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县城墙上,张扬的目光焦急地在战场上搜寻着。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吕布的到来,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是绝望中的一抹希望。
随着吕布军的到来,张扬立刻下令。
“快,开启城门,迎接吕将军!”
城门缓缓打开,吕布率领着他的铁骑,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涌入了怀县城中。
吕布的马蹄在城中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目光坚定,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进入城中,张扬拉着吕布的手,一番寒暄,直接前往太守府。
吕布和张扬在太守府的大厅中相对而坐,荀攸在旁边的坐着。
桌上摆满了酒菜,但谁也无心品尝。
张扬看着吕布,眼中满是感激和敬意。
“奉先,您的到来,真是河内之幸,是我张扬之幸。”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张扬不必多礼:“稚叔,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套。袁绍的野心,天下皆知,我吕布岂能坐视不理?”
张扬亲自为吕布斟酒,双手递上。
“奉先将军,请。”
吕布接过酒杯,两人举杯共饮,气氛渐渐放松。
酒过三巡,张扬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奉先,你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将军在,袁绍何足挂齿。”
吕布微微一笑,他知道张扬的话中有话。
“稚叔,袁绍虽强,但也不是无敌。你我联手,必能破敌。”
张扬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奉先,实不相瞒,我张扬不才,也没什么野心,若将军能打退袁绍军,我愿将河内郡奉上,任由将军差遣。”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沉声道:“稚叔言重了,你的诚意我心领了。但河内郡是你的根基,怎能轻易让出?你我只需同心协力,共抗强敌。”
张扬见吕布并未直接拒绝,心中稍安,他继续说道。
“奉先,我知道你胸怀天下,河内郡虽小,但也是一份心意。我只愿能在将军麾下,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吕布看着张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稚叔,你的忠心我记下了。但现在,我们还是先商讨退敌之策吧。”
两人随即开始了紧张的商讨,从敌军的布阵到我军的调度,从粮草的供给到情报的收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吕布的军事才能在此时展现无遗,他的分析精辟入微,让张扬不由自主地点头称是。
张扬也不甘示弱,他对河内郡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提出了多个行之有效的建议。两人的讨论越来越深入,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随着夜色的深沉,两人的讨论也渐渐进入了高潮。
一旁的荀攸突然上前,出言道。
“主公、张太守,在下有一计,可让袁绍军自乱阵脚。”
张扬精神一振,急切地问:“先生请讲。”
吕布也挥手示意荀攸把计策讲出来。
荀攸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张扬听着听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妙计,真是妙计!有先生在,何愁袁绍不破。”
吕布也点头称赞道:“军师才智过人,真乃我军之幸。”
三人的讨论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月上中天,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次商讨。
张扬亲自将吕布送出太守府,临别时,他紧紧握住吕布的手。
“奉先将军,河内郡的未来,就拜托给您了。”
吕布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对着张扬一抱拳。
“稚叔,你放心,吕布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带领着荀攸和亲兵,消失在夜色中。
张扬站在府门口,望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河内郡的未来,都已经和这个男人紧紧相连。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府中,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
徐州泰山郡
刘备、关羽、张飞和谋士孙乾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火光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容。
夜风呼啸,刘备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跳动的火焰中显得格外深邃。
“如今吕布如日中天,袁绍坐拥冀并二州,曹操也占据兖州,而我们…却依旧困守在这泰山郡的一隅之地。”
刘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焦虑。
关羽,长髯飘飘,他的目光如刀,锐利而冷静。
“兄长,徐州牧陶谦年老力衰,兵力虽众却无强将,我们何不趁机拿下徐州,以此为根基,再图大业?”
张飞,豹头环眼,性如烈火,他一拍大腿,大声呼应。
“二哥说得对!徐州地肥水美,民丰物阜,若得徐州,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摇摇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徐州城兵力不弱,陶谦虽老,却深得人心,怕是不易拿下。”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兄长,兵不厌诈,我们何不偷袭徐州城,擒贼先擒王,一举拿下陶谦,徐州自然归我们所有。”
孙乾也出言附和道:“对!我们夜袭徐州,打他个措手不及,定能一举成功。”
刘备内心挣扎,他何尝不想这么做,但名声和道义的重担压在他心头。
“不可,这么做虽能一时得利,但长远来看,会影响我们的名声,且徐州墙高城坚,若拿不下,反而暴露了我们的野心。”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刘备的顾虑,但也明白机会难得。
关羽沉声劝道:“兄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初高祖舍弃妻儿方能成就大业,兄长若不趁此时机,更待何时?”
张飞也劝道:“大哥,我们兄弟三人,同心协力,还有什么是我们拿不下的?若因一时犹豫错失良机,岂不后悔莫及?”
刘备站起身,来回踱步,他的心中天人交战。
篝火旁,三人的影子在火光中摇曳,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摇摆不定。
终于,刘备停下脚步,他的眼神坚定下来。
“二弟、三弟,你们的忠心我明白,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而毁了多年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