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就这样鸣锣收兵了。
在这大森林包围的山峦上还有人数所剩无几的一支队伍,他们是从克罗夫特拉部队仅存下来还活着的最后一些人。石头块根本落不到这儿了。活着的人们依然高昂着头颅,相互紧紧依偎着,心里平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他们耗尽了最后一枚弓箭,仿佛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不......还可以做一些事的!
突然,一个高亢洪亮且带着童音的嗓音唱起一首民谣来.....这首民谣让人倍感亲切、悲伤和声调悠长。歌中唱到:
唉,兄弟们,你们在想着什么?
唉,伙伴们,你们为啥在发愁呢?
为啥垂头丧气,低着你们勇敢的头颅?
有人在领唱,其余人跟着一起唱了起来。这歌声多麽嘹亮,山谷里飘荡着他们自由和声。这首歌,让人觉得,这些勇敢的俄罗斯人即使在死到临头,也会唱起美好的歌曲与自己可爱的故乡永别。同时也说明,俄罗斯人永远不会被蒙古人所征服的。
拔都汗朝这群行将灭亡的俄罗斯人瞥了一眼,然后下令手下停止向他们投掷石块了。就在此时,这首声调悠长、听了歌曲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歌曲边慢慢地传到了蒙古军事长官们的耳边。听了这首民谣,拔都汗顿感十分惊讶,他遂下令道:
“将其全部活捉!”他命令说,“把他们给我活着带到这儿来。”
天下无敌卫队立即行动去执行拔都汗的这一圣旨。他们将这些人严密包围,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同时向他们扑过去,将其活捉。用套马绳套住这些人后,将其双手捆绑在背后。带下山去。因拔都汗事先有令,所以,这些活口未受到太大折磨。
拔都汗用自己专注的眼光仔细打量着这些带到他面前的俘虏。他们当中有人被石块砸伤,身上鲜血还在流淌。他们当中竟然还有胡须白发衰老的老人,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些被俘俄罗斯人个个面色阴郁、神情却很安详地站在那儿。他们没有因败下阵来而在胜利者面前低头哈腰,也没有因激动、恐吓而显露出的沮丧等表情,他们依然镇定自若,视死如归。他们张开双眼盯看着眼前这位蒙古大军威武的拔都汗。
“给他们松绑!”征服者下令说,“速布台勇士!给这些眼前的每个俄罗斯俘虏脖子上都挂上一个木牌子。”
“遵旨!”年迈的老帅一本正经回答说,“管家!快去把我装牌子的布袋给我拿来!”
“格列布公爵!你告诉他们说,”拔都汗对着站在身边的老通译说道,“凭你们在战场的英勇顽强,我,拔都汗今天开恩饶恕你们免于一死,还你们自由。你们是真正的巴特尔!(蒙古语,意即英雄)”
听完这话,格列布立刻皱紧了眉头,觉得纳闷。他很快明白了拔都汗的用意。拔都汗一直用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面对着眼前的这些俄罗斯俘虏,拔都汗有意提高自己的嗓音,以便也让自己周边人听到,他大声说道:
“你们要像他们一样热爱、扞卫自己乌鲁斯故乡!”
这时修史官法基赫·哈吉·拉希姆走到拔都汗面前,对着拔都汗鞠躬施礼,便说道:
“你是伟大、正义的化身!圣祖—你的神圣祖父生前就是曾经这样谆谆教导我们行事做人的......”
管家向不知蒙古礼仪规矩的这群俘虏走去。拔都汗摆手示意免礼。这时格列布把拔都汗刚才讲过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刚才那首民谣是谁唱的?”
俄罗斯人惊讶地相互对视了目光。不一会儿,三个长着大胡子的中年士兵从队列里站出来,向前跨了一步。此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站出来,将他们推到一边,率先跑过来说:
“不!是我唱的。”他用那童音般的嗓音抢先说道,他昂首阔步,用挑逗性的眼神瞥了一眼拔都汗。
看到这情形。拔都汗强忍住笑声,他用他那惯有的眯缝着略带斜视的一双眼定睛端详着站在眼前的这张充满幼稚儿童面孔,盯看着他那双充满勇气的炯炯有神男孩的那双眼睛。拔都汗若有所思,正要扭头想对通译说话,这时那个又高又瘦的布伦戴万户长走过来打断他。只见这个万户长走到年轻的军人面前,大声喊了起来:
“你们这些不懂礼仪的蛮人!在炫目者面前,竟然如此大胆无礼,还不赶快跪下磕头谢恩。”说完,他粗鲁地把面前的男孩先前用力地推了一把。只见男孩一下子倒在地上,戴的帽子也从头上脱落下来,摔在一边,这时从这个年轻的士兵头上两条谈褐色的小辫子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另一个俄罗斯男孩一下子冲到布伦台万户长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威胁道:
“不许你动她!”
布伦台一气之下,右手摸到宝剑把柄并准备抽出了宝剑。就在这时,征服者一脸威武的神态让他住手了。这位万户长只好带着气歪的脸色退到人后去了。
“你是女孩子?”拔都汗被眼前看到的情形所吃惊,他拉长调子问道。他很好奇地看着、欣赏着这个年轻的士兵将自己辫子灵巧地掖进皮毛里的一串动作。
“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是公爵......”她的小监护人想抢先回答,却被她打断了话头:
“波斯别尔卡,少多嘴,在问我呢!”她转过身来看着拔都汗,很平静地回答道:
“我叫普罗库达。我是个贫穷的孤儿。”
“你是哪里人?”
“来自乌拉基米尔京城。”
拔都汗随意点着头:
“我的士兵已将这座城化为灰烬。乌拉基米尔城已不复存在了。”
“这我知道。我目睹了你们烧毁京城的过程。就是在那时我和波斯别尔卡一起从那儿逃出来的。”
“你真行啊!”他低声说了一句。
这时,派出去清理战场的诺呼尔回来向拔都汗禀报,说被大块头飞石砸死的年轻的大力士、年迈的萨满巫师等两个俄罗斯人的尸体已经找到。拔都汗很想看看这两个人长的到底啥摸样。随后,诺呼尔们就把拉着叶夫帕吉和拉吉波尔尸体的雪橇赶过来了。拔都汗盯着他们的尸体看来很久,随后还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叶夫帕吉的半闭的眼睛合上。
“你们给我听着,这两人都不是忙古斯,更不是萨满巫师,是英勇杀敌的战士,是伟大的勇士。假如他们还活着,我会违背我的意愿将他们纳入并充实到我的队伍......吾军将士应当以他们为榜样,学习他们顽强拼搏的精神。”
拔都汗转过身来,看着周边围着的蒙古将帅们说:
“让我们一起向他们致意战斗敬礼!”
包括常胜老帅、诸多显贵万户长等左右亲信、诺呼尔等蒙古军人们在内一脸肃穆,抽出各自的宝剑,将其举过头顶,连呼三声道:
“咳呼!咳呼!咳呼!”
第六十四章 谢尔文斯克那片大森林,成了他们武装的未来根据地的首选
公国圣明的公爵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自离开乌拉基米尔京城以来,一直向北方挺进。
一辆由三匹体格健壮的高头大马纵列辕架的三套马车,一路上可以说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呐,除了半途中调换驾辕马匹外,路过一个村子再驶向另一个村落,这辆马车一直朝着北方方向驶去。就在村落落脚,抓紧时间调换新套辕马匹的这一功夫,大公就面对围观上来的村民们不失时机做起工作来,他一本正经对他们这样说:
“振作起来,赶快拿起你们手中的长箭和斧头!紧密地聚集在公爵的周围,踊跃报名并加入到义勇军队伍里来,做好与残酷狡黠的敌人竞争殊死的搏斗准备!在这个这世上,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能帮我们把这帮土匪赶回荒原内陆去。我们只有独立自主,靠我们自己才能保住家园,才能保住这片家园沃土。上帝与我们共生存。他是我们的保护神。来吧,父老乡戚们!我给你们挂帅,跟我走!”
说完这一番话后,公爵又急忙驱赶着马车沿着狭窄的土路继续往前赶路。大公身上披着一件熊皮大衣,稳坐在雪橇车上。紧随其后还跟着一辆车,车上坐着他的俩侄儿。老仆人坐在第三辆车上,随车还带着路上备用食物等货物。一队骑兵队伍跟随车辆前行,负责大公等一行人路上行使安全。骑着马的向导走在这支车队前最前面带路。听说,他对这一带道路状况了如指掌。每到冬季,在这一茫茫寂静冰雪原野里,途中路过的一个个村落给人以一摸一样,千人一面的这一感觉,在这个时候最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误入歧途。
无独有偶,心急如火的大公在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赶路。他不想在途径的路上无谓地耽搁,一直想尽快赶到目的地,方才了事。坐着雪橇行走在这一片寂静且处于严寒冬季的野外,在这雪原上高低不平路上一直这样颠簸旅途着行进,听着那均匀踏地的马蹄声和车夫的吆喝声的交互声响,大公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当中。他耳边回响起公爵夫人临行前用她那丰满而热血沸腾的双臂紧紧搂住他说的那句话:“你为何在这儿丢下自己最亲爱的人而远走高飞呢?我真没法理解。即使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大公的心,让他久久平静不下来。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仿佛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回响。大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公爵夫人的深情。
“当然,”他想起当时自己曾经严肃且生硬地推开她搂抱自己那双胳膊时的那一幕,心里思忖道:“我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夫人送到连乌鸦等飞禽难以飞越的白湖一带躲藏起来。可乌拉基米尔城的人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说,‘你看他走掉了,他却把夫人也送到别地去了’!”
他突然醒过来后,眯着双眼望着前方看去。在前方有一个拐弯处,当一旁一片乌黑黑的森林及灌木丛映入他眼帘时,他身不由己地震颤起来。心里老是觉得在那茂密的灌木丛深处,埋伏着一队骁勇的蒙古骑兵,他们正俯下身子紧贴在马背,手抓着马脖子鬃毛,准备完毕,就等一声令下,对着前方拉开大弓放箭射杀......而在这时,车夫却若无其事,吹起了口哨,忙着催促辕架马儿向前飞跑。刚才被那乌黑一片的灌木丛惊吓极力向一边逃脱的马儿,这时也踏着同伴的脚步,向前飞奔。一瞬间,还没回过神来,那黑乎乎的灌木丛就被马车甩的远远的身后了。
到了第二日傍晚时分,大公等一行人穿越了涅罗湖一带雪原地区。前方不远处,罗斯托夫城墙轮廓渐渐显露,隐约可见。
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决定在罗斯托夫城住一宿,正好也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侄儿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这个叫瓦西里的侄儿在其亲戚以及其他公爵贵族中享有崇高声誉,备受爱戴。他在当地百姓中口碑很好—他对人客气礼貌,从不飞扬跋扈。此外,他英勇顽强,成熟卓越。记得十五年前,在他还是少年时,他就带领罗斯托夫一支队伍曾到过基辅,在卡尔卡流域还与蒙古军打过仗哩。
雪橇车正小心翼翼地在罗斯托夫城狭长的巷道里行驰,来到公爵宫门口停了下来。这时见雪橇过来,几个仆人、义勇军士兵朝着雪橇车跑了过来,有人搀扶着大公走下车,走过宫门台阶。
“我那可爱的侄儿--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他还好吗?他在哪儿?”
“他现在在铁匠铺里呢。”
“他怎么跑那儿去了?”
“正在锻造刀剑呢!”
“走!带我到那儿去看看他!”
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脱掉熊皮大衣,身上只穿着狐狸皮上衣,遂着带路的一名义勇军士兵身后朝着城区---一个黝黑且狭窄的胡同巷道走去。
“我们这儿的铁匠铺都在城墙以外的郊区一带。”
外墙黑乎乎的一排铁匠铺就落座在湖岸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曲折地盘踞在那里。还没到铁匠铺,就能从远处听见从里传出的铁锤子锻打铁器的声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从铁匠铺烟囱里一缕缕火红色火苗不断涌向空中,炽热炭火燃烧的火光也把铁匠铺照的通亮,一束束火花飞快地旋转瞬间消失在那黑沉沉的夜色中,就像是无数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当我们走进铁匠铺里时,师傅们正在你一锤我一锤地锻打铁器呢,场面好不热闹。只见师傅们弯腰俯身在铁砧子上,一个师傅用双手拿着大铁钳子夹住烧红透顶的铁条并放在铁砧子上,用小榔头敲打着,以身作则,耐心地给学徒工教如何用榔头捶打锻打铁器具体位置的一些制作技巧。虎背熊腰的徒弟们挥舞着沉重的大铁锤,嘴里不断吆喝着,紧密配合师傅用力地捶打着铁砧上摆放着的铁器。
“请贵客留步稍候,请稍后片刻!”这时一个与其他徒弟一样脸上沾满煤灰的徒弟大声说道,“我们正在锻打仅有的两块铁呢!现在铁原料也很难搞到啦!我到城里去把废弃房屋的门闩、门坎、环箍等铁制品都弄来了.....全都用在了锻造铁钺等兵器上了!另外,铁匠师傅短缺的很厉害......我只好亲自动手上阵了,没法子咯......”
“瓦西利科公爵!你怎么像一个一般打铁匠一样自己动手打起铁器来了?”
一旁的一个铁匠师傅插话说道:
“我们的这位公爵可不一般,干起这活儿跟那些身怀绝活的铁匠师傅差不到哪儿去的。”
“现在我把手洗一下,然后到我那儿去。让公爵夫人给我们烙馅饼好好招待我们。唉!麻脸提亚!快过来一下,来替换我一下,我来客人了。”
瓦西利科公爵把手里铁锤交给了一个脸上长满麻点高个子年轻人后,顺便在木桶里将双手涮了一下,再用围裙搽拭干净,解开围裙,放在一边,径直向格尔奥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等人走去。在铁匠炉火通红火光的映照下,他的模样看的十分清楚。他身材高大,脸色红润光泽,同时又不时地渗透出一股威武阳刚气质。稍微上扬的乌黑眉毛以及专注审视眼光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明察秋毫的那种神态来。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亲切地拥抱在一起,相互在脸颊上进行了三次亲吻。
“这日子真没法叫人下活去了,啊?整天价这耳边听到不是那个城邑被人家攻破,就是哪一个勇士在杀场上英勇牺牲,谁的妻子被奸污了等尽是些令人丧气的破事儿......从现在起,我们大家必须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齐心合力,才能......”
“要统一指导!”格奥尔吉公爵又补充道。说完这话,他抬头昂胸,对未来满怀美好憧憬神态甩开步子,跟着侄儿一起离开了铁匠铺。
这一天,借着大麻油灯昏暗的灯光,两个公爵围坐在桌子旁谈了一宿,直到深夜。 他们一边品尝烤制的江鳕鱼大馅饼、小胡瓜鱼馅煎饼以及熏狗熊肉,还饮用了陈年甜酒。针对当前局面要采取何种应对措施他们俩还进行了交流和反复商讨。
随后,格尔奥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向年轻的公爵和盘托出了在自己大脑里形成的备战方案,他说:
“这蒙古大军就像俄罗斯大地上每到春季常见的春汛一样,到处都可以看见他们的影子,现在,目前他们的队伍已经进入到了化整为零的状态中并,分散驻扎在各地。对我们而言,我们应该乘此良机,大力招兵买马,组建一支强军,尽快形成意志统一气势磅礴的一股洪流,与其抗衡才是。这一切必须在古树参天的密林中静悄悄进行,决不能让蒙古人知道半点消息,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正在某地积蓄力量,揭竿而起的这一秘密。然后,择机出击,先消灭他们的一支队伍,接着再消灭第二支,第三支。此外,采取有效措施,防止他们大军集结,采取分散力量,各个歼灭的战术。”
“时光荏苒,事不宜迟。那么,依你看把军队集结地放在哪儿比较合适?”
“加里奇、弗谢耶贡斯克、白湖等处都很合适,便于隐蔽。”
“这些地方是不是太远了一些?”
“既然这样,就选在莫罗格河畔一带,你看合适不?自所以选择这儿作为我们的根据地,是因为这儿有诸多利于我军发展生存的优势,优势之一是这儿有大片难以通行的原始大森林,仅谢尔文斯克森林面积就足够大的了,别的就不用多说了。这就是我们选择这一地方做我们未来根据地的一个重要理由。目前,蒙古人极力想发战争之财,他们肯定放不过诺夫哥罗德。他们一定会去诺夫哥罗德,到了诺夫哥罗德他们肯定要先找到当地商人的货仓,找到了这类货仓,他们才有可能有机会找到海外货物储藏地点。一旦蒙古人注意力被诺夫哥罗德潜在的财富所吸引,纠缠,我们就好切断他们的后路,从背后给他们狠狠一刀。我们就在这儿将其消灭干净。”
“依我看,我会这么干,”瓦西利科听到这儿插话说,“叶夫帕提伊·克罗乌拉特手下兵卒甚少,最多也就一千五百号人马,但就这把蒙古军打的落花流水,给我们长了多大气势啊!”
“多可惜,他阵亡杀场.....”
“他人虽死,但给敌人造成了极大损失啊。我们要像他们一样与蒙古军展开周旋,紧随其行踪,趁其不备,对营地采取突袭行动,然后,迅速隐身于密林深处,等待时机再出击......我认为,我们要和各地零散行动的队伍建立联系,给他们给予必要的协助,让他们摸不清这威胁来自哪里,以此来始终困扰、纠缠他们。”
“这种做法不合实际,这样做会让我们的兵力分散,达不到集中力量狠狠打击敌人的目的。我们要按照上帝的意愿去组建一支强大的力量,在军旗和神甫的指引下向敌人发起决定性的最后一仗。到那时,上帝与我们同在,会助我一臂之力的,他会迁怒于凶残之敌,直至击败他们。我对此深信不疑,我将承担这一光荣使命,我对此深信不疑!整个俄罗斯大地正在期待着我。我的来世和使命就是来帮助和拯救俄罗斯的......瓦西利科·康斯坦丁诺维奇公爵!我需要你的协助,求你啦!你威望崇高,远近闻名,大家信任你。请你立刻向各地派出信使,告知各地公爵王侯、贵族及将军们,让他们带着自己兵勇和武装、民兵尽量速到莫罗格河畔集结......让我们在这儿建立我们自个儿的武装基地,我将带领这些光荣的士兵们从这儿出发去消灭来犯的蒙古军。”
“为救助深陷苦难中的故土,我将肝脑涂地,身先士卒。不久,我将率领罗斯托夫招募的骁勇兵马向约定的集结地一带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