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岛的冰窟内,寒气如丝如缕,纯净而凛冽,仿佛能穿透一切尘嚣,直达人心最深处。刘波盘膝坐下,闭目凝神,任由那冰冷的空气渗透进每一寸肌肤,与体内的气息交织融合。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与专注。
随着呼吸逐渐深长,刘波开始尝试推衍招式三:剑意疗伤。
然而,就在刘波全神贯注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袭来,仿佛有无数利刃在他体内肆虐,将他的经脉撕扯得支离破碎。这股疼痛如此剧烈,以至于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刘波心中大骇,他从未想过在推衍剑意疗伤的过程中会出现如此变故。他强忍着剧痛,迅速调整呼吸,试图稳定心神,但那股破坏力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不断在他体内肆虐,让他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刘波被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肆虐得面目狰狞,仿佛身体即将被撕裂成碎片之际,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柔和力量。
这力量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某种奥秘,轻轻拂过刘波受损的经脉,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与安宁。随着这股力量的缓缓流淌,那些被撕裂、破碎的经脉开始奇迹般地愈合,断裂之处重新连接,萎缩之处逐渐恢复弹性,仿佛时间倒流,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刘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在自己体内游走,不一会,疼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与畅快。他仿佛听到了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那是生命之泉在欢歌,是力量在复苏。
当最后一丝柔和的力量消散于无形,然而,这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间,一股比之前更加猛烈、更加难以忍受的剧痛猛然袭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刘波的全身,将他从短暂的安宁中猛然拉回残酷的现实。
这股剧痛仿佛有生命般,在刘波体内肆意游走,所过之处,经脉再次遭受重创,刚刚被柔和力量修复的部分瞬间被撕裂得更为彻底。刘波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咬紧牙关,试图用意志力来抵抗这股突如其来的折磨,但疼痛却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正当刘波几乎要被那前所未有的剧痛彻底吞噬,身体仿佛即将崩溃,意志也即将达到极限之时,奇迹再次降临。一股与先前相似的柔和力量,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体内,开始缓缓修复那些再次遭受重创的经脉。
它沿着刘波受损的经脉缓缓流淌,每经过一处,那些断裂、扭曲的脉络便逐渐恢复了生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编织,变得更加坚韧而富有弹性。
随着这股柔和力量的持续作用,刘波体内的剧痛开始逐渐减弱,直至最终完全消失。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畅,仿佛整个身体都被重新洗涤过一般,焕然一新。
就这样,一直反复......
剑冢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山间古木参天,剑意隐现,每一缕风似乎都携带着千百年的剑鸣回响。江小鱼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蜿蜒曲折的山道,终于来到了这处隐匿于山林深处的小院。小院四周被野花簇拥,几株青松挺拔,显得格外清幽雅致。
院中,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入口,手持一柄看似普通却透露着不凡气息的斧头,每一次挥下都精准而有力,将粗大的木柴一分为二,动作流畅而富有韵律,仿佛是在演练一套精妙的剑法。
“大师兄!”江小鱼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与急切,他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对师兄久别重逢的激动。
那男子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眼神深邃的脸庞。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和煦。“出关了?看来你的修为又有所精进。”
那男子便是江小鱼的大师兄,林木。
“师父呢?”江小鱼问道。
林木闻言,回答道:“师父啊,他自然是在剑炉了。那里是他最钟爱的地方,也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所在。你闭关这段时间,师父常常在剑炉中闭关修炼,或是锻造新的剑器,追求剑道的极致。你也许久没有见师父了,等会儿咱俩一起去拜见师父吧!”
林木放下手中沉甸甸的斧头,那斧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似乎还残留着他辛勤劳动的痕迹。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如同拂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埃,随后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向剑炉,江小鱼紧随其后。
“这次外出有什么收获吗?一回来就去冰窟闭关,招呼也不打一声。”林木边走边说道。
江小鱼闻言,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他解释道:“大师兄,这次外出确实收获颇丰。我遇到了一位实力与我匹敌的对手,那种感觉,就像是遇到了另一个自己,既兴奋又紧张。”
林木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对这位对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哦?能被你说好强的人,确实不多。什么门派的?”
“桃花派的桃花仙,刚好他这两天也来侠客岛了,到时候我带他来见你。”江小鱼说道。
林木听后,心中有所疑虑,深思片刻说道:“桃花仙?桃花派的人我都熟悉,没有这个人,小鱼,你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江小鱼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挠了挠头,“啊?不至于吧?当时和他交手的时候,他们说他来自桃花派的,后面我也没有问过他。”
林木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小鱼,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你还是太单纯了。改天你带过来给我看看,桃花派就那几个人,我都认识,我可没听说过桃花仙这个名字,或许是他们新收的弟子吧。”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