡黄色气体，邬墨站在街道中央陷入凌乱之中……
“俺…呕！”
“这也太臭了，呕~”
邬墨张了张嘴，刚好微风带着一股臭气，如回旋镖般涌入他的鼻腔，原本黝黑的皮肤旋即变成了茄子一般的青紫色，直接拄着医馆大门开始大吐特吐。
而在医馆里面，姜渊的表情也非常难看。
我今天才开业！免费帮你治病！就这么吐我门口了？？
先不提你跟大哥的恩怨，可你现在干的这事儿，也太不讲究了吧？？
这要是有人想要看病，刚好看见你吐出来的这么一大坨，还敢不敢进来？
浓郁的臭气顺着窗缝和门缝钻进医馆，姜渊的脸色越来越黑，随手取出一枚药丸塞进嘴里，从抽屉里取出纸和笔，在上面一连列出18条病症，右下角还写下‘邬墨’的名字。
作为我们‘小青蛙医馆’的第一位病人，今天你算是来对了，不光免费帮你把骨折正回来，其他各种疑难杂症都帮你一起治好。
不要钱，一分钱咱都不要，想跑都不让你跑！
黑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平日里的凌晨都没有如今这般安静，各家店铺都是门窗紧闭，很多不明所以的外人路过，也远远捂着鼻子绕开。
甚至在高处俯视，能看见整个黑区都被一股淡黄色烟雾包围，上空有好奇穿过的飞鸟，在吸入两口浓屁之后，眼睛一翻直接掉了下去。
恐怖如斯……
姜渊站在窗户边，看着倒在门前口吐白沫的邬墨，表情相当精彩。
这家伙该不会被自己熏死了吧……
当初给沈瑜使用这个药的时候，他也站在蛇藏山别墅院子里放了两个多小时的屁，但威力远没有这么恐怖。
因为沈瑜虽然不在姜渊身边长大，但兄弟俩还是会偶尔见面，每次姜渊都会对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全身检查。
这也使得沈瑜的身体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但凡有一点生病的萌芽都会被姜渊兴奋的掐死，根本不给它生长壮大的机会。
身体越差，放屁越臭……
邬墨长年累月都在征战，体内留下了各种暗疮，平时也不注重饮食和养生，共同造就了如今的浩大场面。
黑区成立至今，第一次，也是最恐怖的一次，进入了全区瘫痪状态。
那惊人的臭屁无孔不入，能从各个缝隙钻进屋子里，甚至有聪明的人死死捏住自己鼻子，但这味道还是不可抵抗……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邬墨，早已完全没了意识，嘴角不断往外喷涌白沫。
说他运气好吧，短短几个小时，那粉碎性骨折的双手就已经彻底痊愈，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
说他运气差吧……
他运气确实很差，撅着屁股，放了七八个小时臭屁，并且还处在风暴的正中央……
但有一点，因为他的臭屁威力太过强悍，所有闻到气味的人都远远躲开，没有人来得及注意他这个‘源头’的存在。
从中午，到晚上，从日上竿头到星光璀璨，屁声终于停歇，但臭气还未消散，被熏晕的人们也不曾苏醒。
医馆里，姜渊的脸黑如锅底，心态炸裂。
第一天开业，就接了一个病人，之后就没了？整个黑区都没了？？
他本身就有‘尿频’的副作用，为了防止吸入屁味，还吃了治疗‘牙龈出血’的药，副作用是嗅觉失灵。
心中暗叹一声，他来这里的时候，真应该把大哥那个超大功率电风扇也带来，现在医馆彻底被屁气占满，躲无可躲。
没有其他病人来看病，姜渊只好把目光朝向门口撅着的邬墨，打开门，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戴上白口罩，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这样看上去能稍微专业一些。
“第一个病……狐臭。”
“可是我现在闻不到啊？”
姜渊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邬墨嘴里，非常贴心的用水帮他漱下去。
仅仅两分钟，邬墨浓密茂盛的络腮胡，从黑色逐渐转变成了青草般的翠绿色……
赶紧拿笔在本子上记下，
‘狐臭药剂，效果不明，副作用是胡子变绿’
“第二个病，面部痤疮。”
姜渊拿出第二粒药丸塞进邬墨嘴里，可能是这次倒水的速度太快，竟然把他呛醒了，接连咳嗽几声，茫然的睁开眼。
“呕~”
似乎已经化作了本能，他扭头就要吐，姜渊眼疾手快，把垃圾桶拽了过来。
“你…对…对俺……干了啥？”
邬墨的脸呈青紫色，配上一圈绿色浓密连毛胡，双眼瞪的溜圆，种种因素融合在一起，竟然还莫名有些可爱。
“你看看手，是不是已经好了。”口罩下响起姜堰认真严肃的声音。
邬墨愣了愣，简单活动了下双手，竟然真的一点痛感都没有，里面的骨骼也恢复原样，仿佛没受过伤一样。
“好厉害…但是……”
邬墨话还没说完，姜渊率先打断道：“除了骨折之外，还有一共18种病，我刚刚帮你治好了狐臭。”
“狐臭？俺滴天然体香！没了？？”
邬墨把头探到腋下，抽了抽鼻子，之后……
呕~
“俺为啥…一直放屁啊？”邬墨吐完开口。
姜渊淡淡开口：“哦，你肠胃不好，等一会儿我也帮你治好。”
“俺没钱，不治了不治了，俺不治了。”邬墨连连摆手。
“别担心，我不要钱，但是病，必须得治。”
邬墨的眼神逐渐惊恐，双拳紧握，身上升起一股恐怖威势。
——呲！
姜渊手里出现一个小喷壶，淡淡水雾扑在脸上，脑袋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灰指甲喷雾，确实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