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郑杰皱了皱眉，思索一阵后，突然开口道：“小蛙总，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
姜渊怔了怔，疑惑的转头看向他，笑盈盈的歪了歪脑袋，静待下文。
“我的职业是侦探，不傻的。”
“其实我从小的梦想是当一个商人，挣最多的钱，耍最漂亮的妞。”
“可是我在职业觉醒的时候，连着刷了四次，都没刷到这个职业，最后只能当一个破侦探。”
“又费脑子，还费精力，最主要的是，还特么赚不到钱！！”
郑杰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发，继续道：“小蛙总，你们可能会觉得我退出高老庄，不忠诚，不值得信任。”
“但是我加入高老庄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为了泡妞，为了完成小时候的梦想。”
“可是……那高元也不拿我当人啊！”
“我可以把我们所有的通话记录都给你听，以你的智慧，也能辨别出有没有加工剪切。”
“他训我的时候，甚至比不上训一条狗……”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信任也终将崩塌。”
“所以我希望将这颗种子，提前挖出来，踩烂，让信任继续生长。”
郑杰抱着一盒子阳币侃侃而谈，门口刚坐下的邬墨满脸懵逼。
他这是干啥呢？？
咋还莫名其妙表上忠心了呢？
这么急着进步吗？？？？
邬墨大大的牛眼中满是迷茫，看了看郑杰，又看了看突然面带正色的姜渊。
卧槽！大家都是打工的，你搁这卷尼玛呢？？？
郑杰也没背着他，继续道：“小蛙总，如果你，或者你哥哥遇见了危险，可以跟我说一说的。”
“我的智慧虽然不一定比得上你们，但请稍微尊重一下我的职业。”
“我是……侦探！”
“我的专业就是侦查和分析。”
“我不傻的。”
邬墨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他虽然反应比较慢，但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
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皮里阳秋？一语双关？
你不傻，那我傻呗？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你难道在说小蛙总傻？？
姜渊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静静地听完郑杰的话，不紧不慢摇了摇头道：“所以呢？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郑杰心中一叹，不由得苦笑一声道：“小蛙总，我在你身上看见了梦想的影子。”
“你的药可以帮助我成为一个商人。”
“我虽然只来了这里四个月，但我见证了你那些药的火爆，看见了你身上的潜力。”
“我是个浅俗的人，没有什么大志向，贪财好色，仅此而已。”
“同时我也知道，所有的合作都是以信任为根基的，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把这份信任扼杀。”
郑杰语气极为郑重，他还有一点没有说出的话就是，在姜渊身上他看见了那种，注定无法庸碌的气质。
他也在姜渊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平等人格之间的尊重，没有傲气凌人，甚至最开始他刚进入医馆的时候，还会管他叫‘杰哥’
物质需求虽然珍贵，可情绪价值也同样难得。
姜渊依然在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没有不信任你。”
“既然我敢把你们留在这里，那就证明我对你们有着足够的信任。”
“你从刚进入医馆的时候就说，可以把跟高老庄的所有记录都给我看，但我始终没有提过这件事，足以见得我并没有怀疑你。”
“我很感谢你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没有跟我拐弯抹角。”
“信任是相互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做出的药完全由你出售，帮助你完成自己的梦想。”
“这是因为你的勇气，也是因为你的真诚。”
姜渊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丝毫看不出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但是，我虽然相信你，也愿意把一些权利交给你，但前提是……”
“你……是你！”
“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郑杰听完这几个字后，瞳孔猛地一缩，心脏的跳动随之加快，额头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听懂了，但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控制过，有没有见到过那些特殊的职业者。
记忆在脑海回溯，郑杰的眉头越皱越深，痛苦的抓着脑袋道：“小蛙总，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姜渊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其实很早之前就给你准备好了药。”
“这个药会压制你体内的欲望，帮你治疗一些病，让你时刻处于一种贤者状态。”
“可惜，你这四个月，始终都没染上那病，我这个药没发挥出来作用。”
“哦对，这个药的副作用是……终身不举。”
郑杰‘唰’的一下抬起头，眼神惶恐的看着姜渊，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脑袋疯狂摇动。
“别，小蛙总，我以后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姜渊手中出现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一颗湛蓝色的小药丸，递给他道：“送你了，当礼物。”
“你应该也二十多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郑杰颤颤巍巍的接过玻璃瓶，立马收进职业空间里，他一点也不怀疑姜渊的话，因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知道姜渊不喜欢骗人。
正当此时，门口的邬墨憨憨的开口问道：“你们……在唠啥呢？”
“为啥俺听不太懂……”
郑杰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用不着懂，安心跟着小蛙总就得了！”
邬墨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郑杰面前，伸出那条比郑杰大腿还粗的胳膊将他像小鸡崽一样拎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眼睛。
“咱俩都是打工的，你搁这装集贸呢？？”
郑杰傻眼了，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道：“内个…邬哥，我觉得有点儿误会。”
“误会？你踏马刚才说谁笨？说谁傻？”
在郑杰的眼中，此时的邬墨就像是一只暴躁的大狗熊，嘹亮的声音震得他耳膜发颤，浓郁的口臭熏得他胃液翻涌，要是再仔细看一看，还能发现那牙缝里的隔夜韭菜。
完了，这波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