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低头解释,“是夫人遣人将奴婢送过来的。”
江淮姝点点头,巴巴的跑到梳妆台前,端正的坐着,含着笑意说:“你给我梳妆吧。”
自己已经巴不得见到那些妾室了,看自己和她们斗个百八十个回合!
悦儿却面露难色,她解释道:“奴婢不会梳妆,不过王爷给王妃配了新的奴婢,可要唤进来为王妃梳妆?”
她是伺候二小姐的,怎么会梳已婚妇女的发髻呢?
江淮姝一惊,自己竟然能有这么多婢女伺候?
她对着门口喊道:“都进来吧!”
门外守着等候许久的四位婢女这才进来。
几人依次介绍道:“奴婢海棠,奴婢腊梅,奴婢星辰,奴婢秋红,见过王妃。”
江淮姝一脸好奇的问道:“谁是一等婢女?”
她看过狗血小说,一般都是这样,几个婢女中肯定有等级高的婢女。
两人异口同声走上前:“奴婢海棠,奴婢腊梅,是这东厢房中的一等宫女。”
江淮姝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还真的蒙对了称呼。
她看着海棠,问道:“好,你跟我讲讲两位侧妃吧!还有那个什么……来着,就是怀孕的那个妃子。”
又问向一旁的腊梅道:“你会梳妆吗?”
腊梅点点头,有些紧张。
江淮姝分配道:“那你给我梳妆,你给我讲吧!”
这种感觉真爽!
完全由婢女伺候着过日子,也不用担心钱,这简直是自己的梦中生活好吧?
只是这样寒冷的冬季,吃不到烤栗子和冰糖葫芦,挺遗憾的。
她又看向身后的两人道:“我应该得给她们准备礼品,你们两个去库房取吧,随便什么都可以的。”
海棠却制止道:“娘娘今日第一次见两位侧福晋,这见面礼可不能随便。”
旋即指挥道:“去将库房的白玉镶珠翠玉镯拿一对过来,还有多子多福玉佩拿一个,黄金五百两,现在就去。”
星辰和秋红行礼后退了出去。
看着海棠这处理事情游刃有余的样子,江淮姝心中暗自点头,认了她做自己的“库房管理册”。
江淮姝面露笑意道:“看来以后得多麻烦你了,这笼络人心的事,我可做不来。”
江淮姝:“只不过这流水一样的五百两黄金,就这样送出去了?”
她在二十一世纪要是有人给自己这样一笔钱财,自己便能衣食无忧了!
也不用过每天坐地铁的日子了!
腊梅见状笑出声道:“娘娘不必心疼,您成婚时的嫁妆,比这多许多呢,可真是羡慕坏了我们这些奴婢。”
江淮姝:“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海棠则解释道:“王爷觉得国公府不够重视王妃,便给王妃添了十里红妆,添的嫁妆是国公府原拿出来嫁妆的十倍多呢!光是这黄金白银了就拉十车呢,王妃难道不知晓此事?”
江姝淮摇摇头,她可从没听人说起过这些。
江淮姝:“王爷?他给我添嫁妆?不是聘礼?”
海棠眼中却是止不住的笑意:“聘礼已经给的够多的,当年帝后大婚时,娶当今皇后下的聘礼,便与王妃的聘礼规格相同,明珠公主出嫁时,嫁妆只比王妃多一点呢。”
海棠的眼底可是止不住的羡慕,可她却并不嫉妒,只为王妃能够得到王爷这样的重视而感到开心。
江淮姝听后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自己是谁?不过江家庶女,得了王爷抬举被记到了嫡母名下,何德何能与皇子公主享受同样规格的聘礼和嫁妆呢?
这就是女主与众不同的设定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样声势浩大的婚礼,只怕眼红了不少Npc吧?
得了,看来身为女主也不怎么好,自己又得罪了一大帮子从未见过的人。
真是恐怖如斯。
海棠站在一旁为王妃答疑道:“王爷有两位侧妃,分别是沈尚书家三小姐沈芷瑶,宋侍郎家二小姐宋雪妤,不过沈侧妃是庶女,难免有些心高气傲。”
江淮姝认真的听着,自己原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书中的内容,现在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自己的对手。
不管了,等遇到再说。
海棠继续说:“娘娘说的怀孕的妃子,应该是庶福晋绮梅了,庶福晋原是王爷的通房婢女,因怀孕这才晋了位分,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江淮姝一惊,“六个月?那确实不用给自己行礼,情有可原。”
腊梅笑着道:“庶福晋最没有架子,平日也爱和我们这些奴婢们一起玩,相信娘娘会喜欢庶福晋的。”
江淮姝却觉得这样的人挺好的,便笑道:“好啊!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她若肯亲近我,我自然是乐意的。”
只是这庶福晋倒是有点本事,一个通房的婢女却能第一个怀上孩子,想来是一个心机的Npc。
海棠却不满意她这样,她还是喜欢刚才王妃颐指气使的样子,那才像正经的主子。
海棠劝诫道:“娘娘,您和我们奴婢说话可以不用拘谨,可在外人跟前,便得自称本宫了。”
江淮姝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她并不想在自己婢女跟前摆架子,而且自己也不太习惯这称呼。
江淮姝:“是,本宫知道的,这不是跟你们玩的好嘛。”
悦儿和腊梅都被这样一个没有架子的王妃给逗笑了。
唯有海棠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样宽容的性格,做小姐是肯定讨人喜欢的,可是做王妃,却……
腊梅则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王妃还是挺好的,丝毫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为难人。
反而看起来十分亲和,让人止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今日是王妃第一次与妾室们见面的日子,所有人都尤其重视,唯有沈侧妃觉得不足为奇。
婢女幽兰看向桌上摆放着的金钗,有些犹豫的问道:“主儿,今日是王妃初次觐见,是否打扮的素净些?”
沈侧妃却瞥了一眼,不屑的说:“这金钗哪里贵重了?你是王府的家生子,伺候本宫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愈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