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满意地看着何老,他知道何老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对于军械的制作有着极高的要求。
他拍了拍何老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何老,武卫军的安危,就拜托给您和工匠们了。”
何老坚定地回答:“将军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六月二十七日,长安城中,一场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何颙、郑泰等人,这些不满董卓暴政的官员,决定采取行动。
他们采纳了荀攸的计策,选择了董卓身边的越骑校尉伍孚,作为刺杀董卓的刺客。
伍孚,一个平日里与董卓亲近的将领,此刻心中却充满了对董卓的憎恶。
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挑战。
行刺当日,伍孚在衣服里藏了一把锋利的佩刀,前往董卓的府邸。
董卓府邸的守卫森严,但伍孚作为董卓的亲近之人,并未受到怀疑。
他被引入董卓的接见室,董卓亲自接见了他,态度亲切。
“伍校尉,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董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伍孚心中紧张,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
“太师,末将有要事相商……”
会见结束后,董卓还亲自为伍孚送行,显示了对他的信任和亲近。
在阁道中,董卓搂着伍孚的肩膀,显得十分亲密。
“伍校尉,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然而,就在董卓放松警惕的瞬间,伍孚突然抽出藏于衣内的佩刀,猛地刺向董卓。
董卓反应迅速,连退几步,并疾呼周围的卫兵:“来人,有刺客!”
卫兵们迅速赶来,将伍孚制服。
董卓气急败坏,大骂道:“伍孚,你想造反吗?!”
伍孚被压在地上,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不是我的君主,我也不是为你效力的臣子,我反抗你并不是背叛。你篡夺了国家的权力,犯下了滔天罪行。今天是我伍孚的死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除掉你这个奸贼。我遗憾的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车裂,以此向天下人谢罪。”
董卓听后,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平日里的亲近之人,竟然会对他下此毒手。
他冷声命令:“将此獠拖下去,立即处死。”
伍孚被拖走,他的眼神中没有后悔,只有对董卓的憎恨和对天下百姓的愧疚。
他的声音在阁道中回荡:“董卓狗贼,你的暴政终将结束,你的罪行终将受到审判。”
董卓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整个长安。
在伍孚行刺失败后,董卓立即下令彻查其同党,一时间,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何颙、荀攸等人被捕入狱,而郑泰、华歆等见机不妙,连夜逃亡,投奔了袁术。
吕布得知此事,心中暗自焦急。
他知道何颙、荀攸皆是忠良之士,不忍见他们受难。
于是,他立刻召集自己的十几位精锐亲卫,暗中计划营救。
夜幕降临,长安城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吕布的精锐亲卫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监狱。
他们行动迅速而精准,成功救出了荀攸。
然而,何颙却因不愿受辱,在狱中选择了自尽。
次日,荀攸被秘密护送到武卫军大营。
面对吕布的救命之恩,荀攸感激涕零:“吕将军,您的大恩大德,荀攸没齿难忘。董卓老贼不除,天下不宁,恳请将军出兵,为国除贼!”
吕布望着荀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公达先生,董卓暴政,天怒人怨。我虽有意出兵,但时机尚未成熟。”
荀攸闻言,无奈地叹息一声:“将军,董卓不除,天下难安。我只恨自己无力回天。”
吕布见荀攸如此忠诚,趁机提出招揽之意:“公达先生勿忧,我吕奉先不会让董卓老贼猖狂多久的。公达先生若不嫌弃,可愿加入我武卫军,共谋大业?”
荀攸虽然对吕布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但心中对吕布过往的轼主投敌行为依旧难以释怀。
吕布看出了荀攸的迟疑,诚恳地说道:“公达先生,吕布过往确实有过过失,但自从我执掌武卫军以来,我一直致力于保护百姓,维护正义。我真心希望您能加入我们,共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荀攸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吕将军,您的仁义之举我有所耳闻,也亲眼所见。然而,您过去的所作所为,依旧让我难以释怀。我需要时间来考虑。”
吕布不愿放弃,继续劝说道:“公达先生,我吕布愿意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决心。”
荀攸思虑再三,终于提出了一个条件:“吕将军,如果您能在三个月内诛杀董卓,替天下除害,我荀攸便拜您为主公,忠心不二。”
吕布听后,眼睛一亮,沉声说道:“公达先生,您的条件我接受了。我吕布定会在三个月内诛杀董卓,让天下人看到我的决心。”
荀攸点了点头,抱拳道:“吕将军,我等着看您的表现。如果真能如您所言,我荀攸定会信守承诺。”
六月二十九日,战火在冀州的安平被点燃。
公孙瓒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一举击破了韩馥军的防线。
公孙瓒并未满足于眼前的胜利,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邺城。
表面上,他打着讨伐董卓的旗号,实则心中有着更大的野心。
七月初六,袁绍也不甘示弱,他的军队屯驻在盐津,随时准备行动。
袁绍派出了高干、荀谌、郭图、张景明等说客,赶到了邺城。
在邺城州牧府的议事厅中,荀谌等人与韩馥面对面坐下。
安平的败仗,让韩馥心神不宁,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荀谌等人的到来,对他来说既是一线希望,也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荀谌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韩大人,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请问大人有何应对之策?”
韩馥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荀先生,我...我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请先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