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男子按照小镜那模棱两可的指示，来到了几公里之外。
可能是运气好，就在他走到附近的一处街道上时，恰巧发现远处的小区内，慢慢落下了一只黑色的大鸟。
那鸟的下方，似乎就吊着两个人影。
“让鸟带着飞行，难道……”
不是很确定，但他仍然快速靠近了目标。
……
此时此刻，老头子和男子刚刚落到了地面上。
“咳，你可真是尽会惹麻烦。”
落地后，老头子才猛地咳了几声，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男子的脸色很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的能操控的尸体几乎都用完了，剩下的还在屋子里。你小子，对我的能力一直都不了解吧？”老人说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老旧店铺内。
男子眼神微动，跟了上去：“难不成，那些尸体是……”
“不错，都是真的，我所掌握的非凡力量，正是对尸体的操控。”老人进入了房间中，手指一挥，几道无形的能量渗透了进去，随后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摇摇晃晃地推开了内部的另一道木门，从中走了出来。
“过去我曾拥有一种特殊的超能力，可以对死去的生物进行控制。这能力本身很普通，但在迈入了超凡以后，它就被强化了。只是……若是控制的尸体太多了，会有不好的后果。”
“什么后果？”男子这会开始不安了。
在他的印象里，老大虽然凶了点，但在自己的眼里，其实是一名很好的老师，教会自己不少东西。
但此刻，那么多痛苦的尸体，以及活死人，都是真的？
不是说好的伪造吗？
“污染。”老头子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尸体越多，污染的强度越高，哪怕对使用者而言，负荷也非常大。目前已知的一种承受污染的方式，有很严重的副作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使用的。”
“什么方法？”男子紧张地问。
“晕倒，或者剥夺自身的理解能力。污染对人的危害，包含了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而精神层面，根源在于理解。只要主动进入无法理解的状态，那么受到的污染伤害也就小了。”
随着老人的开口，尸体们全都进入了大厅的内部。
20多具，污染缓缓地逸散了出来，强度非常高，但隔得距离远了，就很难感受到了。
“好了，走吧，这地方多半也不安全。”老头子有个习惯，就是发生危险后，会避开常住的地方。因为从概率上来说，这么做可以减少被敌人发现的概率。
只是刚想带着自己的小弟离开，一个陌生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身后。
他猛地转过头，发现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视线里。
对方就这么站在小区前方的直道路上，单手插着口袋，正在望着这里。
中年人……这时候或许应该称他为小镜的合作者了。
他的真实名字叫姜隐，也是小镜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之一。
此时这名被忽悠过来的合作者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在观察着周围。然而他的存在本身，对老头子来说，却有些很不合理。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个路人看过来？
虽然这种事情完全可能是巧合，但老头还是嗅到了一阵危险。
“这人不对，快跑。”
根本没多想，手指一点，两具活表情痛苦的活死人突然脸上一僵，随后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引导，瞬间双腿一蹬，朝着姜隐飞了过去。
而老人则是拉起了小弟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了起来。
轰！
尸体撞在了一道扩散的黑影之上，竟然被狠狠弹开了。
姜隐抬起了一只手，无数的黑色雾气从掌心喷涌而出，钻入了两具尸体的体内。
他们很快发出了惨叫声。
姜隐眉头一皱，收回了手。
“没死？”
不只是真人，甚至还活着。
他立刻意识到那老头子的穷凶极恶。
现场被操尸术控制的人已经是生不如死的状态了，只要不彻底腐败，就近似于不得超生，只能无止境地感受痛苦。
“还真狠。”
察觉到了这一切，男子加大了黑雾的输送量，持续十多秒后，手臂才一扭，两人脖子一转，彻底失去了生命。
但哪怕如此，尸体还是可以反抗的。
剩余的黑雾像是一堵墙般，死死地压着地上的尸体。
姜隐微勾起嘴角，转头一点，才逃出百多米的老人和男子，像是被什么力量狠狠地弹了一下，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堵黑雾墙壁挡住了。
这熟悉的感觉，让老人瞳孔一大。
“黑雾行者！”
“黑雾行者？”男小弟一个急刹，诧异地反问。
“呵呵，竟然是这个人，也算是本地超凡圈子里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能力神鬼莫测，顺位3之中的佼佼者。最关键是，他还有官方背景。”老头子压低声音道。
小弟咽了口唾沫。
能被老大这么赞叹，敌人的身份自然是不用多想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黑雾行者这个名号，一听就不一般。
随着黑色雾墙的出现，两人的行动似乎是彻底被封锁了。
剩余的18具尸体主动站在了两人的周围，将他们护卫在了里面。
老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他回过头，望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过来的姜隐，冷笑道：“黑雾行者先生，我们之间并无直接的冲突？包括先前那个女孩，也不过是意外遭遇，您何必要为了她出手呢？不如就此分开如何？”
“女孩？”姜隐心头疑惑，但也差不多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这么紧张了。
虽不清楚老人口中的女孩是谁，但一想到小镜提到的内容，他还是决定处理一下眼前的两人。
何况他们控制尸体的手段，太恶劣了。
“很遗憾，你们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诡异一笑，黑雾化作了两条龙，朝着这么的尸体汹涌了过去。
老人略有些骇然。
他真想不明白了，那女孩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引得这种人物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