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而已,我想摘就摘了。”
阮禾竹说的狂妄,笑容中满是讥讽,在她看来,她穿越而来,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这些仗势欺人的恶人,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况且,她同这姜清洛本就不对付。
“你疯了不成,这牡丹价值连城,就是将你们整个阮府都卖了,也不够赔的。”
姜清洛怒不可遏,若不是晚晚的心声里,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同动手,她早就忍不住了。
“价值连城?”
阮禾竹晃着手中的牡丹,又看了看偌大的将军府。
“也不知道姜大将军贪墨了多少银子,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将府里装扮的这般豪华。
这些都是百姓们的血汗钱。”
阮禾竹根本不了解古代一个家族的底蕴是怎么样的,在她看来,这些大官都是如电视上一样是贪官污吏。
他们的银子,根本就不干净。
“阮小姐,请谨言慎行,姜大将军是有名的清官,你如此可是在污蔑朝廷命官。”
叶蓉儿神色严肃,万没有想到这阮禾竹什么话都敢说。
可这阮禾竹还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她冷哼一声,抬起一把。
“清官,都是官官相护,没一个好人,食百姓禄,不做百姓事,迟早我都要将你们这些人的真面目扒下来。”
看着打扮精致,穿金戴银的姜清洛和叶蓉儿,她眼中闪过讥讽,俸禄才多少银子,恐怕连她们的一件首饰都买不起。
“你们只不过会投胎而已,有着豪门小姐的身份,享受着优越的生活,不懂的感恩,还一副高高在上,泯然众人的模样,真是恶心。”
听到这话,姜清洛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甩了她一巴掌。
“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我们指手画脚。”
“你还敢打我,阮禾竹就是被你欺负没的,我这就要为她报仇。”
阮禾竹说着,就抓住姜清洛的头发,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叶蓉儿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前院后院的人,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
“洛儿,快将两人分开。”
俞书兰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下人,将两人拉开。
【这女主又犯什么神经了?】
“你没事吧?”
赶来的太子,连忙上前检查姜清洛有没有受伤。
而身为未婚夫的宋钰,看着两人的模样,却满是嫌弃。
“到底怎么回事?”俞书兰沉声问道。
姜清洛愤怒的将刚刚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叶蓉儿也在一旁作证。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吓的众人都失了色。
阮夫人更是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太子殿下,姜夫人,小女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的,求殿下饶命啊。”
“娘,我只是摘一个牡丹,是姜清洛得理不饶人,还先动了手。”
阮禾竹说着,泪水盈盈,也学会了装可怜,可若是平日里还能表现出我见犹怜的模样,如今配上她的红肿脸颊,只觉得滑稽可笑。
“这姚黄牡丹是御赐之物,损坏是要砍头的。”
太子冷酷的声音响起,吓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素来温和,鲜少看到他发怒。
“回太子,小女并不知道这是御赐之物,姜家这般随意摆在这里,显然也没有重视,这并非小女之过。”
“我明明提醒你了。”
见阮禾竹还狡辩,姜清洛气恼不已。
“我没有听见。所谓不知者无罪,姜夫人宽容大度,想必也不会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说着,她挑衅的眼神看向俞书兰。
【这女主竟然如此不要脸,哪里像书中写的那般聪慧过人。】
俞书兰勾了勾唇,冷声说道,“看来阮小姐,觉得自己无错了?”
“我本就没有错。”
“是吗,阮小姐是来参加满月宴的,大家都在前厅坐着,你为何连个丫鬟都没有不戴,偷偷跑到这花园里来?”
“我…”阮禾竹心虚的低下头。
“就算你不懂这牡丹的珍贵,可洛儿同你说了之后,你为何不道歉认错,反而还振振有词的指责我们姜家富有,是因为贪墨?”
“谁人不知,我家儿郎,征战沙场,奋勇杀敌,守护边疆,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你所说的食百姓禄,不做百姓事,真是空口白牙,污蔑我姜家的清白。”
“夫人饶命,小女年纪小,不懂事,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阮夫人不停地磕头,这些罪状若是认了,他们整个阮家被砍头都是轻的。
“今日大喜的日子,一件小事而已,何必闹的如此,姜夫人宽容大度,定也不会同一个小女子计较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沉默的宋钰开口说道。
若是从前俞书兰或许还给他面子,可现在。
“污蔑我们姜家的清誉,我并不觉得这是小事。”
宋钰一噎,也来了脾气,“那姜夫人想如何,杀了阮家吗?几句话就要了人命,真没想到姜家如此残暴。”
【残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说残暴,谁能有你残暴。】
“世子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只是训斥几句,何至于世子这么激动。”
说着,俞书兰的神色在宋钰和阮禾竹身上游离,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想起,上次姜清洛欺负阮禾竹,就是说她勾引世子,如今看来没有冤枉。
“同本世子有什么关系,本世子只是说句公道话。”
宋钰脸色一青,没想到自己还惹了一身骚。
可即便如此,他的这几句话,也让女主阮禾竹冒出了星星眼。
她就知道这宋钰和别人不同。
【呦,女主这是和男主看上眼了。】
这女主就是个以貌取人的,她喜欢宋钰完全都是因为他的长相和身世,她觉得只有如此男子,才能配的上她的身份。
太子偷偷的看了身旁的姜清洛一眼,见她神色黯然,也不觉得心里一痛。
他沉声说道,“阮禾竹,你损坏御赐之物,污蔑朝廷命官,可知罪?”
阮禾竹震惊的抬头,她辩解了这么久,太子都没有听见吗?他这分明是故意在维护姜家,这般是非不分的太子,真是枉为储君。