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厉声喝道:“没有心机?当日你是如何月下起舞,一步步勾引殿下?如何诱导婢女将宋雪妤的事情告诉宋雪妍,你全都忘了吗?”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张良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微微低下头,不敢与江淮姝对视。
她的手指紧紧绞着帕子,心中忐忑不安。
“那……那只是偶遇,果真娘娘对妾身还是心有怨恨,今日娘娘能说出来当日之事,便知娘娘心怀芥蒂,不如娘娘责罚妾身一番,好让娘娘出了这口恶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怯意。
祁北屿不耐烦地看了张良娣一眼,眉头紧锁,心中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
其实他本对张良娣还是颇有好感的,可张良娣非要自己在他的雷区蹦跶。
“你如今身子金贵,便笃定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吗?”江淮姝的眼神中满是冷漠,转身不再看张良娣。
张良娣抬头,正想要说什么就被江淮姝打断。
“别让我查出来是你。”她的身姿挺拔,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
元福此刻带着一众护卫赶了过来,只见一护卫立马跪下。
元福还来不及禀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脚步微微停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可元福还是连忙解释道:“殿下,娘娘,这是锦澜苑的护卫晨阳,说是有要事禀报,奴才便一并带过来了。”
元福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微微低下头,等待着主子的回应。
江淮姝听见了熟悉的名字,立马转过身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晨阳带来了什么消息。
晨阳格外冷漠,手中攥着一手帕。
他的面容冷峻,眼神坚定,仿佛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殿下,这是太医殿处的井口旁发现的,虽然埋藏的深了些,可属下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伸出手,将那手帕放在自己的面前,动作沉稳而有力。
祁北屿看着这陌生的面孔,问道:“这东西,你是如何发现的?”
晨阳如实禀报道:“回殿下,帕子这东西格外的柔软,就算埋在土里也是如此,因此属下在查探的过程中,发现此处的土有些松动,踩上去这是能察觉到异样,故而才将这东西挖了出来。”
祁北屿面色一峻,道:“倒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晨阳急忙双手抱拳,道:“谢殿下夸赞,为殿下与娘娘做事,属下感激不尽,自然事情格外留心。”
许太医走上前,仔细的看着那帕子,用银针探了探帕子,发现测不太出来。
银针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白太医见此情形,将那帕子夺了过去,置于水中,水变得浑浊了起来,可此时在用银针所探,银针却有微微发黑的迹象。
白太医见此状况解释道:“看来就是这帕子,曾经包裹着五味子与柏子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为自己的发现感到自豪。
白太医一时心急,都忘了藏拙,不过他这一举动,倒是让许太医格外赞赏。
身后的一众太医都对白太医这一法子感叹有加,可只有白太医自己还不知道。
江淮姝凑近去看那帕子,那帕子倒是普通,正是东宫一众婢女都会有的帕子。
上面的花样也都相差无几。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区分是哪个婢女的。
此时井底的东西也被打捞了上来,她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打捞的东西除了泡发的五味子与柏子仁等药材,还有一物,格外显眼。
“这是?”海棠皱了眉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里面竟明目张胆的还有一张黄纸符咒。
元福得知井底打捞有符咒后,立马派人去请了普渡寺的高僧。
他的神色紧张,心中充满了担忧。
江淮姝的身子软了下去,看着那符咒,有些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声音悲切,道:“殿下?谁人如此恶毒,只是下药还不够,竟还用巫蛊之术诅咒郡主,这是存心要郡主的命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悲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张良娣也懵了,这谁敢这样大胆,在东宫使用禁术。
她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祁北屿更是面色一沉,本以为只是一些后宫琐事,却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巫蛊之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沉声道:“查,孤倒要看看,看谁人如此大胆,竟在东宫中,恶意诅咒他人!”
待高僧将黄纸符咒验过以后,便一手举着另一手转着佛珠,缓缓解释道:“殿下,娘娘莫要担心,此符咒并没有诅咒的功效,只是祭祀用的。”
“想来是身边有近亲去世,方才能用到。”他的面容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悲。
张良娣捏着帕子,皱眉道:“查一查最近哪里的婢女家中有人去世,这真相不就出来了?”
海棠却摇摇头,出声道: “此物甚是广泛,就是查出来家中去世,也不能证明是那人所下。”
江淮姝看着那符纸若有所思,欲要说什么,就被那高僧打断。
“娘娘,贫僧瞧着您囟门处微微有些发黑,可是近日来疲惫所致?”高僧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是,本宫最近的确时感劳累,让高僧见笑了。”
江淮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没想到这高僧竟能看的这样清楚。
“娘娘应当放宽心,调理好身子,贫僧瞧着娘娘已生了了白发,您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切,自有天道作主,天道有所阻拦之事,定不要轻易泄露。”
江淮姝愣了几秒。
准确的说,她是被这高僧的话给惊到了。
这世界,竟然有人能看出来自己的身份。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讶,心中充满了疑惑。
祁北屿微微蹙眉,对这位高僧的说法有些不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太子妃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