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受保护而已,可不能肆意玩弄。
长老立刻祛除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又远离了乌祈然一些。
这个祸害。
乌祈然轻哼一声,看着自己身旁突然空出来的区域。
周围的长老们都自觉的远离了他。
也就凌良誉还在自己身旁站着。
他随意拿了两个凳子,就这么拽着凌良誉和自己一起坐下。
开口道:“还不快开始?看我就能知道他们的灵根吗?我又不是那检验的石头。”
宗主有些头疼,乌祈然的性格越发乖戾了。
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乌祈然坐的位置距离那个用来探测灵根的石头很近,这东西似乎是洛临宗以前的老物件。
用了很长时间了。
有内门弟子拿着名册,叫着名字让人过来测试。
一边测试一边在一旁记录。
天灵根的弟子被留在了一旁,这些人就算没有长老想要收下当亲传弟子,也会直接进入内门。
陈楼测试的时候看了乌祈然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看起来像是一个羞涩的少年郎,身上已然没有了之前扭曲和阴郁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到了队伍里,没有跟乌祈然搭话。
倒是司丹,突然走到了乌祈然身旁。
这次懂规矩了许多,没有叫漂亮哥哥。
“乌师叔,司丹有事求您。”司丹的声音小又短促,神情有些焦急。
乌祈然只是点了点头,并未直接跟他离去。
宗主向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虽说你之前收了司家的东西,但是司家那种的小家族……”
“你若是不想与他们交好,可以不用理会他们的请求。”
宗主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会斟酌行事的。”
宗主有点不放心,不过也没再开口。
现在周围的人有些多。
余奕皓被排到了最后,对于这个获得大比前三的少年,还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的。
当五灵根的检测结果出来之时,周围一片哗然。
似乎都不敢置信。
也似乎注定了余奕皓修仙路的长度。
筑基困难。
乌祈然有些乏了,说了一句,“反正你是我那里的,当杂役弟子又有什么关系?”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噤声了。
这话什么意思?维护吗?
还是看中了余奕皓,想要收下对方?
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事实就是能在炼丹师的身边打杂也好,说不定就有机会一路上升。
而余奕皓却是双眼一亮,似乎被自己天赋的打击到的那点丧气全都消散了。
直勾勾的看着乌祈然。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人,若是对方讨厌自己,为什么要送丹药。
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给他撑场子?
若说不讨厌,又为什么不肯收下他。
又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不看他一眼?
乌祈然这会儿正轻轻的依偎在凌良誉的身上,觉得有些硌得慌。
有些讨厌周围的视线,“结束了?是不是可以散场了?”
而凌良誉现在感觉自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躁了。
总觉得身旁的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而他反而成了这个人身旁的阴影。
很想彻底罩住师尊,不让那群人这般大胆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原本规规矩矩放在腿上的食指在无意识的敲打着。
凌良誉仿佛听不到周围的声音,面色阴沉,隐藏着自己的一切。
若不是师尊现在紧紧的挨着自己,凌良誉都不知道能不能压抑住内心的狂躁。
很想……跟人打一架。
尤其是那个余奕皓。
真碍眼。
凌良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那熟悉的气息之后稍微平衡了一下。
随后注意力被转移,看向师尊。
好想使用神识……就像是上次那样,被师尊紧紧的缠着。
“师尊的头发有些被吹乱了。”凌良誉缓声开口。
这会儿长老在那讲洛临宗的宗规,繁琐的让乌祈然提不起精神。
凌良誉的手缓缓的顺着师尊的头发,随后轻轻拨到了一旁。
看着那白皙的脖颈,伸出手去轻轻按压着。
“师尊的肤色好白,看起来跟没有血色似的。”
“我知道,看着就不健康,我看看能不能晒黑一点。”
乌祈然其实更喜欢健康的小麦色。
凌良誉的面部表情缓和了许多,“天生的,怎么能说晒黑就晒黑?”
“很难吗?”乌祈然有些沮丧。
“听闻有些丹药可以改变长相和肤色,这不是师尊最擅长的吗?”
凌良誉的话语就好像是在下蛊。
师尊的长相太容易让人记住了,若是变得普通一点……就不会让人窥探。
“嗯……”乌祈然轻轻的哼了一声,“向下一点,不只是颈椎,后背和肩膀也揉揉。”
“师尊……”
凌良誉有些呼吸不稳,他迅速缩回自己的手。
不敢再有逾越的举动。
乌祈然有些茫然,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然后自己坐起身子抻了抻懒腰,试图缓解一下身体的疲劳。
坐在那里炼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有些辛苦。
等到彻底结束,新进弟子们被其他弟子带走,乌祈然这才起身和凌良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想要出远门还是要稍微整理一下。
司丹一直跟着他们,面色有些难看。
他这次没有得到蕴灵丹,也不知道父亲会如何怪罪。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蕴灵丹的事情。
一直跟到乌祈然要进入自己的房间,凌良誉这才将要跟着一起进去的司丹拦下。
虽然司丹害怕凌良誉,但是现在司家危在旦夕,他不得不搭上乌祈然的这条线。
“乌师叔,司家怕是要亡了,还请乌师叔救救我的父亲。”
说着,司丹的眼泪便下来了,双眼中满是惶恐。
“良誉,让他进来吧。”乌祈然的声音响起。
这会儿他已经侧着躺在被窝上,手支撑着头。
神情上带着困倦。
而凌良誉稍微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司丹的视线。
司丹也不敢多瞧,当场跪了下去,低声开口说着:“乌师叔,我父亲……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大伯叔叔……行为举止很奇怪,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