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墨般深沉,皇宫藏书阁的轮廓在斑驳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古老的石砌墙面上,那雕刻的符文与图腾在月光下更显沧桑,仿佛在诉说着千年不变的故事。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与铁甲侍卫们沉稳的脚步声相互交织。
庭院中,侍卫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犹如一道道凌厉的剪影。他们身着的铠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随着他们步伐的移动,铠甲上的铁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为这静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氛。
一名侍卫眉头紧锁,目光在夜色中穿梭,疑惑地自语:“方才明明看见藏书阁二楼的窗户透出微光,忽明忽暗,似有人影晃动。怎地走近了,那光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被黑夜吞噬。”
另一名侍卫乙扫视四周,夜色如墨,风声如泣,他试图以平静的口吻安抚道:“兄弟,许是你眼花了。此处乃是宫中最为幽僻之地,鲜少有人踏足。更何况此刻夜深人静,谁又敢在此处逗留?”
然而,那名侍卫心中的疑虑并未因此消减,反而觉得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令人不寒而栗。他缓缓移动脚步,试图再次靠近那扇窗户,一探究竟。
此时,霍惊云正藏匿在窗户的另一侧。他屏息凝神,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膛内激荡,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紧紧贴着墙壁,融入那深邃的阴影之中,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心中默念:“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此刻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这些侍卫发现我的行踪。必须等待他们离开,才有机会脱身。”然而,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内心的紧张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月光透过那扇布满岁月痕迹的窗户,洒在霍惊云那张紧绷而刚毅的脸庞上。他的双眼紧闭,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沉寂的深潭之中。他的呼吸虽然平缓,但每一次起伏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会是鬼火吧,我听我娘说黑白无常来拉人去阎王殿时就是带着一盏灯,走路一闪一闪的。”一个侍卫说道。
“快走快走”几个侍卫一听这话,催促其他人,快速离开。
随着侍卫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霍惊云的心跳声也越发急促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但那双紧闭的双眼下,却是不容忽视的紧张与坚定。
终于,侍卫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霍惊云深吸一口气,猛地窜出窗户,迅速回身将窗户轻轻合上。随后,他融入了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如同一只猎豹般快速出了皇宫。
霍惊云在揽月城中绕了几圈,确定没有尾巴跟随之后,才轻车熟路地回到了江南商会的房间。他躺在床铺上,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动弹不得。他的脸庞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苍白而紧绷,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挣扎。他双眼紧闭,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每一次深呼吸都像是在加剧他的紧张感。
他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乱麻,纷乱而复杂。皇后楼兰心那惨白的面容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那是他的娘亲啊!霍惊云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枕头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徒劳无功。
在藏书阁的尘埃之间,他翻到的那本尘封已久的古籍,上面记载着关于“幽冥草”的神秘传说。这株草药,宛如梦境中的幻影,生长在揽月国与匈奴国交界的幽深楼兰山中。那里,隐匿着一个名为“毒隐幽居”的部落,他们如同山中的精灵,精通着巫蛊之术与毒药之秘。
部落的族人们,大多未曾踏足尘世,只有少数肩负使命的家族成员,才会走出深山,与外界的喧嚣世界接触。他们或是商人,或是官员,但无论身份如何,他们的心始终牵挂着那片与世隔绝的家园。
霍惊云并不知道,在他沉思的时刻,那遥远的楼兰深山之中,正上演着一场神秘的仪式。巫师们身着黑袍,面容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既神秘又威严。他们围绕着一株闪烁着幽光的“幽冥草”,缓缓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相呼应。
随着低沉而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一种奇异的香气开始弥漫。初时,这香气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变得越来越刺鼻,令人感到窒息。突然,狂风骤起,火焰在风中摇曳,黑袍猎猎作响。幽冥草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耀眼,仿佛要将整个山谷照亮。
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巫师们的面容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们的眼睛变得通红,嘴角咧开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从人间变成了真正的恶魔。仪式达到了高潮,咒语声变得急促而尖利,舞蹈也变得更加狂野而激烈。
霍惊云躺在床上,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楼兰深山。他回想起了大师父曾经的教诲,关于揽月国和楼兰氏的种种传说。皇后楼兰心,她的名字在他心中回荡。楼兰氏与毒隐幽居之间,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难道皇后母族就是毒隐幽居在外界的分支?
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出脑海。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除“幽冥草”之毒的方法。为了救娘亲楼兰心,他必须亲自前往楼兰深山,寻找那传说中的“幽冥草”。他明白,时间紧迫,他不能再等待下去。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为娘亲解除这致命的毒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