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残一步步走向肖邪,沈瑜眼中的担忧仿佛要从瞳孔溢出,握着严瑾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几分。
“肖邪现在体内的能量太过庞大,已经超出了他黄金段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如果不能将多出的能量宣泄出来,他可能会被直接撑爆……”
严瑾轻声说了一句,同时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叫什么事儿?两个情敌打起来了,她还要帮忙安慰自己男朋友?
这合理吗?这正常吗?她不要面子吗?
《三男一女的爱恨情仇》
肖邪凶狠的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彻底被灰色占据,用四肢如野兽般支撑着身体,身后八条狰狞蜈蚣仿佛化作八条随风飘摇的紫色彩带,又如同八杆无坚不摧的长枪,凶猛的朝着半空楚残爆射而去。
反观楚残,双手虚握站在半空,偶尔挥舞几下,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尖锐的爆鸣,看上去就像是在半空中犯羊癫疯,但噼噼啪啪的金属碰撞声却接连炸响。
他的所有攻击在其他人看来都是无形的,就连严瑾也只能看见他身上激昂咆哮的霸道阴力,却看不出他的真正攻击手段。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沈瑜对楚残的能力也有了一定了解,他将这种能力起名为——幻想主义!
只要是是楚残所能幻象出的事物,在体内能量充足的前提下,就都会化为现实,但这些现实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沈瑜还曾问过他:“那你是怎么相隔那么远把人砍碎的啊?”
那时的楚残正在洗衣服,用唐老鸭的声音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你难道看不见本皇手里四十米长的大砍刀吗?笨蛋!”
这句话让沈瑜无语了整整一天……
而就在此时,半空中的楚残挥舞着两把无形大砍刀,正在与肖邪身后的八条蜈蚣疯狂对轰。
两人之间的能量总和相差不多,但楚残毕竟是紫金段顶级职业者,身体素质更是远超肖邪,已经达到了紫金段的极限。
肖邪在将四只虫皇吸收体内后,身体素质同样达到了黄金段极限,但两人之间的差距依然犹如天堑,难以逾越。
战斗开始还不到一分钟,只听‘嘶啦’一声,肖邪背后的一条蜈蚣就被无形的大砍刀齐根砍断。
楚残还是没想他所说那样,对肖邪下死手……
那断掉的蜈蚣落在地上不断扭曲翻滚,砰的一下爆成漫天紫色血雾,在严瑾和沈瑜惊骇的眼神中,竟然又顺着肖邪的伤口钻回了他体内。
“能量消耗了一部分,但是不多。”严瑾轻声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这两个情敌就像是开了外挂,强度已经严重超标了!
被砍下了一条蜈蚣,肖邪似乎也被彻底激怒,张开嘴巴沙哑的嘶嚎一声,身后剩下的七条蜈蚣攻击方式从刺改为了劈,视觉效果拉满,看上去极其狂暴。
“真当本皇砍不碎你吗?”
楚残似乎也被激起了怒气,一直在半空中远程抽风的他如炮弹般俯冲而下,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随风飞舞,灵活的躲过一条条从各个方向劈砍来的蜈蚣。
——唰!
无形的刀光划破天际,第二条蜈蚣仿佛受到了四面八方无数攻击,毫秒间化作漫天血雾。
这些血雾仿佛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正要钻回肖邪体内,楚残却是眼睛微眯,开口道:“给本皇停!”
话音一落,血雾顷刻间定在半空,严瑾轻叹一声道:“楚残控住这些血液消耗的能量,比肖邪损失一条蜈蚣的能量要多不少。”
“如果按照这种打法下去,楚残……拼不过肖邪。”
说到这里,严瑾伸出手,暗橙色重型狙击枪在她手中出现,反手将两发子弹上膛。
在这死狱中击杀罪犯同样符合阳界狩猎规则,半个月的杀戮让她和沈瑜的职业点都快冒出来了,两人也双双晋级到了黄金段。
在晋级为黄金段狙击手后,严瑾的职业程序上也开放了一个只能存放狙击枪相关武器的枪械空间,平日里都是把装备放在里面,用刀砍人,免得浪费弹药。
按照常理来说,肖邪杀的人比他们都多,职业点方面早已达到了晋级紫金段的条件,其他条件也满足。
但是他直播时长不够……
在死狱可以开启直播,相当于走个流程,只有自己能看见,也不知肖邪差了多少。
说到这里……
一股劲风以肖邪身体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严瑾的本意是帮楚残分担一部分压力,却被这突然起来的风吹得连连后退几步。
“他……晋级紫金了???”
严瑾的声音中充满诧异,旁边的沈瑜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咬了咬牙,从兜里取出那块一直随身携带的老怀表,面带迟疑。
肖邪身上的气势节节攀高,体内本要溢出的能量正以一种极高的效率增强他的身体素质,
身后原本被砍断的两条蜈蚣重新长了回来,并且八条蜈蚣的长度也从之前的两米增长到了三米左右。
就连楚残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嘴里嘟囔着正常人听不懂的话,忽然转头看向沈瑜。
如果不下死手,他真的砍不碎肖邪了。
——砰!
随着枪声响起,箭毒蛙牌灰指甲子弹冲破一些射在肖邪眉心,他的表情变得呆滞,紧接着两眼一翻,直勾勾倒了下去,身后的八条狰狞蜈蚣不安的躁动了几下,缓缓缩回了他的体内。
“他现在是紫金段,应该足以吸收这些能量了。”严瑾收起枪解释一句。
两个情敌都是紫金段顶尖了……这日子以后可咋过???
楚残从半空中缓缓落到肖邪身边,紧紧咬着牙,抬起脚就要往下踹,但犹豫片刻,又把脚缩了回去。
恶魔音:“沈瑜!来帮本皇踹他一顿!!”
唐老鸭音:“又脏又臭,下不去脚。”
不得不感叹,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下来,楚残身上的病号服完好无损,甚至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看着沈瑜缓缓走了过来,楚残似乎忍受不住了,嘟囔道:“不行,本皇咽不下这口气。”
紧接着,他的鞋上似乎套上了一层无形的鞋套,朝着晕倒肖邪就是一顿猛踹。
沈瑜用手扶着额头,俩人都是他的朋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把楚残拉开。
哎,都是哥的风流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