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纵马疾驰,穿越九原城的街道,马蹄声急促而沉重,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来到家门口,他翻身下马,步履匆匆地朝着父亲的房间而去,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
推门而入,屋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一片寂静中,只有几缕香烟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死亡气息。
吕布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那里躺着他的父亲,面容安详,仿佛只是沉沉睡去。
尽管只有几天的相处时间,但血脉相连的情感,让吕布的心依然很痛。
吕布跪倒在床边,双手紧握着父亲冰冷的手,一股无法言说的悲痛涌上心头。
他的眼泪再次不由自主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父亲……”
吕布的声音哽咽,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父亲依然健在。
次日,吕布开始着手办理父亲的丧事,他知道这是对父亲最后的孝道。
他亲自挑选了最好的棺木,安排了守灵的事宜,每一个细节都亲力亲为,只求能为父亲送上最后一程。
守灵的夜晚,吕布身着孝服,独自坐在灵堂之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他脸上的哀伤与坚毅。
吕布回忆起父亲的教诲,那些严厉的话语背后,是父亲对他的期望和爱。
他心中默默发誓,定要不负父亲所望,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丧事持续了数日,每一天,吕布都以最庄重的仪式,送别父亲。
出殡那天,九原城的百姓自发地来到街道两旁,为这位老将军送行。
吕布骑马领头,身后是承载父亲遗体的灵柩,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
葬礼结束后,吕布独自站在父亲的墓前,久久不愿离去。
他凝视着墓碑,轻声说道:“父亲,您安息吧。儿子定会继承您的遗志,守护这片土地,守护我们的家园。”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数日后,在府邸内,老管家吕伦找到了吕布,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闪烁着悲伤的光芒。
“老太爷去世,按照惯例,将军该辞官,守孝三年。”
吕布心中一紧,他明白在汉朝,孝道是治天下的根本,但他志在四方,渴望在乱世中建功立业,不愿将宝贵的三年光阴耗费在守孝之上。
“伦叔,父亲去世,我本该守孝,但匈奴在旁蠢蠢欲动,为了守护一郡百姓,不敢就此辞官。”
吕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但也有着难以察觉的哀愁。
吕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爷,孝道乃人伦之本,您若不守孝,天下人将如何看待?”
话音刚落,五原郡太守赵丹踏入屋内,他的面容严肃,一边给吕老太爷的灵牌上香,一边说道。
“是啊,奉先,你是我们五原郡的骄傲,更应以身作则,传承孝道。”
吕布躬身行礼,面对赵丹的直言不讳,他感到了压力,内心也有所动摇。
“太守大人,您的教诲,布铭记于心。然而,匈奴之患,关乎一郡安危,我若此时辞官,又怎能安心?”
赵丹凝视着吕布,语气坚定:“奉先,你的忠诚与担当,我等皆知。但若不守孝,你将失去民心,又如何能够服众?”
吕布沉默了片刻,神色黯淡的说道:“太守大人,让我好好斟酌一下吧。”
赵丹见状,知其心未决,微微颔首,带着一丝失望与无奈,悄然退出房外。
吕布心情郁闷的来到军营,看着将士们努力的操练,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赵丹和老管家所言非虚,若不守孝,他将面临天下人的非议,恐怕会重蹈历史上那个吕布的覆辙。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呐,这个制度也太糟粕了吧,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啊!
高顺走到吕布身旁,轻声安慰道:“将军请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吕布回过神来,看着这位得力干将,说出了自己的苦恼。
高顺听完后,深吸一口气,抱拳说道:“将军,顺知您心怀壮志,但丁忧乃是尽孝之道,流言猛于虎啊!若您能安心守孝,也是对老将军最好的告慰。”
吕布沉默了。
半晌后,他做出了决定。
翌日,吕布卸下五原郡都尉之职,心怀哀悼,孤身赴父亲坟前。
一顶简朴帐篷,见证了他即将开始的三年守孝。
每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吕布便以清香祭奠父灵,随后在晨光中挥舞起他的方天画戟。
戟尖划破空气,带起阵阵风声,映出他那坚定不移的武姿。
他不仅继承了吕布的全部能力,更在脑海中铭记着炼气诀的要领和五式霸王戟法的精髓。
随着武力的提升,他能感受到体内奇经八脉的真气流动,炼气诀让他的力量和速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强。
将领达到一流武将水平后,就能感悟到体内的真气流动,自动领悟到炼气诀,吕布已经把炼气诀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
五式霸王戟法,源远流长,据说源自西楚霸王,其威力之大,刚猛无匹。
吕布已将这戟法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境,每一式都蕴含着摧枯拉朽之势,这也正是历史上吕布能成为三国最强的原因之一。
午后,帐篷内,吕布沉浸在兵书之中,他的智慧和策略在静谧的时光中孕育。
尽管身处守孝,他的心却始终牵挂着远方的烽火。
五原郡太守府内
太守赵丹与一名年轻男子分主次而坐。
年轻男子赵景,赵丹的侄儿,脸上带着得意的嬉笑:“谢谢叔父,这五原郡都尉一职终于回到我们赵家手里了。”
赵景是太守赵丹的侄子,素以蛮力和家世为傲,在乡里总爱跟人好勇斗狠,一直幻想着指挥千军万马上阵杀敌。
赵丹对侄儿的轻率之言显得有些忧虑。
“景儿莫要大意,这五原郡地处边境,匈奴屡屡犯边,这都尉一职不好当啊。”
赵景眼睛一转,昂首挺胸道:“叔父放心,那些蛮子若敢来犯,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赵丹微微颔首,但眉宇间仍旧藏着一丝隐忧:“匈奴凶猛,非同小可,你需慎重行事。”
赵景却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叔父,我自有分寸。那些不自量力的匈奴,不过是我建功立业的垫脚石。”
赵丹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侄儿素来鲁莽,但也明白在这个乱世,有时候也需要一些魄力。
他最终只是淡淡地说道:“好自为之,莫要让家族蒙羞。”
赵景站起身,抱拳行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侄儿明白。”
转身离去,他的步伐中带着一种迫不及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威震一方的未来。
赵丹望着侄儿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希望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赵丹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在这乱世之中,谁又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