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拿乌祈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估计现在能制衡乌祈然的,也就只有凌良誉了。
这两个人本就沆瀣一气,融为一体。
不联合起来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指望着他们互相管束?
乌祈然这会儿已经来到了石像。
目前他还没有开始学习御剑飞行。
到了金丹期才能无物御空。
而对于乌祈然来说,只是踩着那把剑腾空而起的感觉。
要比坐飞行法器还要令人恐惧。
短时间内他肯定不能适应,也抵触去学习。
看来这次出门,要去寻一个更好一点的飞行法器才行。
乌祈然心中盘算着,这会儿已经来到了石像这里。
这个时间点过来参悟石像的人不多,石像似乎也没有什么精神头。
看到乌祈然时候,跟才睡醒一样。
“你舍得过来了?”石像的声音响起。
这让周围参悟的弟子们吓了一跳。
看到乌祈然之后,十分恭敬说了一句,“乌长老。”
乌祈然点了点头,“你们参悟你们的,不用理会我。”
随后看向石像,打量着。
他感受不到这缕意识的强悍程度,不过看样子似乎并没有衰弱的迹象。
这里的灵气对于石像来说有些稀薄,所以想让他自行锻炼意识,成为生命。
有些困难,需要外物辅助。
反正,以这片地界的贫瘠程度,几乎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我过来询问你一下余奕皓的修炼情况。”
乌祈然说道,“他来寻你没有?”
提起余奕皓,石像冷哼一声。
“他还算有良心,还知道隔段时间过来跟我报备一下他的修炼进度。”
“前两天过来的时候已经炼气期九层了吧?不过好像是从哪得到的机缘。”
“强行提升的实力,修为很是不稳。”
“所以,他又出去历练了。”
余奕皓不是苦修的性子,而且他多次提升实力依靠的都是那股不要命的拼劲儿。
自然不肯在宗门内依靠吸收灵气缓慢提升。
乌祈然点头,刚想表达感激。
就听到对方说道:“余奕皓他提升境界太快,心太急,根基不稳。”
“这样心性不定,在日后的突破中,难以突破心魔大关。”
“我多次劝过,但是他根本就不听。”
心魔这种东西其实是自身的执念,和魔气没有关系。
只是意志不坚定者容易产生,而修仙本是逆天而行。
前期突破桎梏只是对自身的实力考验。
后期便是心智和实力双重考验,最后还需要渡过雷劫,才能成就大道。
书中似乎并未提起过余奕皓有心魔的事情。
“余奕皓他大仇未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变强。”
“或许这样反而让他大道坚固,不易动摇。”
乌祈然分析着。
而凌良誉却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既然师尊知道的只是书中的内容。
那本书中似乎并未提起他能吸收负面情绪的事情。
而心魔,本身就是负面情绪的一种体现形式。
也就是说,如果如师尊所说的那般。
自己与余奕皓的关系还不错的话,或许自己真的有可能帮助对方,吸收掉多余的负面情绪。
这样就消除了对方的心魔。
而余奕皓到底会不会产生心魔,这件事情谁也说不好。
修仙之路本是自己要走的路,不能想着依靠别人。
那样是走不长的。
凌良誉也知晓师尊对于余奕皓的过度关注,是因为对方是这本书的主角。
这时,乌祈然嘟囔着,“我们该出发了,估计那个古迹就快开放了。”
书中的描绘是余奕皓路过那里的时候,正巧碰上古迹发生异变。
随后便直接被吸了进去。
和他一起进去的便是蹲守了许久的各方势力。
当时余奕皓还不理解,为什么古迹大多数都是一对一对的。
现在看来,是因为各大宗门察觉到异常。
所以才派那些已经结成道侣的修士过去。
要不然,那种古迹,怕是要乱套了。
其实乌祈然一点也不担心凌良誉会对他做些什么。
反正凌良誉的物件没找回来,本能欲.望会少很多。
倒是他自己,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控制不住……轻薄于凌良誉。
想起曾经被魔气影响的自己,还真的说不好啊。
在飞行法器上,乌祈然便开始嘱咐凌良誉。
“如果我意志不坚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乌祈然面色严肃,拍了拍凌良誉的肩膀。
又郑重的说了一句,“还有,那种情况下你肯定能控制住你自己。”
“所以,你不要诱.惑我。”
“我这人,一点都经不起诱.惑。”
凌良誉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回应着。
“师尊,我说过……我不是圣人。”
到时候,到底是谁勾搭谁,真说不好。
或许一切都会发生的顺理成章,又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们是道侣……也不行吗?”凌良誉轻声询问着。
他似乎很擅长摆出这副仿佛受了委屈的样子,让乌祈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不是说不行,我就是有点怕受伤。”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因为他疏于使用肆野宗宗主赠送给他的东西,导致他的身体并不是很适合承受凌良誉那猛烈的爱意。
凌良誉吐出一口气,似乎放心下来。
并未再表示什么。
这导致乌祈然有些忐忑。
一直到快抵达目的地,凌良誉才说,“师尊若是不愿,我不会强迫你。”
只是这句话,仿佛在特殊时期的时候没有用。
当然,这是后话。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看着远方的古迹。
这里原本是荒野,突然升起了远古的残骸。
因为粉色烟雾笼罩着,看起来像是幻影。
盯得时间长了,仿佛能看到里面有一群人在摇曳着。
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时出现,又有时消失。
好像一出羞于见人的大戏。
乌祈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一身冷汗,顿时有些心有余悸。
他刚才好像差点就被蛊惑了,这还只是在古迹外界。
这会儿对上了凌良誉的视线,却发觉他的眼睛从未在自己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