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子虽来得早,但烤全羊需要不少时间,他们便陪着公主玩。
北牧还想玩数马,说这次他已经知道规则了。
百里绮:“……”
“知道规则就不好玩了,这游戏,就要跟不知道规则的人玩,才好玩。”
北牧懊恼,“早知道,那天我就不问你了游戏规则了,那眼下我们都知道了游戏规则,这要怎么玩嘛。”
“听说公主课业繁重,那不如我们为公主梳理梳理课业?”公仪熙提出。
他还没有给公主上过课,他的课要过两日才能上,为此心痒许久了。
百里绮:“……”
院子里烤着烤全羊,她还要去书房背书,那得多痛苦啊……
再说了,她才不想给他们留下一个她努力读书发奋图强的印象呢。
就像方才那样,让他们七嘴八舌的帮她推荐詹事人选,以为她是个没有主见的公主,这样子最好。
放松警惕,等他们发现不对劲时,一切都晚了。
“麻将,玩过吗?”百里绮问。
这些日子,她除了上课学礼仪,也没有完全闲着。
她开始复刻现代世界的东西,除了吃喝玩乐外,还有各种改善生活质量的东西。
她以前过惯了穷日子,知道没钱寸步难行。
虽说如今她府库里的东西多得一辈子也花不完,但钱这东西,谁又嫌多,而且万一日后发生战事,有钱在,才能保证后方粮草充足。
她若既有权,又有钱,那世上谁还能困得住她。
她脑子里有那么多现代世界的东西,若就这么放着,岂不是浪费,随便复刻出来几个东西,就够她在这个世界赚得满盆了。
更别说如今她是公主,也不用担心经商上有人敢找她的麻烦,简直就是隐藏的皇商。
天时,地利,而人和,也有了。
大哥前两日跟她说,说小娇拿她给的金子,偷偷在巷子口买了个小铺子,弄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卖,客人还挺多,这几日更是把小虎手里的金子也骗走了一半,说什么入股,挣了钱分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哥本意是想要她不要再给弟弟妹妹这么多钱,但百里绮却有了别的想法。
小娇自小跟着她长大,她乱七八糟的教了她许多现代的东西,别的地方没瞧见有什么特殊,反倒是在这个时候有了与众不同之处,让她行事自在,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
百里绮于是又给小娇送了些钱出去,还把她让人在宫里复刻的第一版肥皂,也送到了小娇那里,让她看着卖。
一切尽在发展中。
那自然是让四世子觉得她越玩物丧志越好了。
“你们四个人,玩麻将正好凑一桌了!”
四世子满脸疑惑。
百里绮让人把汉白玉雕刻后又上色的麻将拿出来,充当老师,给坐成一桌的四世子讲解。
她一会儿坐在南宫慎旁边,一会儿坐在公仪熙旁边,一会儿又到西司烛和北牧旁边。
“不对不对,我的麻将怎么比他们的要多一张啊!”北牧叫着。
百里绮凑过去,数了数,“你某一轮少出了一张牌,所以,现在是,相公了。”
“啊。”北牧向来桀骜不驯的脸忽然便红了,眼睛在麻将上乱看,支支吾吾,“你怎么,你怎么忽然喊我相公啊。”
百里绮:“……”
其他三世子看着公主,等待她的解释。
百里绮:“……”
“嗯……这是一种说法,按理说每个人的牌都是十三张,如果你的牌大于十三张,就叫做大相公,小于十三张,就叫做小相公,你无法胡牌,只能一直往下玩,陪着别人玩……”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说不清了,因为她只知道这么个叫法,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
南宫慎:“这个叫法不妥。”
公仪熙:“不妥。”
西司烛:“不妥。”
北牧一脸荡漾:“还……也还行吧。”
三世子齐齐冷眼向他看去,北牧心虚:“……确实不太妥。”
百里绮:“……”
“那该叫什么?”
南宫慎:“反正这个叫法不妥。”
他有些难以启齿道:“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喊人相公。”
百里绮:“……”
说不清楚了,她索性继续往下:“反正他这把就是胡不了了,你们知道就好,我们继续往下!”
众人继续往下。
北牧又要开口,西司烛抢先道:“公主殿下,快来帮我看看,这张牌是不是不该吃?”
百里绮看过去,“嗯”了一声,“我们玩的是三门里只能留两门,你如果不要这门,那只能打出去。”
西司烛垂眸看凑得极近的少女,眸光流转,道:“公主会玩的真多。”
百里绮笑,西司烛也笑起来,两个容貌都绝色的人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耀眼,却也让其他三世子,警觉了起来。
“绮……公主殿下,快来帮我看看,这牌我是不是可以碰了。”南宫慎连忙开口。
百里绮又挪到他旁边,看到他的牌后眸光一亮,“你有三张,这时候直接杠,然后摸一张尾牌,如果胡了,那就叫杠上花!如果玩银钱,他们要给你好多倍!!”
“杠!”南宫慎推出牌,然后看向少女,“请公主帮我摸一张牌吧。”
百里绮兴奋地去摸牌,放上去一看,几乎要跳起来,她抓着南宫慎的手臂,大叫:“啊啊啊!!杠上花了!!!”
南宫慎笑着,任由少女晃他的身体,意味不明的扫了其他几人一眼。
北牧撇嘴,“有什么了不起。”
他是南宫慎的下家,随手打了张牌。
公仪熙:“胡了。”
西司烛:“不巧,我也胡了。”
百里绮:“!!!”
“一炮双响!!北牧世子!!你要大出血了!!!”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百里绮没想到,四世子简直就是天选的麻将友,看他们四人打牌,她能看一天!
最后北牧连输几把后,牌一推,怒道:“我不玩了!我去看看烤全羊好了没有!”
百里绮补位。
然后,作为一个十牌九输的麻将选手,她打了无数把有生之年最爽的麻将。
无论她想要什么牌,都有人给她打出来。
她甚至赌了把清一色,一路到最后都没有人胡牌,最后只剩下一张牌时,没想到上家南宫慎碰牌没要,她自摸清一色了!!!!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