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们三个人练了很久,施慧和阿旗还是没有找到双人舞的感觉。
晚上10点,陈嘉尔离开了。
施慧和阿旗还不愿意走。
阿旗突发奇想:“我们关灯试试?”
他将排练室的灯关了。但排练室里并不黑暗。
因为有一侧是向街的落地窗,此时窗外的灯火辉煌,五彩的霓虹灯光,照映到排练室里,别有一番浪漫的景象。
阿旗牵起施慧的手,两人再次步入排练场。
他清朗的声音传来:“小慧,我们投入到舞蹈本身好吗?”
“嗯!试试吧!”施慧轻声应道。
音乐响起,也许是光线昏暗,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肢体上的接触少了几分尴尬。
不用顾忌自己深情的眼神会被对方看到,不会患得患失对方有没有回应。
两人反而可以将饱满的情绪投入到舞蹈中。
然而两人像从这次投入的舞蹈中,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共鸣。
音乐停止的时候,他们的情绪反而前所未有的高涨。
阿旗将施慧轻轻带入怀中,施慧没有抗拒,她能感觉到他如雷的心跳,跟她的有着同样的频率。
阿旗轻轻拥着她,他的女孩长大了,只要她在身边,他的眼光就会不自觉的黏在她身上。
他喜欢她,这是他早就意识到的事实。
那么她呢?他想求证,她是否还像小时候那样离不开他。
“小慧,你愿意吗?做我女朋友?”
施慧的心欢天喜地,几乎要蹦出来。
她轻轻将头抬起,想看清他的表情,发现他温柔缱绻的目光正对上她的。
她脸红红故意逗他:“可你是我哥……”
“不是亲生的!”
“我是小哭包……”
“我哄着!”
“我脾气古怪,别别扭扭……”
“我宠着!”
“我才十六岁……”
“我等着你!”
昏暗的排练室内,窗外霓虹的亮光折射到阿旗的笑容上,一如多年前,他对她说“以后我带着你!”时的温暖。
施慧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飘飘然!
她抱住阿旗,仿佛抱住了全世界:“不用等了!”
阿旗笑了,回抱住她,心想:还要等,等到你完全属于我!
……
从此两人的双人舞脱胎换骨,从动作到眼神都富含情谊,跳得越来越神形兼备。
舞团经理人也看到了他们的潜力。单独将他们俩儿挑出来,尝试让他们单独排一支双人舞。
在阿旗的编排下,他们两人有了自己的双人舞,并且通过舞团经纪人的推荐,开始在波士顿的演艺圈崭露头角。
他们的双人舞越来越受到欢迎,演出的场次多了,他们也渐渐有了不错的收入。
……
不久,施慧的姑姑因为找到新的工作,要搬到别的城市。这间出租屋转给了阿旗。
临走时她对阿旗面提耳命:“我从没阻拦过你们谈恋爱。但我不希望你在小慧成年前整出什么未婚先孕的幺蛾子!”
阿旗自然答应,他一直坚守的底线也是她的十八岁。
另外,姑姑又对施慧交代:“小慧,你十八岁后就可以回国继承遗产了,虽然只有300万,但也能做成不少事。
我常常忏悔,当年欺骗了你的家人,让你到这里来跟着我受苦。
但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啊,阿旗的母亲把他丢给我,可我也是个无业游民啊,我怎么养得起他?所以,只能打了你的抚养费的主意,希望你能谅解我。”
施慧勾唇笑了笑:“姑姑,我没有怪你,甚至还应该谢谢你把我带到这里。”
说着她看向正在清理房间的阿旗,他正站在窗台边,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人看着就感觉温暖。
姑姑看到她的缱绻目光,忍不住提醒:“别怪姑姑多嘴,千万不要为了爱一个人失去自我。”
说着,她也看向阿旗,心里感叹:越来越像那个人了,希望不要像那个人那样薄情才好。
……
姑姑搬走后,两个人的生活,暧昧却克制。
周末,两人难得的有空,正窝在沙发看电视,一同吃着一碗草莓。
剩最后一颗时,刚好阿旗拿到了。
阿旗挑眉:“最后一颗,我们分着吃吧!”
说着,他眸色渐浓,用唇嘬着草莓的一部分,慢慢探向施慧。
阿旗的气息越来越近了,施慧呼吸也有些紧了。
然而,当那颗让人垂涎欲滴的草莓近在咫尺时,施慧却调皮的唇齿并用,把整颗草莓纳入口中,嘚瑟的咀嚼起来。
阿旗失笑,看着施慧眉开眼笑的将草莓吃完。
她嘴唇上还沾着汁液,阿旗喉间一紧,吻了上去。
施慧的口中还留存了草莓的甜腻,让阿旗欲罢不能,深吸深吻起来。
施慧也响应着他,手探向他的衣襟里摩挲。
阿旗干脆手起衣落,满足她的欲望。
两人渐渐沉迷。
当施慧的手向下探,却被阿旗按住了。
他看着面带潮红的施慧,压制住欲火中烧的心脏,搂着她哄:“小慧,再等一等!”
施慧在心里暗骂:每次都这样!这人是不是和尚?
两人确定心意后,亲昵亲热已是家常便饭。
但每每到最后那一步,阿旗总会克制的喊停!
施慧知道阿旗在踯躅什么,这让她既感动又郁闷。
……
不久,施慧十八岁生日就要到了。
往年施慧的生日,在国内的姐姐都会寄来生日礼物。
各式各样的小熊玩偶,或者小熊造型的各种饰品,施慧都把他们放在衣柜的角落里。
而今年姐姐寄来的是一只小熊水晶胸针,看得出来价格不菲。
另外还有一封长信,述说着国内的生活。
信中提到,施慧年满十八后,可以回去继承父母的遗产。同时,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姐姐非常希望她回去一趟。
然而,施慧把姐姐的信压在衣柜的角落里,国内的人和事她都不愿去深想,她希望那些痛苦回忆也永远深埋在那个衣柜角落里。
她单纯的想,只要身边有阿旗,有舞蹈就足够了!
……
施慧生日这天晚上,她邀请了学校和舞团的三五朋友到家里来开派对。
朋友们如约来到他们家里。陈嘉尔也在其中。
国外的少男少女大胆开放,有刚认识就对上眼的,在人前就能毫无顾忌的卿卿我我。
甚至有女孩大胆挑逗阿旗:“阿旗,明天我们去游泳,你来不来?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胸肌。”
阿旗笑着应对:“平时排练的时候还没见识够?”
“没呢,平时不都穿着衣服吗?”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们就不用肖想我了!”
另一个女孩不依不饶:“那你不想见识见识我们的吗?”说着和旁边的女孩暧昧的笑着。
阿旗嬉笑着接招:“我见识女朋友的就够了,你们不如问问单身的Jackson!”说着看向旁边一晚上都没说话的陈嘉尔。
被甩锅的陈嘉尔一脸不耐,冷冰冰的说:“没兴趣!”
阿旗尴尬的笑:“你这铁树,什么时候开窍?”
施慧就在不远处跟其他朋友聊天,却时刻关注着阿旗的动向。
自然看到听到了他和别的女孩说说笑笑。
虽然没有什么越轨的话语,但他对着别的女孩笑得越开心,她就越觉得心烦意乱。
而且,他什么时候见识过她的了?
……
“Sherry?……Sherry!”施慧被朋友的呼唤声拉回注意力。
她不好意思的看向朋友Amy。
Amy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刚才跟你说,你上次用我的相机拍的几张照片,我觉得很棒,给我们的教授看了,他也非常称赞呢!所以有没有想选修摄影课?”
施慧失笑:“你们太恭维我了,我那都是拍着玩儿的。而且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每天的排练时间都不够。”
“可是你真的很有天分!不去试试吗?”
“我也很有舞蹈天分不是吗?”施慧七分嘚瑟三分无奈的说:“唉~当天才真的很累!”
Amy笑了:“是!你是天才!你都有天分,但你更喜欢哪一个呢?我看你那天举着我的相机,爱不释手的样子,我以为你对摄影也是喜欢的。”
“嗯,我也喜欢摄影。”施慧承认着,目光又看向阿旗:“但我喜欢的人只喜欢舞蹈,所以我还是选择舞蹈。”
……
生日派对结束了,送走了朋友们,阿旗在收拾屋子,施慧在拆礼物。
她拆开了陈嘉尔的礼物,是一个键盘鼠标套件。
她想起两个月前阿旗生日,他也是送的同款。好在今天稍微用心的选了粉色的。
她失笑:难得他这棵铁树,还能想到男女有别这回事!可是,他们家只有一台电脑啊,这两套键盘鼠标,要怎么用?
接着,施慧发现一个圆形盒子,上面没有署名。
她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她记得这个八音盒,在家附近的首饰店里看到过。还每次经过都会看几眼。
那八音盒的底座是一架水晶小钢琴,钢琴的平面上有一个舞蹈造型的女孩小人,可以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
水晶底座流光溢彩,映照着跳舞的女孩光彩夺目。
施慧猜到这是阿旗的礼物。只有他才会注意到她看着橱窗里的八音盒时,目光里是多么的喜欢。
然而,此时小钢琴上并没有舞蹈小人的踪影。
她转头问阿旗:“哥,八音盒的小人呢?”
阿旗走过来,神神秘秘的在上衣口袋里掏了掏,递给施慧:“看看喜欢吗?”
施慧接过,却发现不是一个小人,而是一对舞蹈的男孩女孩。
她惊喜的看向阿旗,后者唇角勾起,眉眼温和:“一个人不孤单吗?当然是两个人一起跳舞才有意思。”
说着,他把八音盒放在桌子上,扭转发条,然后将那一对舞蹈的小人放在水晶平台上,
随着八音盒动听的音乐响起,两个小人随着旋律转动起来,男孩的手牵着女孩的手,好像真的在跳舞。
阿旗看着施慧满眼欢喜的表情,心跟着化了。
他一手捏住施慧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施慧响应着他,两人渐吻渐深,欲罢不能。
阿旗抱起施慧往房间走。他的女孩,今晚就要完全属于他了。
……
云收雨住,施慧窝在阿旗怀里,微微喘着气。
阿旗轻抚着她的秀发,心中是浓烈的满足感,他勾起施慧的下巴,吻着她的唇:“生日快乐,成年快乐,我的小慧。”
施慧响应着他的吻,心中的幸福满溢:从今往后,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她抬头看向阿旗:“谢谢你!我的阿旗。”
他们紧紧相拥,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