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哥哥,宗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说的我不相信,你来告诉我。”常亦儿却没有回答裴天的问话,而是急切地问道。
一说到这个,裴天就郁闷,“说起来也都是无妄之灾,半个月前,忽然有几位化神期修士来攻打宗门,而宗内的那位化神期前辈自从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那时候整个宗门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直到明辉长老出面,把不少弟子护在自己的洞府中,他的洞府有大玄机,那些化神期修士也无法攻进来,我们都侥幸逃过一劫。谁知道,在关键时候,一位姓徐的元婴修士忽然出手偷袭明辉长老,虽被联合击杀,但明辉长老却也受了不清的伤,无法维持洞府的阵法,就把我们传送出来,让我们自行逃亡。”
“师父受伤了?”常亦儿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沉,那个姓徐的长老,自然是徐妍那位先祖,当时徐长老对司尘下重手搜寻他的记忆,惹恼的师父,他的后辈徐妍,被师父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以至于昏睡不起,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来他一定怀恨在心,这才在宗门大乱之时偷袭。
“明辉长老受伤了。”裴天的感激而又惭愧,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些低阶弟子不可能会逃出来的。”
“那你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吗?他还在丹霞宗,还是已经离开宗门了?”常亦儿语气有说不出的急切。
“明辉长老离开丹霞宗了,最后,他是和你的师兄师姐与我们一起传送离开宗门的。但是出来后,就流落到不同的地方,他们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裴天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常亦儿又问道。
“我离开丹霞宗后,就换了衣服,混在一些散修中,也是从他们的口中我得到消息,据说他们都接到两个任务,寻找丹霞宗的明辉长老和他门下的两位亲传弟子,如果找到,或者提供线索者,会得到巨额灵石的奖励。”裴天说到这里提醒常亦儿道,“这个消息不光在散修中传的很广,在燕国的宗门中也传的很开,所以,你要知道,他们和你一起,是希望得到奖励的。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混在一起?”
“我知道,”常亦儿苦笑,“但我要找我师父啊,跟着他们,总好过我自己毫无头绪去找。”
“明辉长老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元婴期,他只顾着自己还有可能逃过一劫,万一可你知道落到他们手里,被用来威胁明辉长老了怎么办?”裴天皱着眉头,不赞同常亦儿的想法。
“就算师父的修为已经达到化神期,但上面还有合欢宗的炼虚期,碧海宗的合体期坐镇,除非能短时间内传送出甘东域,不然很难逃脱的。”
可是那个传送阵却在她的手里,常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知道这些人是打算用她来引师父,但是,她又不知道师父到底在哪里,只能跟着他们了。
还好,她与司尘的分工很明确,她在明,司尘在暗,这样倒还能瞒过他们,只要找到师父,司尘便能打对方个出其不意,带师父离开他们的包围圈。
就算落到他们的手里,少不了要受些苦,她也认了,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是决定要跟他们一起走了?”裴天再次问道。
“是的,我不能不管师父,”常亦儿回答道,忽然想起原书中的剧情,怕裴天是也要跟上来的,顿时头疼起来,她觉得自己有点像那些给别人拉后腿的白莲花,连忙又加了一句,“裴哥哥,这是我的事,你既然逃出来了,就不要蹚这趟混水了,还是顾好自己要紧,而且,你如果跟着我的,可能会给我添麻烦的。”
最后这话说的就有点伤人了,但如果裴天因为生气恼怒而能放弃跟着自己,那说了也是值得的。
“亦儿妹妹,我曾经答应过,我会护着你的,明知道你有危险,我却不管不顾,这般言而无信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我现在修为跟你一样,拖不了你的后腿。”裴天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常亦儿语气中刻意的嫌弃,而是认真地说道。
罢了,如果不是这么执着,大概,他就不是裴天了,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常亦儿看着他,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声,再没有坚持回绝,但是在心里却下定决心,如果找到了师父,只要师父安全离开,后面的,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着裴天,就算决无生路,也该是她挡在他的前面。
她已经隐隐感觉到,属于她与唐语风的那一场对决就快要开始了。
常亦儿与裴天一起来到那几人面前时,那几人明显不耐烦了,但因为实力不如什么,什么也没敢说。
只是乖乖地在前面带路,这样一看,从外人的角度,倒像是常亦儿与裴天在奴役这五个人一般。
还好,没有过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较高的山峰上。
站在半山腰的常亦儿脚步慢下来,她双眼微眯,看向了山头最醒目的地方,站着一个蒙面的女子,身上碧海宗的服饰都没换有,而在她的周围,同样站着很多人。
这些人都很年轻,修为都不高,大多数都是筑基期,最高的也就结丹初期,也仅仅有三个 。
现在常亦儿的实力已经是结丹期了,能够看透结丹期以下所有人修为,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哪怕是元婴化神修士看来,常亦儿都是筑基期大圆满,因为她未经过天劫,这是常亦儿的优势。
常亦儿在那些人的中间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基本上都是从寂灭谷出来的,甚至还有董梦晴等人。
站在原地,常亦儿默默地给司尘留了言:“不要靠近,保持距离。”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才举步走了过去。
似乎察觉到常亦儿的到来,那蒙面女子,也就是唐语风回头向她看来,确定来人是常亦儿,她虽蒙着面,但眼底的得意尽现:
“还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呢,这不还是来了?”
“我只是好奇,会是谁在找我呢,”常亦儿有些意兴阑珊道,“原来还是你,还真够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