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安王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么会问出这样糊涂的话来?”
“糊涂吗?妾身觉得不糊涂,妾身本以为王爷有情有义,却没想到王爷也是自私虚伪,薄情寡义之人。”江淮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睿安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
睿安王明白了,自己就算做的再真,瞒的了外人,却瞒不过江淮姝。
“妾身今日看见祁煜满脸通红的时候,妾身只觉得心寒无比。”江淮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痛苦。
江淮姝的声音微微颤抖,“王爷,祁煜他是你的亲儿子啊!您怎能对他下这样重的手?”
“……”睿安王沉默不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王爷不承认吗?宋庶福晋她只是喝过酒,亲了煜儿一口,体内怎么可能会有大量的酒?那几名乳娘便是对王爷言听计从,碳火被换,被人灌酒之事若非您的授意,她们又怎会不知?”江淮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
江淮姝好像突然明白些什么,内宅琐事,就算再怎么令人厌烦,也不会想将人置于死地,除非……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莫不是宋大人前朝得罪了王爷,王爷这才要报复到他女儿的身上?”
睿安王表情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显然,他被江淮姝猜中了心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无奈,也有一丝被揭穿后的尴尬。
江淮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倔强,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质问“王爷,若您还当妾身是您的王妃,就请悉数告知!”
睿安王狠狠地盯了江淮姝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紧抿着嘴唇,并未说话。
江淮姝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与洞察,语速稍快,脸上露出笃定的神情。
“那让妾身来猜猜,宋大人明面上装作最疼爱宋雪妤,将最爱的女儿嫁给了王爷,想在明面上站队王爷这边,可在王爷的调查下发现,宋大人心在曹营身在汉,实则他一直看中的都是靖安王,您不堪受辱,这才做出此举才给宋大人一个教训!”
宋侍郎那日生辰宴前来,也不过是为了给睿安王一个宠爱自家女儿的表象。
从之前与宋雪妤相谈而言,宋雪妤只是单方面的关心父亲,而宋大人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听话顺从。
若是真的宠爱?哪里会说这样的话?
江淮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妾身方才明白,王爷今日为何非得将妾身带出去,原来是生怕妾身知道了王爷做的腌臜事!”
“放肆!”睿安王怒喝一声,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江淮姝,身体微微颤抖。
睿安王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与不满,语气中带着严厉的责备。他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
“本王是对你太好了?竟让你忘记了什么是一个内宅妇人该有的样子?”
江淮姝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不屈。
她挺直了脊背,直视着睿安王,缓缓说道:“王爷既已动怒,妾身也不惧。妾身身为王妃,自当关心王府诸事。王爷所为,实难让妾身安心。若王爷继续如此行事,恐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睿安王怒目圆睁,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处置你?”
江淮姝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露出一抹决绝:“王爷若要处置妾身,妾身无话可说。但妾身所言,皆是为了王府众人着想。王爷今日之举,实非明智之举。”
睿安王沉默片刻,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她从来就是这种性格,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对她难以忘怀。
他重新坐下,微微叹了口气:“本王这一路走来,诸多不公皆可忍受,可唯独这件事,不能纵容。”
江淮姝却并未就此罢休,她微微福身,道:“王爷所做所为自有王爷的打算,只是女子本就不易,若是前朝之事还请前朝解决,妾身并非什么良善之人,却也绝不会要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
睿安王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之色,烦躁地挥了挥手,道:“你知道这件事,本王若是纵容,不给宋侍郎一个教训,百官会如何看待本王?”
江淮姝微微垂首,思索片刻后抬起头来,缓缓说道:“那王爷给了教训之后呢?又会怎么做?”
“他若有心,自会再嫁过来一个女儿,宋府的三小姐,才是他最看中的女儿。”睿安王微微扬起下巴,神色笃定。
江淮姝微微蹙起眉头,仿佛能猜出他的意图,道:“王爷要给她侧妃的位分?”
睿安王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仅如此,还会给她一份殊荣,只要她没有犯七出之条,本王不会轻易惩罚她。”
“一个姐姐的性命,保了她一生荣华,王爷觉得这是恩赐?”江淮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睿安王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姝儿,你别太咄咄逼人了,你如今连婉怡都比不过。”
江淮姝的脸上露出一抹倔强,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高傲。
“王爷若是不喜欢,便走吧,这王府便暂时先由张侧妃来打理,妾身本就是庶女出身,从没学过管理王府之事,不像张侧妃,从小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又得王爷金口赞扬,妾身自问是比不过。”
睿安王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因一时气话而丢了主母的责任,你确要如此行事吗?”
江淮姝只是高傲地抬着下巴,紧抿着嘴唇,并未多言。
睿安王也来了脾气,怒哼一声,道:“你可别后悔。”
今日自己能前来安慰她,听了她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却不想她竟愈发的小性子,这种脾性,是时候该磨炼一番了。
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